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狼幫,幾乎沒有不知道林濤的,可以說林濤就是狼幫的克星。
林濤來羊城短短的兩個月,就將羊城黑道攪的天翻地覆,先是狼幫的黑熊和黑狼被林濤用計給抓進了監牢,判了個無期徒刑。緊接著黑腹蛇又間接的被林濤給逼迫的殺死了一個分局副局長,被羊城警方通緝而亡命天涯,狼幫一下子損失三名大將,重傷元氣,緊接著紅星社的老烏又遭人暗殺,江湖謠傳,殺死老烏的也是林濤。
一時間,整個羊城黑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濤整個煞神的名字,即便沒見過他本人,也知道了他的事跡。
而狼幫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認識林濤,有些小弟即便沒見過林濤本人,也看過林濤的照片。
‘紅月亮會所’這個場子是由黑虎的心腹小弟趙剛看管的,就在不久前,趙剛正調戲一個前臺的美女收銀時,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趙剛原本只是無意的瞥了一眼他們四人,不過當目光落到林濤身上時,他隱隱感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眉頭一蹙,想了想,頓時心中一驚,表情變的極為難看起來,這特么不是那個煞神林濤嗎?
這還得了?
趙剛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林濤突然跑到‘紅月亮’來做什么,于是快步走到大廳的一個角落,等到迎賓帶著林濤四人上了電梯之后,這才急忙打通了黑虎的電話。
黑虎正陪著狼幫幫主狼狗見羊城一個老一輩的黑道大哥。
此人名叫柳元宗,雖然已經年近七十,但是依然對羊城黑道有極大的影響力。即便是在世的老烏見到柳元宗也得對柳元宗點頭哈腰。
柳元宗成名于七十年代初期,那時候國家還不富裕,治安也相對松散,柳元宗就是從那個社會有些動亂的年代中崛起,手底下養了一大幫打手,利用手里的打手獲得了許許多多的利益,一度控制了羊城的整個黑道,羊城的所有建筑材料以及拆遷的活全落到了柳元宗手中。曾被譽為羊城的‘拆遷大王’。
后來到了九十年代,柳元宗漸漸的改做房地產生意,資金積累到了數以億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柳元宗漸漸的洗白自己,成了羊城的商業大亨,而黑道依然被他暗地里把控著。
最近十來年,柳元宗年齡大了,所以漸漸的退出了黑道,才有了老烏以及后來的狼幫崛起。
不過,雖然柳元宗已經退出了,但是在黑道的影響力一直還在,屬于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前輩。
狼狗之所以來找柳元宗,就是因為狼幫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他必須讓柳元宗替他扛過這關。
他請了國際頂級殺手瀟玉郞暗殺林濤,卻反被林濤給殺了。等瀟玉郞死后,狼狗才意識到事情恐怕越來越沒法收拾了。
以林濤的個性,狼狗知道林濤一定會報這個仇,所以最近他一直擔驚受怕,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找到了柳元宗,希望柳元宗出面幫忙。
“柳老,事情就是這樣的,這個林濤實在是太過分了,完全不按咱們道上的規矩做事,竟然聯合警察來陷害我的兩個兄弟。柳老,您在不出面阻止他,恐怕整個黑道都被他給攪的天翻地覆,到那時候您老人家恐怕也會被他給…”
狼狗添油加醋的在柳元宗面前說道。
柳元宗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手里拿這個紫砂壺,聽了狼狗的話,他抿了口茶,似笑非笑的道:“我現在已經老了,出面又有什么用?再者說了,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他總不至于為難我這么一個馬上要入土的糟老頭吧?”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個人喪心病狂,沒有原則可講,就怕他到時候不懂得尊老,對您…”
柳元宗伸出手來打斷狼狗的話,冷笑道:“狼狗,你小子不用在我面前挑撥離間,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你覺得我是個蠢人,會上你的當么?”
