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遠和蘇娜,一起上了警車。
上了警車之后,蘇娜通過和警察簡單的交談,才知道原來是旅社里有人聽到了動靜才報了警。
老實說,蘇娜聽到這樣的說法,倒是一點都不驚訝,之前就已經說了,這些年斯漢犯法的事情可沒少做,雖然說這一次他吃了這么大的虧,可是依然不會想著報警來報仇,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警察盯上了,如果警察開始認真調查他的話,恐怕他做的那些事情,會讓他接下來的年華都得在監獄中度過。
“你害怕嗎?”蘇娜坐在南天遠的身邊說道。
“沒什么可怕的。”南天遠搖了搖頭。
蘇娜有些不解。
“我要等的那個人如果出來了,他就一定會將我救出去。”南天遠笑著說道。
“如果,你等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呢?”蘇娜小心翼翼問道。
南天遠聞言一愣,可能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沉死了片刻之后,他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等的那個人,真的一直沒有出現,對于我而言,即便真的是要在監獄里待著,也無所謂了。”
“…”蘇娜越發的看不透這個神秘的華夏人了。
她覺得,這個華夏人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神秘的地方。
或許,還需要自己一點點去探索。
可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轎車,擋住了警車的路。
車上的警察頓時提高了警惕,其中兩個持著槍下了車。
白色轎車上,也下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如果肖遙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出對方,這是羅斯手底下的一號美女,之前就帶著他去找過羅斯。
南天遠對那個女人同樣有印象。
女人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證件,那兩個警察看到證件之后臉色就是大變,趕緊敬了個禮。
女人繞開他們,直接上了警車。
南天遠看了眼那個女人,稍微皺了下眉頭,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惹了禍,我不來,你真的打算在監獄里待著嗎?”女人笑著說道。
南天遠聳了聳肩膀。
“你們可以走了。”女人說道。
南天遠帶著蘇娜一起下了車。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
“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南天遠問道。
“這個重要嗎?”女人問道。
“肖哥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同樣如此。”南天遠眼神銳利。
女人楞了一下,說道:“是老大吩咐我來的,老大的太爺爺,也就是布魯先生,已經吩咐過了,在鵝國,不能有人欺負你,如果你真的惹了什么麻煩,我們也要盡可能的幫助你,這個理由夠嗎?”
南天遠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你們挺關注我的。”
“沒辦法,對我們而言,你是一個挺危險的人物。”女人說道,“其實我挺好奇的,為什么你會乖乖跟著這些警察走呢?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我相信,不會有人攔得住你。”
南天遠沒有說話。
“或許,你現在只想留在鵝國,等待著肖遙的出現,至于要在鵝國的什么地方,你已經無所謂了,對吧?”這個女人還是挺聰明的,即便南天遠什么都沒說,她也能聯想到這些。
“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什么關系。”南天遠沉著臉說道。
“不值得。”女人原本都已經打算走了,忽然又頓下腳步,轉過臉看著南天遠,認真說道。
南天遠微微一怔,等明白女人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之后,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憤怒:“沒有不值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太執著了。”女人說道,“何必呢?”
南天遠轉過身朝著旅館的方向走著,蘇娜稍微愣了愣,也趕緊跟了上來。
她還是不知道南天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上真的存在著很多秘密,而且非常不簡單…
女人并沒有立刻上車離開,反而注視著南天遠和蘇娜的背影,似笑非笑。
“華夏人,難道都是這樣的性格嗎?真的值得嗎…”
駐足思索了很久,女人也沒有想出來一個答案,只能搖了搖腦袋,驅車離開。
等回到了旅館里,蘇娜似乎想要問一些她現在非常想要了解的問題。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南天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我現在只想睡覺,什么都不要問我,即便你問我,我也沒有義務回答你。”南天遠說道。
蘇娜看得出來,南天遠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也沒打算多問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安安靜靜退了出去。
夜晚,月亮透過窗戶,傾灑進房間。
南天遠躺在床上,兩只手疊在一起,枕在腦后。
“應該,快要過年了吧?”南天遠思索著…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華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一件昏暗的小屋里,一個男人被脫光了上衣,綁在柱子上。
宋逸霖站在他的面前,不停甩動著鞭子。
方海就站在邊上,冷漠地看著。
那個年輕的男人,被抽暈過去,方海立刻用冷水將他激醒。
“大爺們,兩位爸爸,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放過我吧…”男人氣若游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過去。
“放了你?”宋逸霖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殘忍,“你知道錯在哪里嗎?”
