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樣?事情是我讓他干得!有問題沖我來啊!”李萌挑釁似得說道。
不想白城卻是冷笑道:“李小姐怎么會犯錯?就算是錯,那也是別人唆使的。我自然要找罪魁禍首,怎么怪罪您?”
白城又不是傻瓜,他就算把林濤千刀萬剮,李萌的哥哥李銳也不會怎么樣。但是卻不能動李萌一絲一毫,就算是說一句壞話也不行。畢竟他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副會長,李銳還會給他一絲顏面。
“林濤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你百般狡辯也沒用!”白城冷笑道:“我挑戰的是你!你可以試試,這么灰溜溜的走下去,就算我答應。我們藥幫的其他弟子呢?”
“不答應!不答應!”
“大話放出去了,就想灰溜溜的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要敢走咱們就揍他。”
“對!揍他!揍他!”
下方的藥幫弟子群情激奮,一個個擼胳膊,擼袖子好像隨時要暴揍林濤似的。可是之前卻無人敢向林濤應戰,何其荒謬。
白城目光陰霾的看向林濤,言辭之中不乏威脅之意,冷笑道:“聽見了吧,李萌小姐?這可不是我要欺負他,是他自己惹了公憤。”
可惜,對面的林濤實在是不知趣,浪費了自己之前的用心,讓白城感覺空落落的好不舒服。
林濤揉了揉不舒服的右臉,雙眼微瞇的盯著白城冷聲道:“那我就來領教一下前任副會長的威風好了!”
“哈哈,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逼你。莫非你忘了自己之前說的話了?可是你說我藥幫無人,如今我來了不正是遂了你的心愿?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白城一臉陰笑的道。
“你也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鑄體期巔峰的高手,挑戰凝神期的還要趁人之危?”
“廢話少說!接招!”白城一聲獰笑,隨即一拳轟出,而對面的林濤見到這一拳。沒有用靈巧的身法躲避,反而是硬抗了起來。
白城一拳便將林濤錘飛,這未免容易的讓他都感到驚訝,仿佛林濤是故意撞上來似的。可是,他本是想調戲林濤,哪里想過有這么一出?
而受了這一拳的林濤,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后便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險些噴了白城一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林濤的手中看見了一抹亮光。
“好!”
其余人看的一時振奮,要知道挑戰林濤的不僅僅是藥幫弟子。還有其他人。
所以,林濤被打飛,解氣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人。之前林濤邀戰的情況,完全是群嘲。
白城仰天長笑道:“哈哈,我還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連我隨便的一拳都扛不住,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打敗的范陽!或許那個范陽也是一個廢物?”
心中一抹奇怪的感覺被心中的暢爽蓋住了,以至于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
只見林濤右手捂著胸口,一臉猙獰的看著白城。似乎想要說什么隨即倒在了地上,雙腿一登沒有了動靜。
轉折的太過突兀,以至于讓白城與其他人完全不明白這究竟這么回事。這家伙難道在裝死?
這個念頭在白城腦海中一閃而逝,隨即走近林濤伸出右腳踢了踢林濤:“別裝死,起來!”
毫無反應,白城心中一跳。驚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林濤,忽然他發現一個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問題。
林濤的胸口沒有絲毫起伏!是的連心跳的漣滌都沒有!這個認識讓白城有些懵。不由自主的彎腰摸了摸林濤的手腕。
沒有,林濤此時的脈搏已經消失了!這個發現讓白城如同被蝎子蜇了手一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白城的反應,下面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怎么會這么狼狽。
“這個林濤怎么了?”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了林濤毫無起伏的胸膛吃驚道:“你殺了他?”
白城聽了這句話,仿佛聽見了惡鬼的低語,竟然失聲尖叫道:“我沒有!”
這,這自己要怎么解釋才行?他沒有下殺手啊!
問題是一個鑄體期強行逼迫凝神期的學弟擂臺戰,然后對方死了…
他可以這么說,但誰信啊?
此時一名身穿錦緞的老者踱步而來,鶴發童顏看上去一身正氣,剛直不阿。
“林濤可是在此?我乃劉一鳴,是太乙學院的執法長老。今日特來此調查林濤故意傷人之事,臺上那人可是林濤?你居然又敢傷人!”
劉一鳴這個氣啊,他是確認了林濤的確施以辣手傷人后才趕來的,結果第一眼又看見有一名學院躺在擂臺上,你說他身為執法長老如何不氣?
