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市的公子哥們圍上的時候,彭雨琴深吸了一口氣,美麗的雙眸流露出了堅定之色,拉住楚江的手,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氣:“楚江,我們上車!”
“上車?去哪里?”忙著跟公子哥們打招呼的楚江愣了愣,而后身子跟著彭雨琴朝一輛馬薩拉蒂的車走去,他的身后是眾公子哥羨艷的目光。
“老大,就這么走了,等會誰買單呢?”陳黑嘟囔了一句。
“老大,你這叫見什么忘什么,啊,算我沒說!”田光也想來一句,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楚江轉身瞪了一眼。
去,一群公子哥吃個羊肉串竟然也擔心誰來買單,真是作死了!
“藍調酒店。”她的車停在不遠處,等楚江上了副駕駛后,彭雨琴繼續道。
“藍調酒店?都一二點了,咱們不回家睡覺嗎?”楚江一驚,他知道彭雨琴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他抱過她,吻過她,曾暗示要同居,可是被她委婉的拒絕了,這妞似乎想把初…夜留給新婚之夜一樣。
所以當楚江聽她說此刻要去酒店的時候,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不回。”彭雨琴說罷,啟動車,踩了踩油門。
她的表情看起來跟以前一樣,溫婉的臉蛋多了一點緋紅而已,但是起伏頻率逐漸加快的胸脯卻昭示這她不太平靜的內心。
大晚上去酒店做什么?
楚江的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很不錯的預感,難道這妞剛才被自己打了一下屁股之后,連性情都變了?
他轉過臉看著這位老同學,試探性問道:“彭雨琴同學,去酒店干嘛?”
可是,楚江問是問了,但是這個沒有技術含量,或者根本沒有營養的問題,彭雨琴根本就懶得回答,或者說她羞于開口。
藍調國際大酒店距離海市藝術大學很近,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下了車后,彭雨琴不去看楚江的臉,果斷牽上了楚江的手,一起走進了大廳前臺。
“二位,開幾間房?”服務員問道。
“一間。”彭雨琴輕聲道,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緊張和害羞,眸光堅定無比。
楚江內心反而一顫。
“請問要標準雙人房,還是豪華大床房?”這前臺的笑么看起來挺周到,挺貼心的,只是太…沒眼力了吧,都這樣手牽手摟在一起了,都已經下半夜了,還標準雙人房,雙你的妹啊!
“豪華…大床房吧。”彭雨琴再一次道,眼中似乎有有點嗔怪這個服務員太沒眼力了。
“好的,618房。”服務員看了他們的身份證后,收了押金后,將房卡拿給了彭雨琴,從這一點看,她還是有點點眼力的,最起碼能看出來,今晚占主動的是女方。
電梯開了,彭雨琴和楚江雙雙走了進去。
尼瑪的,楚江第一次感到來開房竟然有一點點緊張,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今晚好像成了小受一樣,雨琴這妞,今晚該不會將自己推倒吧!
即使答案馬上要揭曉了,但是楚江的心情依然難以保持冷靜,他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彭雨琴,然后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試圖去撫平一直跳個不停的心跳。
如果…如果八年前的那個晚上,彭雨琴不是約他去喝果汁,而是去開房的話,他會不會去呢,去了之后會不會將她推倒呢,如果那個時候就將她推倒了,以后的人生軌跡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在電梯中,楚江的腦海閃過了幾個如果,可是人生往往沒有如果,有的只是無常。
滄海桑田是無常,日月如梭是無常,八年前相約喝果汁,八年后一起來開房,也是一種無常,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該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
電梯中,兩人沒有再開口,開口說什么呢,似乎說什么都是在制造一種緊張。
來開房,開的又是一張床,如果還要再問來干什么的話,彭雨琴或許會懷疑咱江哥是彎的呢!
刷卡了,門開了,開了燈,五星級的大酒店豪華房,里面一切都是那么整潔,那么溫馨,甚至那么旖旎。可是彭雨琴只是瞥了一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先去洗個澡。”
“好。”楚江應了一聲,而后看著彭雨琴裊娜的背影款款走進了浴室,心頭又一次不爭氣的跳了,尼瑪的,老子都征戰沙場多年了,今晚怎么如此緊張起來呢。
楚江很自覺地跑到陽臺,順手把窗簾拉上,而后坐在沙發上,此刻他發覺自己手腳有點冰冷…這,似乎是血壓升高的表現吧,還是流鼻血前的征兆。
為了讓自己放松一點,楚江以手作枕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似乎已經開始演繹旖旎的…她等會出來的時候,要上,還上,還是要上呢?
她即將遠行,是不是在遠行前想把她的身子饋贈給自己呢?
饋贈之后呢?
她回到南陽后,伴隨著她的是甜蜜的回憶,還是無窮無盡的思念和寂寞呢?
浴室里。
彭雨琴輕輕解開長裙的肩扣,她的手指似乎有些顫抖,淡白色的長裙落在地上,她那完美的曲線就暴露了出來。
對著鏡子,她呆呆望著的身體,珍藏了二十六年的身體,為了一份感情!
這身子,若干年來,得到過無數男人,尤其是海市少爺們瘋狂的追求,可是彭雨琴始終對他們不屑一顧,冷眼以待,后來,后來的后來,追求者就漸漸少了,或許他們以為這個溫婉的美女是個拉拉了。
明天,她就要遠行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海市,什么時候才能見到自己一直喜歡的男人。
她很感謝雷名,是他來了,楚江才主動摟著她,一直。
她也很感謝夏侯勇和田無忌,是他們來了,她和楚江才有了一段生死與共的歷經。
話說,只有一起經歷過生死與共的愛情,才是完美的愛情,今晚她終于如愿了。
十分鐘后,彭雨琴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堅定的目光,結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了,厚實的浴巾也擋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她的腳步很輕,很輕。
“該你洗澡了,該你…”彭雨琴輕聲道,因為沒有聽到楚江的回答,當她準備重復說第二次的時候,她忙不迭住口了,因為她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一幕很溫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