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酒最難喝的不是味道,襪子的一點臭味被酒精一熏,基本上就消失了,如果沒有告訴你是襪子酒的話,你也以為是美酒。
要知道,這可是一瓶上千塊的五糧液。
可是此刻不一樣了,楚江已經明確告訴蕭夜夜是花子溪的臭襪子浸泡過的酒,并且還當著他的面浸泡。
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妙,當你知道這三杯酒是浸泡過臭襪子的酒時,你就會對杯中之物充滿自然的排斥,你就會對即將下飲的酒充滿想象。
當然想象的不再是酒,而是臭襪子。
穿了一整天的襪子是什么味道呢,無論是誰的,肯定都會臭氣沖天吧!
可是蕭夜夜再掙扎也沒有,楚江的腳在他的胸口一踩,他的嘴自然而然張開,而后一杯襪子酒就流入了他的口里。
蕭夜夜意識告訴自己,這是一杯臭襪子酒,于是他的胃就翻江倒海起來。他一邊咳嗽一邊流淚,鼻涕眼淚混著鮮血糊了一臉。
其實蕭夜夜最最痛苦的不是胃,而是他的自尊心。
堂堂豪門世家的大少,當著其他七個大少,就這樣被楚江灌襪子酒,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他完完全全有了想死的心!
可是他可曾想過,當初他是如此算計楚江的,如果不是楚江武力值和智慧值都逆天的話,也許早就上天了吧。
在廣市蕭夜夜將陳家的仇恨拉到楚江身上后,而后陳家竟然請來了泡菜國的異化戰士。
如果楚江不是戰神的老大,沒有特殊血脈的話,必死無疑。
事后,楚江讓四眼去查,才查到月亮風的幕后老板是蕭夜夜,而柳盈盈卻跟蕭夜夜有著密切的關系。
于是楚江稍微推理后,就知道廣市的那一場陰謀肯定是蕭夜夜搞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當時楚江就暗暗決定,絕不輕易放過蕭夜夜。
今天正好,楚江還沒空去找他算賬,他反而撞到了楚江的槍口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蕭少,這就叫報應。今天只是先教訓你一下而已,等我找足了證據,陳希那條命始終要算到你的頭上。”楚江冷冷看著地上的蕭夜夜,一邊說,一邊將第二杯襪子水倒入他的口中,毫無憐憫!
在楚江看來,殺了蕭夜夜都不過分,更何況只是先羞辱一番而已。
“最后,我要送你一句話,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你覺得呢?”說話間,楚江又灌下第三杯。
自從楚江站起來到此刻,除了花子溪,其他的幾個大少,除了暗暗倒吸涼氣,其他什么都不敢做。
楚江的最后一句話,既是對蕭夜夜說的,同時似乎也在警告其他的大少,哼,你們最后別耍小心眼!
楚江給蕭夜夜灌了三杯襪子酒后,腳就移開了,蕭夜夜拼命爬了起來,一步三摔朝包廂的衛生間而去。
而后在里面傳來嘔吐的聲音,似乎還有哭泣的聲音。
聽得外面的幾個大少不禁暗暗心驚膽戰,下一個被狂虐的,會是誰呢?
“篤篤篤。”
包廂的敲門聲響起。
“好了嗎?楚江。”外面傳來愛爾麗斯這妞的聲音,也許她在外面太無聊了,就回來了。
“進來吧,已經告一個小段落了。”楚江笑著回答。
而后楚江又沉聲道:“你們四個也進來吧,在門口偷聽很有意思嗎?”
“是,老大!”
包廂的門開了,首先走進來的是愛爾麗斯,而后是海市四少,他們憋著不笑,并且顯然已經憋了很久了,臉漲得紅紅的。
楚江也不管他們,而是緩緩轉身面對其他幾個豪門世家的大少,冷冷道:“剛才我說了,咱們先吃飯,再談…緣分。今天的緣分應該是你們特意創造的吧,在大廳的時候該看的戲也看了,剛才也來了一個小前奏,你們也該付點什么看戲的費用吧。秦少,至于你的秦家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說過我會親自上秦家去取,今天只談看戲的費用,股份先不談。”
海市四少一聽楚江這樣講,個個頓時有了一種熱血即將沸騰的感覺。
平時豪門世家的大少平時在他們面前都是仰著頭走路的,而此刻呢,在楚江的一聲令下,個個像小羔羊一樣溫順,楚江叫他們進包廂,他們就進包廂。
狂虐完了蕭夜夜后,楚老大似乎要開展敲一筆的節奏了。
爽,想想就爽!
海市四少熱血沸騰了,可是豪門世家的幾個大少卻個個不寒而栗了——他們終于明白了,楚江剛才跟花子溪的話,要給花子溪打個折。
楚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怪他們閑著沒事,來海市從中作梗,也不看看海市是誰的地盤,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楚江,你…別太過分啊,我們只是應邀來新明珠一號吃個飯,所謂的從中作梗,所謂的隔岸觀火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榮天立畢竟是這幾個大少的叔字輩,于是緩緩站了起來,一臉無辜辯解道。
“這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是我剛才也說了,并不妨礙我狂虐蕭夜夜,也并不妨礙我向你們收一筆看戲費。”楚江看著榮天立,眼神之中精芒閃動。
楚江還是剛才那句理論,“莫須有”的理論——我要揍蕭夜夜,就是因為我敬你們酒,他最后一個干下去,此刻呢,我要敲你們一筆,就是因為要收一收看戲費。
楚江看見榮天立幾個只是正襟危坐,個個臉上表情僵硬無比,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猜測肯定是對的,不然的話,他們幾個大少怎么可能聯袂來海市呢。
“陳隊,張副局長,鹿首富,鹿副市長,后來又來了一個段市長,在海市的的確確算是龐然大物了,我一不小心完全可能被吃掉。你們這一出算計的不錯啊!”楚江笑笑道。
楚江所言非虛,的確,剛才一不小心的話,也許就被關了進去,或許連黃順也救不了自己。
幸虧他找到了鹿首富的空隙,來個一個絕地反擊。
楚江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只是這笑容落在幾個大少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春風和煦的感覺,反而充滿了寒意。
“如此絕妙的拉仇方式,是你們八個人想出來的,還是你們其中某一個人的杰作呢?”楚江笑了笑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臉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