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都端在面前了,花子溪不得不帶著笑容掏出支票本,填寫了一張六千萬的支票。
本來計劃一千萬砸到手的,結果卻花了六千萬,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其實他心痛死了,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也就是說不但不能生氣或痛苦,并且還要面對笑容,為啥?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豪門世家花家的人,再怎么說也不能丟了風度啊,何況對面還坐著他心儀的女神。
“花少真是一擲千金為紅顏,不知道哪個美女,能夠有榮幸收到花少的這份禮物。想必她等會一定會感動的一塌糊涂吧!”接過支票,主持人手都在顫抖。
尼瑪的六千萬,多少人這輩子都見不著這么大數額的支票?
他覺得不盡興,于是就在拍了幾句馬屁,以舒緩自己激動的心情。
花子溪接過這串六千萬的項鏈,站了起來,直接走向劉小曼。
“劉小姐,初次見面,送給你的小禮物,請你收下。”花子溪彬彬有禮彎腰,微笑道。
“啊?”
幾乎大廳的男男女女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劉小曼,尤其是女的,眼睛都通紅通紅的,尼瑪的,六千萬的項鏈就被她拿了,我…那點不如她美了。
她只不過嗓子好一點而已!
月亮風的周年晚宴嘛,除了海市的名流,就是月亮風的藝人。
俗話說文人相輕,其實藝人更加相輕!
有幾個女藝人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把這串項鏈搶到手。
而當眾人都以為劉小曼會笑著收下項鏈的時候,劉小曼卻淡淡道:“對不起,這項鏈我不能要。”
“你不要?”花子溪一愣,這尼瑪可是六千萬拍下來的翡翠項鏈,古代公主戴過的項鏈啊,她竟然有點不屑一顧。
“劉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送你這條項鏈,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喜歡你而已!”花子溪一急,也有點語無倫次了。
既然沒有別的意思,怎么還有喜歡的意思呢,這尼瑪不是廢話嗎!
喜歡是什么意思,在很多人的眼中就是我想上你的意思。
“劉小姐,你別誤會,我剛才表達錯了,其實…真的沒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送你項鏈而已。”花子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忙不迭糾正。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讓劉小曼收下這條項鏈,要不然不但掏出了很多錢而且這面子還丟大了。
可是花子溪還沒說完,劉小曼依然淡淡搖搖頭:“我們不熟,所以我不可能要你的東西。”
我們不熟?
還有比這句話更傷人的嗎?
“小曼,人家好歹也是豪門世家的公子,并且眼巴巴把項鏈送到你的面前,你不要就算了,起碼也得婉言謝絕吧!”
“你就說一句我們不熟,這豈不是打了花少的臉,還是啪啪啪那種。”
不知道什么時候,楚江站在了劉小曼的身邊,一臉壞笑道。
無數草泥馬在眾人心中奔騰而過。
這尼瑪才叫真正的打臉。
“劉小姐,我希望你給我一個面子,我們花家也常和娛樂圈打交道,或許以后你還有不少方面需要依靠我們花家。”花子溪見軟的不行,就來句硬的。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不給我面子,娛樂圈我熟著呢,或許我一不高興就全力封殺你!
稍有有點常識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小曼,快收下!”這個時候月亮風老總忙不迭給劉小曼使眼色。
劉小曼可是月亮風的頭牌,如果她被封殺了,其實等于月亮風被封殺了,何亮這個時候額頭上都是冷汗,心里緊張死了。
畢竟花子溪時豪門世家的人,豪門世家對于很多人來說,那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花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都明確表示不喜歡你的禮物了,你怎么還嬉皮笑臉纏著不放呢。”楚江揶揄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我有什么錯嗎?”花子溪咬牙道。
“不,你用錯詞了,你這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楚江一字一頓道,他最恨的就是威脅,尤其是對他身邊親人朋友的威脅,花子溪已經差不多觸碰到了楚江的逆鱗。
“我送劉小姐東西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給我走開點!”花子溪目露兇光,冷冷道,不就是一個破基金公司的經理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抵觸豪門世家。
真是找死!
“當然跟我有關系,因為我也送東西給小曼。”楚江淡淡道,他一邊說一邊拿出剛剛拍下來的有著細長脖子的罐子。
黑不溜秋的,也沒有什么形狀,更沒有什么花澤。
“哈哈——”花子溪一看,頓時笑了出來,包廂不少人也偷偷笑了,一件六萬塊的罐子怎么可以跟六千萬的項鏈相比呢。
不知道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彭耀祖不斷地跟楚江使眼色,意思是說別得罪豪門世家的人,再說你手里只是拍了六萬塊罐子而已,跟人家怎么比啊!
可是楚江無視掉了彭耀祖,也無視掉了眾人的目光,微微一笑:“小曼,送給一個罐子,希望你喜歡!”
“我…喜歡!”只要是咱江哥送的,劉小曼能不喜歡嗎?劉小曼笑意盈盈道。
頓時眾人懵了,花子溪更懵了。
什么叫深入的打臉?
在這里得到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闡釋。
花子溪送劉小曼六千萬的翡翠項鏈,劉小曼不屑一顧,而楚江送她六萬塊的黑不溜秋的罐子,她竟然說她喜歡。
天啊!
這個世界怎么了。
眾人心里頓時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已。
花子溪更是死死地盯著楚江,恨不得馬上將他刮千刀而死。
不,更準確地說,花子溪連死的心都有了,他感覺自己丟人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自己堂堂一個豪門世家的公子,出手闊綽地送出競價六千萬的翡翠項鏈,而這個臭娘們竟然不要。
是的,這個時候,劉小曼這個女神成了他心中的臭娘們。
不要也就罷了,下一秒鐘,竟然在同一個場合接受了一個小司機的黑不溜秋的罐子。
“啪!”
眾人似乎聽到了打臉的聲音。
不,定睛一看,原來是楚江在送出罐子的時候,一個失手將罐子摔碎了。
眾人再看了看地面,個個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了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