果然,聽到了慕容酷的話,那些平日里對他十分忠誠十分虔誠的會員們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他們都算是他的追隨者或者支持者,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卻出賣了他們!
還有什么事情能夠比這種事件更讓人感覺到寒心?更讓人感覺到憤怒?
迎著那些仿佛要把自己撕碎的眼神,慕容酷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看來自己的余生將要隱姓埋名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這些名流們個個都是有錢有勢,如果下決心針對他,即使他是慕容家的人,日子還真的是不太好過!
“既然這樣,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楚江瞇了瞇眼睛,望著在場的那些人:“因為我一直信奉一句話。既然敢去做,那么就得有承受代價的覺悟。”
一旁的渡邊水則是非常不爽,眼睛里全是鄙視的神情。
她不滿的冷笑:“話說的再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自己的敲詐勒索來找理由罷了。”
楚江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瞥了這女人一眼,同樣不爽的說道:“女人一旦太聰明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楚江說完之后,不理會這妞殺人的目光繼續朝著眾名流道:“我知道,你們的身上都有著不少的資源,要么是有錢,要么是有勢,得罪了我,我不可能把你們全部殺掉,但是,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楚江帶著笑意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名流們有些不寒而栗,今天,恐怕他們不脫層皮,是別想保住這條命了。
剩下的事兒,楚江就交給羅帥他們完成了,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英明不英明另當別論,起碼在無恥方面不會輸給自己。
因為楚江肚子餓了,要帶美女去兜風一圈,順便吃點宵夜,至于要怎么處理渡邊水呢,他還沒有想好,既然殺不得,總得從她身上敲一點好處出來吧,不然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渡邊水呢,也隨遇而安,聽從楚江的安排,吃宵夜就吃宵夜。
可是當他們找到一家餐廳,坐下來準備吃宵夜的時候,楚江發現外面站著一個西裝男人,這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看起來與江南豪門世家之首的顧家家主顧清風有幾分神似。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顧魁,顧清風的弟弟,省巡視組的成員,顧家對付楚江最后的殺手锏。
顧魁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餐廳門口,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亮出證件的執法警員。看警徽,應該出自長市總局。
這是巧合,還是陰謀?
楚江剛剛對付完江南修宗,顧魁就來了!
顧魁的動作太迅速,也太突然,令人捉摸不透。
按警方條例,民事案出警人數不會超過五個。這還是把事兒鬧大了,引起了社會治安問題才有的規模。普通情況,頂多也就出動兩三名民警。但此刻,顧魁率領的警員卻多達十余人。而且清一色配槍刑警。這讓對警方的辦事風格十分了解的楚江頗為吃驚。
渡邊水的卻似笑非笑起來,看來有人施展殺手锏了,正是自己終于可以平安離開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魁,省巡視組的,你也可以叫我顧科長。”顧魁推門而進,態度沉穩而強硬,“楚江,渡邊小姐,看見你們今晚的宵夜吃不了了。”
顧魁的話彬彬有禮,卻莫名有些嘲諷的意味。
“顧科長?顧清風的弟弟?”楚江瞇了瞇眼睛,目光平穩的望向顧魁。
“我是誰的弟弟跟你無關,今晚我的唯一身份就是省巡視組成員,你有什么疑問,回局里說吧。”顧魁神色從容的說道。眼中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狡詐。
這是警方慣用的套路,先把你忽悠進去。等到了地方,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就由不得你了。楚江自然清楚這一套。
“好吧,我的宵夜吃不成,渡邊小姐總可以吃吧。”
“她跟本案無關。”
“那好,帶路!”
楚江站了起來,朝渡邊水笑了笑,仿佛贊賞她很幸運,給她度過了一劫。渡邊水卻沒有笑,她帶那么多高級武士出來,現在如今要孤零零的回去,心頭真不是滋味。
“渡邊小姐,你請便。”顧魁文質彬彬道,而后朝楚江聳聳肩,唇角微翹道:“你很聰明。”
上了警車,顧魁陪楚江坐在后車廂,前后各有一輛警車護駕。可謂兵強馬壯,根本不擔心出差錯。不過對于顧魁而言,他反倒希望楚江沖動一把,瘋狂一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借口把楚江往殘了整,往死了整。
甚至在餐廳里,顧魁專門挑一個公開場合,開門見山,也是在刺激楚江,盼著楚江發怒。
可惜由始至終,楚江都表現得異常冷靜,無懈可擊。
“你知道嗎?如果你剛才敢拒捕,我就敢一槍斃了你。”顧魁動作優雅的點了一支煙,視線不咸不淡的掃了一眼身旁的楚江。
“殺了我,你不怕在履歷上留下污跡,為了顧家值得你犧牲自己的前途嗎?”楚江撇嘴道。
“所以我也很矛盾。既希望你拒捕,又不希望你拒捕。”顧魁微微笑道,看上去像極了謙謙君子,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寒,“但不管你如何選擇,這趟進去了,你就別想出來了。”
“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打家劫舍。怎么就出不來呢?”楚江佯裝困惑道,“顧科長,你不會打算嚴刑逼供吧?”
“那不是我的風格。”顧魁一臉從容的搖搖頭,說道,“不瞞你說,像你這樣有點本事,自以為是的年輕人。江南大地每年都會消失一大批。有的滾回老家。有的一蹶不振。還有些和你一樣,直接進了監獄,再也沒出來。你覺得偶爾數次機緣巧合的好運,真能保你一輩子?”
最后一句話,明顯若有所指。
好運?在顧魁眼中,楚江幫助傾城集團對付江南豪門世家的成績,不過好運而已。
“有沒有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最后功成名就,飛上枝頭當大王?”楚江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顧魁淡淡點頭,“但肯定不是你。”
“這可說不準。”楚江微笑道。“似乎前幾天才有人和我說,我會有那一天。”
“那個人不是在騙你,就是在騙自己。”顧魁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災難已經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