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那個老大一樣,還真是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林濤笑的上氣不接下去的模樣,看的白城一陣不舒服,真是感覺自己躺在地上也能中槍,無辜的緊。不由的在心中狠狠的記了林濤一筆。
白城惡狠狠的想著,你就笑吧,笑吧。得罪了藥幫,還這么不知死活的得罪自己,且看過了這段時間有你小子好看的!
“就憑你也敢說自己能研究出這等精妙的丹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濤的笑聲嘎然而止,轉折的極為突兀道:“你可知道,這里的那些步驟,每一個步驟,除了能深層的開發其藥性外,更可以讓融合過程變得更加容易?”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表情各不相同。其中又以蘇沐雪與桑正文的態度最為明顯。
蘇沐雪聞言,眼神不由的出現了一絲漣漪。雖然一早就有猜測,可是聽見了林濤這么一說心中卻也感到了一絲熙悅之意。
想到這里,蘇沐雪幾乎是用奪的方式從桑正文手中奪過了那個丹方卷軸,直接展開看見了其上陌生但又熟悉的文字蘇沐雪的嘴角不由從內心中流露出的一抹笑意。
而桑正文卻是心中一沉,對于林濤所說的他不想信,可是又不由得去思考問題的真偽。該死,若是能給他一段時間,他怎么可能如此倉促?
若是能煉上幾爐,不!哪怕是試驗一爐他也有不小的把握猜到其中的玄奧,又豈能讓林濤這么容易的考住?想到這里,心中更是深恨不已,干嘛自己非要多此一舉?
在這種場合下誰會信口雌黃?所以林濤的話,所有人心中都不由的相信了起來,若是做不到豈能如此言之鑿鑿的開口?
但是桑正文卻仍然不想放棄,呼吸不受控制的開始變得粗重,這對于修煉內功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這最起碼證明了此人心緒已經混亂到不像樣子。以至于內息都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掌控。
“不,不可能,他肯定是在胡說八道!”桑正文咬牙切齒,仿佛一只被逼上末路的野獸的道:“你說這個丹方是你的?那就比一比啊,咱們就看看誰能按照這個丹方煉制回氣丹,你要是能煉制出來。我就認輸!”
他的算盤打得很清楚,林濤之前展現的只是熔煉的手法,對于藥材方面,林濤只是選擇加工后的藥物進行細微的調整,匹配。而不是完完整整的祭煉一遍。
而這個丹方實際上桑正文已經記住了個七七八八,仔細回想一下以鑄體期修士的能力回憶一張丹方還不算什么問題。而以他多年的經驗和在加上學院鍛煉的這幾年他不相信比不過一個新生。
往往差距不是直觀體現的,從各個方面的細節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差異,無論是內功還是丹術達到一定火候實際上教導你千百遍,也不如給你一個擁有充分壓力的環境磨練。
而且在基礎水平達到一定程度,還可以擇師精修。在入學第一年的時候桑正文就已經擇師成功,在經過兩年多的沉淀,其實桑正文已在二級新生力站住了腳跟。一定程度上混的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這也讓他有足夠的信心縱然自己生疏的前提下也能超越林濤,境界差距大到如此地步,從真氣,體能與精神力上的差距就不是對方可以彌補的!區區金丹期就混進了學院,不論是靠的什么手段,就算是萬里挑一的天才,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除非是武堂的那些修煉瘋子才能做到破格,而這個林濤不管怎么看都是正統的丹道弟子,所以作出這個舉動他是經過細致的考慮的,而非倉促的決定。
林濤挑了挑眉毛,輕蔑之色幾乎不加掩飾,就憑此人也能按照那個丹方煉制出來?林濤可是太清楚蘇白峰對丹方到底進行了何種改造每一項都是非常考究弟子的手法。
無論武學還是丹術,心性如此,其才華在好也是有限。一個優秀的丹師別的不敢說,從其體內的真氣就可以看其心性。萬事萬物的道理都是如此,所謂相由心生也不過此。
真氣的主人性格暴躁,自然其真氣也是暴躁,好的丹師需要一顆平靜的心,這個桑正文上看下看,里里外外可有一絲一毫沾邊的地方?而其真氣也如其人,外強而中干。凝神觀察此人的其他地方,也是多有不堪。
“你要和我比試這張丹方?”林濤冷笑道:“還真是賊心不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也罷我就接下你的挑戰,就用這個丹方,以蘇沐雪會長幾人做見證,我看看你那里來的這個自信!”
