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都放棄跟周麟姬的比賽,現在都沒臉做人了,你打算怎么補償我,肉償怎么樣?”林濤低聲說。
董婉兒走在他身后,一聽到這話,臉蛋瞬間漲紅了,嗔道:“別胡說八道,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就算…就算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也能不能不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
林濤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幾人,辛老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紅宵和一名長生天的姐妹說話,其他幾人故意和他們拉開距離,給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
那名帶頭的女子笑吟吟的,把董婉兒瞧的臉紅,她發覺林濤在看她,笑道:“你們說你們的,我什么也沒聽見。”
也就是林濤臉皮夠厚,不然早就臉紅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你原來有這么多姐妹?”林濤突然問董婉兒:“我原來以為你師父只有你一個徒弟。”
“是我們不讓她說的,”那名帶頭女子說道:“一來我們的身份太特殊,如果讓別人知道,婉兒和我們的關系,她可能會受到牽連。再者,我們名聲也不太好。”
她突然輕笑兩聲,一只手搭在林濤的肩膀上,用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說:“我們名聲是不好,但是你嫌棄我們嗎?如果你不嫌棄我們,我們可以…”
林濤渾身一哆嗦,就把那名女子的手推開,說道:“說實話,你們名聲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都沒聽說過你們。”
那名女子討了一個沒趣,輕輕哼了一聲,退了回去。
回城以后,天色已經很晚了,林濤在城里給七姐妹找了一家客棧,辦妥入住手續后,正要離開時,董婉兒說道:“今天我在這里,你們先回去吧。”
林濤知道她想敘舊,也沒說什么,就和辛老秦紅宵和褚功瑜一道回了城主府。
第二日一大早,林濤剛剛睡醒,衣服沒來得及穿,周有緣就來找他,“林濤,你這下可是出名了!”
林濤一愣:“我怎么就出名了?”
周有緣二話不多說,拉著林濤到了武道會場,指著公示墻上的大紅紙說道:“周麟姬這女人,昨天你不在的時候,給你下了一封公開戰書,聽說還放出狠話,讓你跪下磕頭認錯。”
林濤一聽,說道:“聽你這話不像是周麟姬說的,是她干爹桓太叔說的吧?”
“對,就是那個老頭子。”周有緣點頭道:“現在整個臨晉城都知道,你和周麟姬有過節,等著看你們的好戲呢!”
林濤詫異道:“看不出來,我知名度這么高啊?只不過一封戰書,大家就都關注我了。”
“你想什么呢?”周有緣當時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把他拉到另外一面墻,墻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周有緣解釋這面墻:“這是武道會的實時成績榜,根據每人的得分,每天更新排名。你看這個,昨天的比賽結束后,周麟姬目前排名第七,是前十名里唯一的一個美女,所以人家關注的是周麟姬,不是你。”
林濤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就問道:“這里怎么沒我的名字?”
周有緣一句話也沒說,就帶著他往后走,直到最后一張成績榜才停下,指著最后一排,說道:“你在這呢。”
林濤心里罵了一句他娘的,說道:“我就是實力再不濟,也不至于成績這么低,這都倒數了,好歹我前一兩場都贏了。”
周有緣搖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兩天連續棄賽,懲罰扣分是最多的,如果不是你前兩天贏了,你現在已經是負分了。”
“還能負分?”林濤張口就問。
周有緣指了指最后一排的幾個名字,說道:“你后面這幾個人就是負分。”
“我記得當初宣布的規則,也不是這樣的,不是勝負晉級制嗎?怎么還出來積分了?”林濤現在也是不明所以。
周有緣道:“改了,現在就是積分制了。”
林濤險眼珠子險些沒掉出來,“好歹是全大周的武道會,這么嚴肅的比賽,怎么說改就改?”
周有緣解釋道:“你是不知道,聽說好像這次因為正法宗突然參賽,很多世家子弟第一輪就被淘汰了,所以這些城主就出了個注意,把比賽改成積分制,不然他們自己家的子弟早就被淘汰了。”
林濤心里罵了一句,心說這也太隨便了,又問道:“所以那封戰書是怎么回事?”