“我不該在和夏意星談生意的時候摸她的手,我也不該企圖占她的便宜…”年輕男人斷斷續續說道。
“嗯,還真是明白了。”宋逸霖伸出手,扯著年輕男人的頭發,說道,“不過,哥們你得知道一件事情,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是并不意味著什么人犯錯都可以被原諒。”
說完,往后退幾步,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宋逸霖是個高手,所以他非常懂得控制力道。
這每一鞭子抽下去,都會給年輕男人造成難以承受的疼痛。
可是,絕對不會將對方給弄死。
他要折磨對方。
他現在很煩躁,準確的說,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煩躁,現在他只是需要一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自己內心的煩躁而已。
方海同樣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老虎帶著兩個兄弟走了進來。
“宋哥,外面來了幾個警察。”老虎說道。
“谷利兵派的人?”宋逸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冷。
“不是。”老虎說道,“谷局長那邊都已經打過招呼了,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過問。”
“那就好。”宋逸霖笑了笑,“如果他真的敢在肖哥不在的時候對我們不客氣的話,我也不會對他客氣。”
看到宋逸霖臉上的表情和邪性的笑容,老虎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他在想。如果外面的警察真的是谷利兵派來的,恐怕宋逸霖都有可能去直接擰斷谷利兵的脖子。
“宋哥,這小子的身份不簡單,他老爹是鄰市的市長。”老虎說道。
“所以呢?”宋逸霖問道,“所以就這么算了?”
老虎忍住沒說句話。
他都為這個年輕人委屈。
雖然這家伙確實做錯了事情,可是現在受到的懲罰也差不多了。
宋逸霖和方海這兩個家伙,可已經折磨了這個年輕人整整三個小時。
他覺得,如果繼續這么下去的話,恐怕這個年輕人就得精神崩潰了。
對于這個犯了錯人而言,與其忍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給他痛快的來一刀。
如果現在肖遙還在這里的話,頂多是揍一頓,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這個家伙挑錯了時候,肖遙失蹤了。
肖遙失蹤了,宋逸霖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肖遙身邊的人,誰都不行!
“老宋,依我看,直接殺了吧。”方海說道。
宋逸霖搖了搖頭:“我還沒玩夠。”
“我無所謂。”方海聳了聳肩膀。
老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勸住宋逸霖,只能轉過臉看著方海說道:“海哥,你看…”
“我看什么?”方海瞥了眼老虎問道。
老虎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海哥,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
“我知道啊!”方海笑著說道,“其實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將事情鬧大。”
老虎目瞪口呆。
以前他覺得,只是沒有辦法猜透肖遙的想法,現在看來,不單單是肖遙,即便是肖遙的兄弟,他們的想法都不是自己可能琢磨的。
方海哦拍了拍老虎的肩膀,說道:“肖哥現在不在,我們就必須向外界傳遞出去一個信息,即便肖哥不在,他的親人,愛人,也絕對不能被別人欺負,你明白了嗎?”
“這是——給所有人打一個預防針?”老虎恍然大悟。
方海哈哈笑道:“你總算是開竅了。”
明白了方海和宋逸霖的用意之后,老虎終于徹底放松了。
他接過宋逸霖手中的鞭子,嬉皮笑臉說道:“宋哥,這么點小事就交給我吧,你去邊上歇一歇,其實我早就想玩了…”
宋逸霖:“…”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大喇叭傳出來的聲音。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涉嫌綁架,立刻出來舉手投降,否則,我們將直接沖進去了!”
宋逸霖扣了扣耳朵:“真你嗎夠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