桑正文不由得一滯,說實話雖然林濤接下了挑戰,但是如此痛快的態度,反而是讓他有些拿捏不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沒有任何意義,想到這里桑正文狠狠的咬了一下牙。
“不過比歸比,總要有個章程吧?”桑正文眼睛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詭秘的光彩。
“你想要什么章程?”林濤仿佛根本沒有猜到對方的打算一樣,順著桑正文的話接了下去。
“就在這里,用著改良手法煉制回氣丹,就看誰更快的煉成還有煉成之后的品質如何?”聽起來是沒什么問題,可是周圍幾人面色都出現了變化。
要知道,雙方根本上有境界差距,煉制的速度自然也無法媲美,而此人在這比試里偏偏要考究煉制速度,這一點很難找到公允的標尺。而在煉制的過程里,落后的人要承擔更多的心理壓力,必然會影響發揮!
刑奇鄙夷道:“你還真是卑鄙,林濤的境界還未入凝神,你居然還要和他比煉丹的速度?你還真是把臉皮徹底扔了個干凈!”
蘇沐雪黛眉輕輕一皺,這種把臉皮徹底扔了的人,還真是牛皮糖一樣。但凡能找到粘人的地方,就絕對不會放過。
“林濤,不必和他比試,此事只需要找一位長老去評判,真假立斷。何必與這種小人糾纏不休?”
這話到也不假,的確是如此。若真是在這里輸了一籌,哪怕是給這家伙一個借口,日后也不知道會弄出多少風波。最佳的做法就是找學院的長老評判!
桑正文卻是冷笑連連道:“怎么怕了?我說了,這丹方我丟了數日,說不得此人已經對其有了一定了解與經驗,如果不加上一些限制,我豈不是很吃虧?”
刑奇鄙夷道:“你不是說這是你研究出來的嗎?怎么還沒信心嗎?”
“怎么,難道你們怕了?不敢了?”桑正文現在反而底氣足了起來,以反咬一口的態度傲慢道:“小子,就算你有后臺背景又如何?就算蘇沐雪和刑奇都替你包庇又如何?你沒有本事誰會信服你?”
林濤輕輕彈了彈手指,再度用哪種輕蔑到了極致的眼神掃了桑正文一眼淡淡的道:“誰給你的底氣這么猖狂?我接了。”
“兄弟!”刑奇與蘇沐雪皆是面色一變,這個行為實在是不理智,怎么能中如此簡單低劣的激將法?可是林濤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桑正文冷漠的面孔將心中的竭斯底里與怨毒藏在里面,仿佛從虛空憑空的去處了一個丹鼎呈現在眾人面前。這也是他勢在必得的原因之一!
“這是?鐵木鼎?!”蘇沐雪不由的發出一聲低呼,這鼎居然在這個家伙手里?
“鐵木鼎?”刑奇喃喃道:“似乎在哪里聽過,等等,這是那個鐵木鼎?!”
桑正文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道:“沒錯,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鐵木鼎!出自名師之手,將萬年的鐵木為原材料精制而成,其質地更勝鋼鐵,而木靈自藏其中,用來煉制丹藥,自然是相得彰益!”
還有半句話桑正文藏著沒說,實際上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雖然此鼎只是黃階,但是其木屬性對于黃階以下丹藥那是最佳的爐鼎!
若不是玄階以上的丹藥,五行與靈氣需求越發混雜,實際上這鼎的材質足以煉制玄階丹爐,只不過它的特質更合適黃階以下的丹藥,這才成為黃階,故而在同階丹爐中它可以稱得上絕品丹爐之一!可以說用它來煉制丹藥,從穩定性與效力而言都要憑空增加三層!
而林濤也如他之前所見的一樣,將那個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丹爐拿了出來,桑正文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你這個家伙憑什么和我爭?
可以說,林濤若是當時真的用了某種極品丹爐,實際上桑正文也未必敢去打那些歪心思,可是林濤的出手太過寒酸,哪怕寒酸的怪異,卻依然鉤斷了桑正文心中脆弱的理智。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濤依然是哪種眼神對著自己,桑正文對天發誓,他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這一次就是機會他一定要給此人一點顏色看看!
隨后就聽見了林濤淡然道:“沒有其他的要求?那就開始如何?”
“好,那就開始!”這簡短的一段話,桑正文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可見其對林濤的痛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