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席上,郭劍明看著楚江和彭雨琴兩情依依的樣子,心頭恨得癢癢的,其實他還有一個偉大的計劃,只是…在實行計劃之前,他想為自己贏得一個裝逼的機會。
品咖啡品不過他,品紅酒品不過他,不等于自己什么都不如他啊!譬如…郭劍明眼珠一轉,聽說18樓正在舉行世界各地名家畫展,以自己從小到大在家族的強迫下也接受了不少藝術熏染。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土氣土氣的小司機而已,在藝術修養方面怎么可以與世家子弟匹敵呢?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對,本少就應該揚長避短!想到這點的郭劍明,臉上自信的細胞重新活躍起來了,似乎越來越佩服自己點子多了。
“同學們,各位老同學們,我說兩句。”郭劍明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首先我們應該感謝小浪把聚會的地點定在這里,秋水會所的確是一所綜合性非常強大的高端的會所,節目就是豐富,聽說18樓也在舉辦什么展。”
聞弦歌而知雅意的白言浪登時接過話題:“對,18樓正在舉行國際名家畫展,我提議讓我們上去一起感受一下藝術氛圍吧。尤其是郭少,一個學貫中西學者型商人,在我們欣賞名畫的時候,定然能讓我們聽到一番獨到的見解。”
“不敢當,不敢當。”郭劍明反而謙虛起來,“我的身邊還有楚江呢!”
看起來郭劍明是在抬高楚江,其實就是在挑戰楚江,能喝酒不等于會欣賞名畫,無論如何本少才是世家子弟,真正的大家。
“是什么畫,有美女人體寫生嗎?”楚江聽到欣賞名畫,登時來興趣了,一雙猥瑣的眼睛發出了灼灼發熱的光亮。
“去!”楚江的一句話登時得到了集體的吐槽,但是吐槽歸吐槽,其實楚江反而說出了在座大部分男人的心聲,誰不想欣賞一下赤果果的美女圖呢?
這可是藝術,大家別往其他方面想哦。
“那好吧,咱們一起上去欣賞一下藝術作品吧。”白言浪率先站了起來,牽著張倩款款地走了出去。
如果只是說上18樓看畫展,也許會有不少人不想上去。但是在楚江一句“是什么畫,有美女人體寫生嗎?”之后,深藏在大家心頭的火苗登時被點燃了,身體被燒得癢癢的,一時之間每個人都走出了聚會大廳,大有爭先恐后之勢。
“你怎么滿腦子美女,寫生之類的東西呢?”彭雨琴嗔怪地問。
“不好意思,湊巧說出了男人想看的東西而已。”楚江摸摸頭,尷尬一笑,“也許也有男模特光著全身的寫生畫哦…”
此刻正是晚餐時間,十一月的海市,傍晚時分風還是溫熱溫熱的。
在秋水會所用完晚餐的人們不知不覺就走進了18樓,有的來觀看名畫,有的來飯后散步,甚至有的只是來吹吹冷氣而已,當然肯定也有不少人是沖著美女模特寫生畫來的。
楚江和彭雨琴肩并肩走進畫展大廳的時候,有不少同學已經圍著郭劍明聽起來他滔滔不絕的點評。
“我們先去四周轉轉吧!”楚江習慣地拉住了彭雨琴的手。
彭雨琴當然知道楚江打什么主意,雖然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整個大廳走廊上掛著的都是油畫,以半果全果美女圖為主,古今中外各式各樣的美女都有,有美女抱花瓶的,有美女頂花瓶的,有美女用雙腿夾花瓶的,有的給人一種春色滿園關不住,一對山峰涌上來的感覺。
“這次你終于如你所愿了吧。”彭雨琴秀臉微紅地對楚江說道。
“畫上的人物再美,也不及我眼前的人美!”楚江聲情并茂地說。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夸獎呢,彭雨琴聽后心頭甜甜的,忙轉移到了專業的問題:“紅酒王子,這些畫水平怎么樣?”
“美女嘛,還是挺多的,畫功也不錯,只是…”楚江略一沉吟,“大多落入窠臼了。”
“去,說的好像你是國際級別的大畫家一樣。”彭雨琴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地說。
“畫畫我倒不是很擅長,但是看多了,也看出了不少門道。”楚江徐徐說,“其實呢,所有的藝術都是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情之所極,才能畫之所極…”
“聽楚江的口氣好像也是賞畫專家,請問這副畫該作如何點評呢?”在楚江剛剛準備大大裝逼一番的時候,才發覺郭劍明和一幫同學竟然就站在自己和彭雨琴的身后。
“我只是亂說一通而已,以博美人一笑。”楚江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不是他不懂,只是多次奪去了郭劍明的風頭,還是留點空間給他表現吧。
“楚先生何必過謙呢,再說說錯了,我可以為你糾正啊!”郭劍明看見楚江有點退縮的樣子,登時大言不慚起來。
如果楚江不點評的話,唯獨他在唱獨角戲,這種逼格還是比較低的;高檔次的逼格都需要對手,需要爭鋒,在爭鋒中脫穎而出。
郭劍明指著的那幅油畫其實非常常見,就是一個身材火爆的半果美女抱著一個花瓶。花瓶擋住了一座山峰,另一座山峰若隱若現。
“要不郭大班長先說吧。”楚江謙虛地說,其實咱江哥雖然喜歡吹吹牛,侃侃天,都是并不是很喜歡裝逼,前面有很多次裝逼都是被逼的。
被逼著,被逼著,然后一不小心來了一次又一次的裝逼。
“那好吧,這幅油畫明顯模仿了一個抱著壇子的果上半身的女人那副名畫,但是它在現在的社會中有了另一層含義——女人不是花瓶。女人不是一個想插就插就扔就扔的花瓶,現代的女性應該具備經濟和人格的獨立…”郭劍明以專家的點評贏得了周圍不少同學的熱烈掌聲。
郭劍明點評完了以后,當然不會放過楚江:“楚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真要我的說?”楚江嘿嘿一笑,“如果我說的不對,郭少別不高興哦。”
“但說無妨。”郭劍明故作大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