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暗罵一句他娘的,到底被發現了,緩緩轉頭,擠出一絲笑:“這不是季家大少嗎,怎么,來找我爹了?”
心里“呸”了一聲,(奶奶)(奶奶)的,吳德你個老狗,虧你那個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肉),還想娶周靈繡,今天就讓你占點便宜。狂沙文學網 季青山手里拿一把竹扇,往后面一指,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吳能,今天我們家主和二當家都在,專程上門來討教討教的。”
“我懂,我懂,”林濤人畜無害的笑著:“你們上次讓我揍趴下了,這次請來幫手,想報仇是不?”
季青山(陰陰)沉著臉,一句話不吭。
“不過今天我沒時間,你們自己慢慢玩去吧!”林濤給周鼎一個眼色,騰的一下站起來,就打算跑路。
“今天你就別想跑了!”季青山一伸手要把他按住,但被林濤輕松閃過,翻窗子一躍而出。
季青山氣的不行,咬牙切齒道:“又讓這小子給逃跑了!”
季青山(身shēn)后,季家家主和二當家一動不動,緩緩出聲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一會去城主府直接找他們家主就是了。”
季青山立刻服氣了,道:“一切聽爹安排。”
林濤一口氣狂奔出三四條街,這才緩緩停下,回頭張望一眼道:“這些狗(日rì)的沒追來吧?”
“他們好像就沒打算追吧?”周鼎靠在墻根,微微喘著粗氣。
“那就好。”林濤長舒一口氣道:“這些王八蛋,真是(陰陰)魂不散啊!”
周鼎嘆了口氣道:“林兄啊,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到底欠他們多少錢啊,你用得著這么跑嗎?”
林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錢的事,以前他們被我排隊打臉了,現在向討回一個面子。”
周鼎聽了十分感嘆:“這些世家子弟,就是(愛ài)面子,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打臉怎么了,我以前就經常被人打過臉。”
這話怎么聽都不可信,林濤立即道:“你好歹是個王儲,誰敢打你臉啊?”
周鼎說到傷心處,不愿再提了,擺擺手道:“這事先不提了,以后有機會再說給你聽。現在我們先去城主府,找吳德?”
“你那些侍衛,不是約定在平安客棧,到時候找不到你,怎么辦?”
周鼎連說沒事,道:“我沿途已經做好記號,他們看見這些記號,就明白什么事了。”
林濤低頭想了一陣,道:“行,那就先找吳德。”
城主府在朱雀大街盡頭,修建的十分氣派,就連周鼎看了也不(禁jìn)稱贊:“這吳德倒是(挺tǐng)有品味,宅子修建的很有氣勢。”
吳家大宅門口,季青山這一行人早到了,正在門口叫陣:“吳德,吳能,你們給老子出來!”
季青山照著季祖蔭的大腦袋一拍:“老子跟你說多少遍了,你這么喊話,不給人家留下把柄?你好好說,看我的。”
“吳德,吳能,季家的人如約來了!”季青山大喊。
林濤一看這陣勢樂了,也不出聲,藏在大樹后面看戲。
隔了一會,大門“嘎吱”一下打開,探出半截(身shēn)子:“你們在外面鬼叫什么,什么季家李家的,知道這是誰的宅子嗎?”
季家家主一抬手,往前面一站,頓時很有氣勢道:“請幫我找吳德家主,就是季家的人如約來了。”
那看門的愣了一下,悻悻說道:“你們先候著,我去通報。”
又過了一會兒,那看門的出來喊道:“我們家主說,從來沒聽過什么季家,你們八成是找錯人了,請回去吧!”
林濤直偷著樂,心說你要聽過就奇怪了。
“什么?”那季家家主頓時火冒三丈,往前連連走好幾步。
那看門的以為老頭子要來硬的,要動手,嚇得直哆嗦,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別亂來啊!”
這老頭子倒是很講理,冷哼了一聲,“啪”的一下,一掌拍了出去,將大門拍了一個粉碎。
“回去告訴吳德,就說這是季老怪干的。”
“你…”那看門的氣的臉白唇抖,面部一陣痙攣,一溜煙的又鉆了回去。
又是一陣等待,吳德終于出來了,人未到聲先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那個季老怪,騎到我吳家的脖子上撒尿了。”
這人往眾人面前一站,氣勢不比季老怪弱。
“季老狗,我們吳家跟你無冤無仇,你抽什么瘋?”吳德還蒙在鼓里,理直氣壯的((逼逼)逼)問。
“無冤無仇?”季老怪發出絲絲冷笑:“哦,對了,一定是你兒子吳能惹事,沒敢告訴老子。”
“我兒子惹事了?”吳德這下犯渾了,道:“我兒子好好的,怎么招惹你們了?旺財,把吳能叫來。”
那個看門的答應一聲,進去不久后,領出一個胖子。這小伙子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肚子上的肥(肉肉)像波浪一樣抖,少說也有三百來斤。
吳能往那一杵:“阿爸,你叫我?”
