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想起來了,木億是一個風投公司的老板,我們一起吃過飯。與我一起吃過飯的人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鹿一念也算冷靜,馬上自圓其說起來。
“不,我剛才說了,不是普通的吃飯,而是開香檳,你不記得了嗎?”楚江卻用詞嚴謹,步步緊逼,說道。
“這個嘛…不太記得了。”鹿一念想一推了之,反正是去年的事了,至今應該沒有痕跡了吧。
“不太記得了,哦,那好吧,我就再提醒你一下下,你們為什么要開香檳呢,是因為你們合作的一個項目在那一天有了收成,于是你們就慶祝了一下下,是吧?”楚江瞇著眼,似笑非笑道。
開香檳當然是為了慶祝,這家伙說的豈不是廢話。
聽起來的確像是廢話,但是敏銳的鹿遠航已經意識到了,楚江的手中肯定有著自己弟弟的把柄。
“黃SJ,鐘局長,我覺得這個嫌疑人有誘供的嫌疑,我建議馬上停止問話。再說這里也不是問話的場合,他打了我弟弟,就應該先抓起來,一切的問話應該在局里進行。”鹿遠航忙不迭道,一臉憤慨的樣子。
“鹿副sz,你是不是想阻止我的問話。如果你再阻止的話,我就認定你也參與其中,勾結倭國黑幫,通過非法手段謀取利益,這可是一件大罪哦,你可要想清楚了。”楚江冷冷掃了鹿遠航一眼,提高聲量道。
頓時,整個大廳的氣氛似乎凍結了。
不就是一個項目的投資嗎,瞬間怎么就成了勾結倭國黑幫,還通過非法手段謀取利益!
鹿遠航雖然有一萬個不情愿,但是他卻馬上閉嘴了,因為楚江一張口就上綱上線,誰遇到這種事都要避其鋒芒,靜觀其變。
段正明也一樣,極度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原本簡單的事兒有點復雜了,味道也有點變了。
黃順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相信楚江不會隨便打鹿一念,只是他也萬萬想不到,打著打著,竟牽扯出了倭國黑幫,非法交易。
如果這個罪名成立的話,那可是大罪啊,別說鹿一念的哥哥是副sz,即使是市委SJ也扛不住。
“木億就是一個風投公司的老板而已,雖然是倭國人,但是可不是什么黑幫,你…別血口噴人!”鹿一念被楚江一說,馬上漲紅了臉,“我和他的…合作,可是正正當當的,哪存在什么…非法不非法。”
前半部分,鹿一念說得挺理直氣壯的,而后半部分呢,卻有點心虛了。
楚江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看來木億是水口組埋在海市的內應,鹿一念可能并不知道,他們只是一起通過非法手段操作了一筆金融交易。
可是即使不知道又如何,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楚江也是在鹿一念囂張得意的時候,發信息讓四眼查了查鹿一念這個人,一個靠股市起家首富,咱江哥就不信找不到鹿一念的辮子。
后來信息接踵而來,楚江就借此打起了鹿一念的臉。
裝逼,也得有裝逼的本錢吧!
“是不是非法手段操作,并不是你說 了算,可以讓證券會的人查一查,順便我們也會提供一點資料。”楚江盯著鹿一念緩緩道。
楚江的語速很緩慢,但是鹿一念卻感覺壓力山大,后背不知不覺已經滲透了汗水。
人在做,天在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十個億的收成,如果被查出來的話,即使進不了監獄,但是肯定被開一個天大的罰單,當然這個罰單再大也不可能超過十個億。
“你到底…是什么人?”鹿一念被楚江一說,快要崩潰了,身體有點戰戰兢兢起來。
此刻,他甚至有理由懷疑楚江是證券會的人。
此刻,雖然楚江還沒有提供什么證據,但是他已經后悔莫及了,早知道一直謙恭低調下去,兒子能不能追上什么公主表妹是兒子的事兒,追不上也就算了,天下美女多得是。
“我就是傾城集團的小司機,剛剛被你下了逐客令的小司機。”楚江淡淡道,“我之所以打了你六巴掌,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不慣你通過非法手段賺錢,好吧,即使退一萬步,你通過什么手段賺錢,我也不管了,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跟倭國黑幫的人合作。堂堂一個sz人,和倭國黑幫合作,賺我們股民的錢,你自己說說,你該不該被打臉?”
楚江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身上的氣勢卻陡漲,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你…不要危言聳聽,木億只是一個風投公司的負責人,哪里是什么倭國黑幫,你…不要太過分了!”鹿一念一急眼睛都紅了。
在股市中,用點非法手段的話,最多就是違規,開罰單,這種事情他也看多了,所以膽子自然大了一點。
可是如果楚江所說的是實話的話,那性質完完全全就變了,肯定不是開罰單那么簡單了。
“年輕人,這里可是公眾場合,并且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海市最高層的人物,如果你誣告鹿首富的話,你可要掂量掂量后果。”鹿遠航看見首富弟弟要崩潰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警告起來。
此刻,他已經不敢說楚江是暴徒,嫌疑犯了,改成了年輕人。
“沒錯,誣告也是可以進監獄的。”段正明也忙不迭補充了一句,他希望幫襯一下鹿遠航,鎮住這個年輕人。
“誣告?哈哈——”楚江聞言,反而仰頭笑了起來,笑得人們莫名其妙,笑得鹿一念心驚膽戰。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木億是水口組的黑幫的人?”鹿一念死死盯著楚江,說道。
“木億的原名其實叫木村億,在sz化名為木億而已,在來海市之前,他可是水口組的一個堂口的第二負責人。”楚江如數家珍道,“來海市后,成立了一家木億風投公司,生意做得風水水起的,本來呢,的確很難讓他露出尾巴,可是偏偏…”
楚江說到這里頓了頓,此刻他還不想將渡邊節被關在青山精神病院的事情抖出來。
“說啊,你繼續說。”鹿一念看見楚江停頓了一下,急了。
“要不你先說說,去年今天的那一場交易,你是不是使用了非法的手段?”楚江瞇上眼睛,反而問起了鹿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