“那個,他不是林濤!”人群中不知何人開口道:“那個躺著的才是林濤。”
“嗯?白城是你?”劉一鳴看見了白城眉頭一挑,在看躺在擂臺上生死不明的林濤面色一變道:“白城,你殺了此人?胡鬧就算他有一千萬個不是,也輪不到你們藥幫來處理!”
學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學院的高層自然都知道。白城判處學生會這讓學院不喜,但也不是什么滔天大錯。加入了藥幫也就隨他了,可是他居然為藥幫如此枉顧學院規定?
這話一出,頓時人群中藥幫弟子的臉色齊齊一變,一個個都在悄悄后退,誰都不想沾這個麻煩。一個個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當時怎么就那么嘴欠?跟著白城起哄干什么?
“什么!”李萌豁然變色,她之前也感到不對。可是沒想到林濤居然死了!白城他怎敢?他怎么敢!!
“不!我沒有!沒有!”白城心中有緊張道:“我沒有殺人!我連半成掌力都沒有用到他怎么會死?他是裝的!裝的!對一定是!”
李萌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鬧到這一步,現在心中別說有多么自責,簡直恨不能將此人一刀批了!這個家伙該死!
“裝?你先裝死,裝的脈息消失再說啊!”李萌緊咬著貝齒滿,胸膛驚人的起伏著:“不是你還有誰?都看見你一掌將林濤打成了這樣!”
白城右手指著天,聲嘶力竭的道:“就算不是裝的,那也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對了,他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不是我,不是我,我發誓!!”
這是他這輩子說的最最真誠的一句話,可惜,他環視了所有人眼中都似乎明晃晃的露出了不信二字!
“笑話!你明知道林濤重傷還逼迫他與你交手,不是你還是誰?”李萌聲嘶力竭的道:“你多厲害啊!你是半只腳踏入了金身期的強者,林濤呢?他只是凝神期,是凝神期!”
李萌的語氣凝噎,說到凝神期三個字,甚至難以抑制的抽噎了起來,很是后悔為什么要找到林濤,畢竟他只是凝神期,若是鑄體期體內真氣充盈又豈會如此?
白城聞言卻是滿面猙獰,你讓他解釋什么?實在沒有辦法解釋啊!如果是同級戰斗出了意外,還能辯解。這他說破了大天都沒人會信!
可是他真的沒有說謊啊!可惡,這要怎么辦?故意殺人的無論何種身份,太乙學院可是從來沒有顧忌過任何人的身份!就算是天下正統的皇子也不行!
劉一鳴對于眼前兩人的爭論沒有任何意見,而是快步走上了擂臺,俯下身摸了摸林濤的頸部脈搏,發覺似乎仍有微弱的脈搏頓時眉頭一挑。
隨即便催動一身精純的內息按在了林濤的心口,這才松了口氣道:“行了!人沒死!”
“沒死?!”白城和李萌喜出望外,不由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林濤。
“我沒弄錯的話,此子便是那林濤?”劉長老卻是深深的望了一眼白城,搖頭道:“白城別的我不想多說,但是此子的傷不在其他,而是有人下了重手導致的心脈驟停,其他的傷勢只是看起來嚴重罷了。”
白城心中頓時一涼,這話幾乎是等于下了定論,只是沒有直接扔到他的身上罷了。問題是他冤死了啊!
“我沒有啊!”白城悲憤的喊道:“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
“呃。”躺在地上的林濤忽然呻吟了一聲,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噗的一口血又噴了出來,似是蘇醒了過來。白城看見林濤蘇醒眼睛一亮頓時激動道:“林濤,你說實話,你到底怎么傷的?我那一掌你應該很清楚,你說啊!”
林濤似乎剛剛回過神來,艱難的咧了咧嘴似是想笑:“你?你那一掌的確是打的我雙臂。”
白城興奮的大吼起來:“怎么樣?您聽見了,您聽見了?他承認了,我打在他的手臂上,怎么可能傷成了這樣?!”
“可是你卻是用暗勁沖擊我的心脈,我連番苦戰真氣不足。險些要了我的命!”林濤似乎回過了一口氣冷冷的說出了讓白城寧怒交加的話。
“我沒有!你說謊你在污蔑我!”白城瘋狂的喊道:“你污蔑我!你這是污蔑!你說謊!”
“荒唐!”劉長老看著撲向林濤的白城甩了一把袖子,直接將白城抽飛的老遠。而林濤卻是不動聲色的將肋間的銀針取走,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白城的眼神卻是閃過一抹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