周有緣道:“周麟姬放出話了,咳咳,她是這么說的,本來打算在比賽里,把林濤打的滿地找牙,結果沒成想林濤這小子是個他媽的懦夫,不爭氣,名次已經快掉出排行榜了,真是他媽的丟臉,所以我要和他場外決戰,讓他跪下磕頭!”
林濤一聽,這不太想周麟姬的語氣,說道:“中間那兩句他媽的,是你自己加的吧?”
周有緣也不否認,說道:“反正她就是這個意思,周麟姬現在是排行榜前十的美女。你呢,倒數第幾,你們差距太大了,所以這封戰書引起了很大的關注,你小子也跟著她出名了。”
“我雖然排在排行榜最后一頁,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有不少人知道我實力的,認為我有和前十名的選手一戰的實力。”林濤略作分析后,說道。
周有緣干咳兩聲,說道:“其實不是這么回事,大家都在等著看,周麟姬是怎么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就沒有對我有信心的?”
周有緣想了想,道:“有是有,好一點的,覺得你能撐過三個回合。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周麟姬一招就能給你打趴下。還有用心特別險惡的,說周麟姬要慢慢的折磨你,想想我就發冷,兄弟,你可別被她蹂躪了啊!”
林濤沒心思和他開玩笑,把墻上的戰書撕了下來,說道:“他媽的,我要是再避戰,以后真就沒臉見人了,這挑戰我接了。”
他剛一撕下戰書,就被一名蹲守在那里的青年看到,他立即跑到人群里,大聲嚷嚷著:“林濤接了戰書了!林濤接了戰書了!哈哈,這小子瘋了!”
林濤和周有緣對視一眼,周有緣笑道:“這下子你才是真出名了,你看著吧,用不了一天的時間,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他們約定的挑戰的時間,在第二天的上午。林濤故意晚到一會兒,周麟姬早已經等在那里,一看到林濤,說道:“我還以為你故技重施,不敢來了。”
林濤掃視臺下一圈,這天是休會期,正常沒有比賽安排,但有數百人都來了,就為了看他和周麟姬的這場對決。
桓太叔看看林濤,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說道:“林濤,既然你這次來了,上次我們立的契約還作不作數?”
林濤知道他說的是下跪磕頭的事,便說道:“當然作數。”
“這可是你說的,”桓太叔冷哼一聲,然后對著臺下拱拱手:“諸位,你們可都聽到了,我事先和林濤有過約定,輸者要下跪磕頭認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
臺下一群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人,紛紛嚷嚷著:“別說了,快開始吧!”
桓太叔沒有急著開始,給周麟姬使了一個眼色,大聲說道:“先讓兩個人自報家門吧!”
臺下眾人一陣唏噓,自報家門就是報自己的師門和修為,給對手提個醒,雖然這是切磋武學的基本禮儀,但也只適用于實力相同的對手,如果兩個人實力相差太多,也就沒必要報,太折損人的面子。
桓太叔這樣做,顯然是想當眾侮辱林濤,所以臺下不少人也等著看林濤的笑話。
果然,周麟姬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周麟姬,合體期,賜教了。”
話音才落,臺下立刻就炸了,“合體期!我就說她故意隱藏了實力,已經是合體期了!”
“原來是合體期,難怪那個老頭子說話這么有底氣。”
桓太叔戲謔的看著林濤,說道:“林濤,你也報一下吧?”
林濤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等會打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桓太叔冷笑道:“這是對戰的基本禮數,麟姬都已經報了,你為什么不報?當然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聽了這話,臺下也跟著起哄:“我看這個林濤,可能也就是一個金身初期吧?不好意思說了,怕什么,武道會上金身期的人也不在少數。”
“你傻了吧?人家對手是合體期,你是金身期,中間差了幾百倍的實力差距,說不出丟不丟人?不好意思說也是正常。”
“反正無論是金身,還是分神,都沒什么差別,在合體期修士的手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桓太叔看林濤久久不說話,催促他:“林濤,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你要是不好意思報,你就說一聲,或者干脆直接放棄也行。”
“行行行,我報還不行?”林濤擺了擺手,也上前一步:“林濤,合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