吳德瞪他一眼,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說:“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在外人面前,別那么叫我,讓不讓人笑話?”
吳能嘿嘿的傻笑:“我知道了,阿爸。”
馬蛋!吳德低聲咒罵一句,一翻白眼道:“兒子,爹問你,這幾個自稱季家的人,說你惹事了,有沒有這回事?”
吳能這胖子好冤枉啊,連連訴苦:“阿爸,我,我沒惹他們啊,這些天我一直聽你的,都沒出過門。”
吳德點頭道:“你這么說,我心里就有數了。”
一旁,季青山看他們嘀嘀咕咕個沒完,不由急了,喊道:“喂,那邊的,你從哪找來個死肥豬冒充你兒子?吳能那小子呢,不敢出來了?”
臥槽!敢當著老子的面罵兒子,還罵他是死肥豬!吳德頓時火了,一道殘影欺(身shēn)上去,一巴掌給季青山抽翻了,呵斥道:“你他媽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種,罵誰是死肥豬?就算他是個死肥豬,也輪不到你來罵!”
季青山捂著半邊紅腫的臉,還(挺tǐng)冤枉的,帶著哭腔道:“他又不是你兒子,你用得著這么護著嗎?你兒子吳能呢,我今天在客棧還見著他了!”
“你們別吵了,阿爸,你們別打了!”眾人循聲望去,吳德苦著一張臉,苦苦的出聲哀求。
吳德老臉丟盡,往吳能(身shēn)上一指:“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這就是我兒子吳能!”
眾人啞然,這是你兒子?長得也不是這樣啊!還是季老怪反應快,上前抱拳道:“吳家主,敢問你有幾個兒子?”
吳德冷哼一聲:“整個城的人都知道,這兒子就是我吳德…他媽的,氣糊涂了,我是說我吳德就這一個兒子。”
季老怪低頭一尋思,說道:“我們先前在平安客棧,見到一個體格驚奇,長得很精神的青年,那不是你兒子吳能嗎?”
吳德愣了一下,道:“你說的那人,我根本不認識,反正我兒子吳能就在這里,那人跟你們說了什么?”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是上當受騙,被人當猴耍了,不由一陣懊悔唏噓。
季青山和季家家主,二當家等人面面相覷,既然真的吳能在這,那個假冒偽劣的贗品又是誰?
“噗!”
林濤本來在樹上看的好好的,不知被誰推了一下,摔在地上,立刻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
林濤尷尬的笑兩聲:“你們先聊,我有事先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就是這小子!”(身shēn)后響起季青山的聲音。
他祖宗的,這小子倒是眼尖,一下就將他認出來了。對方少說有三個高手,還是合體期的,很快就將林濤按倒,押到了吳家大門前。
“吳家主,請恕我剛才魯莽,侮辱了貴公子,貴公子青年才俊,我絕非有意冒犯。”季青山正義凜然的道,信口雌黃已經發揮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林濤一聽這話笑了,道:“季老哥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人,你剛才還罵人家是死肥豬呢?”
季青山上去就要打,被季老怪拉住后,憤憤的一甩袖子:“我那是說的氣話,氣話你懂嗎?如果不是你從中挑撥離間,我們和吳家主會產生誤會嗎?正可謂不打不相識。”
林濤呵呵笑道:“你這狗(日rì)的倒會說話,剛才還要把人家老宅掀了,轉眼就是一家人,共同對付我了?”
季青山冷哼道:“事(情qíng)就是因你而起的,你多說無用,今天就做個了結。”
“行啊,你想怎么了結?”林濤回頭給周鼎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找幫手,以他的實力,肯定要被吳德和季老狗兩人血虐。
周鼎一動沒動,就挪挪(屁pì)股,對他肯定似的點點頭…
尼瑪!你特么的倒是行動起來啊,都這時候了,在這看戲呢!林濤頓時急了,干咳兩下,大聲暗示他:“那個那誰啊,該去找人就找人,好狗架不住一群狼啊!”
這時,吳德神色一正,緩緩走到林濤(身shēn)后道:“林濤,沒想到又是你,你三番兩次的跟周火大哥還有徐聞鏡徐宗主作對,看我一掌拍死你!”
“且慢,讓我們來解決他!”季老怪伸手阻止,但為時已晚,掌力已經落到林濤天靈蓋上,他兩眼一黑,登時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