柳元宗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神凌厲的盯著狼狗。
狼狗嚇了一跳,擠出一絲笑意,忙說:“柳老,您誤會了,我今天過來不是什么想挑撥離間,只是單純的想請您幫忙,當然,這個忙不會讓您老人家白幫。”說著,他朝身邊的黑虎使了個眼色。
黑虎里面將懷里抱著的錦盒遞給了狼狗。
“宋徽宗?”柳元宗渾濁的老眼一下子變的神采奕奕,由剛才的不咸不淡變的興奮起來。
這輩子,柳元宗沒有什么其他的愛好,就是對這名人字畫感興趣,他自己沒有讀過多少歲,覺得遺憾,所以就玩古董,玩字畫來培養他的修養,這些年下來,他家收藏的名人字畫價值高達幾個億。
他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忙接過狼狗手里的錦盒,然后走到書桌前,對他身邊一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精壯大漢說:“撐開來,我看看。”
精壯大漢無言的點頭,將錦盒打開,把字畫攤開放在了書桌上。
柳元宗忙戴上老花鏡,又拿出了他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欣賞著宋徽宗的字畫,看了一陣子后,柳元宗臉色帶著喜色道:“真跡,是宋徽宗的真跡啊!”
狼狗跟黑虎對視一眼,露出笑意,緊接著忙說:“柳老,您如果喜歡這副字畫就拿來孝敬您了!”
“這不合適吧?”柳元宗愛不釋手的觀賞者,嘴里卻虛偽的推脫。
“合適,合適,這種玩意在我這么個大俗人手里浪費了,就應該被您老這種古玩愛好者收藏才能發揮它的價值。”
柳元宗瞇著眼睛笑了笑,點頭道:“好,很好,狼狗你很有覺悟嘛。”頓了頓,他故作好奇的問:“這幅畫你是從哪得來的?”
狼狗笑道:“我是托朋友在香港的拍賣場拍下來的,價值八百多萬,說是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宋徽宗的字畫確實值這個價錢,甚至更高!”
柳元宗笑了笑,讓手下的漢子將畫給收了起來,指著沙發道:“坐吧。”
狼狗來了柳元宗家半天,這才被請入座。
“你說的這個林濤就是最近道上盛傳,殺死老烏的年輕人吧?”柳元宗重新坐回了太師椅,問道。
狼狗忙點頭,道:“就是這小子,這小子不是人啊,連自己大哥都敢殺,你說他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柳元宗默默的點頭,隨即臉色沉了下來,說:“確實太不像話了。”
狼狗知道自己的字畫起了作用,臉色一喜,忙問道:“這么說柳老您愿意出面了?”
柳元宗道:“你跟他談一次吧,如果他愿意罷手,那么自然好,大家都相安無事,如果他執意要將羊城黑道攪的天翻地覆,到那個時候我再出面不遲!”
聽柳元宗這么說,狼狗心里罵了一句老狐貍,如果談判又用勞資還用來找你這個老不死的?心里罵歸罵,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擠出笑,道:“就怕那小子不肯談啊!”
“先試試再說。如果他不愿意嘆,到時候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柳元宗話音剛落,黑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黑虎掏出手機一看,見是自己心腹手下趙剛打來的,于是跟柳元宗告了個罪,走到一旁將電話接通。
“啥玩意?”
當黑虎聽了趙剛的匯報后,一雙虎眼瞪的老大。
“好,我知道了!”
很快,黑虎便掛斷了電話,臉色難看的走到狼狗身邊,一臉陰晴不定的說:“大哥,林濤去紅月亮會所了!”
狼狗聽完后臉色變了變,隨即露出復雜的神情,道:“果然,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終于找來了。”
柳元宗聽著兩人的談話,不為所動,語氣淡淡的說:“這個不是更好嘛,不用再約他了,去跟他談一次吧,如果他不肯罷手你再來告訴我。由我出面幫你!”
“好吧!”
狼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那我現在就去見他。”
“嗯,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狼狗和黑虎出了柳元宗的四合院后,黑虎將停在四合院門口的奔馳車打開,嘴里罵罵咧咧的道:“這個老東西,真特么不是個東西,收了咱們的字畫還讓咱們自己去跟林濤那小子談判,既然咱們自己去談判,還找他個老東西干什么,簡直是老不死的雜碎!”
狼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臉色陰沉的道:“倚老賣老的狗東西,收東西倒是來著不拒,讓他辦事倒是推推拖拖,早知道就不該來找這個老家伙了。”
黑虎怒聲道:“剛才如果不是忌憚那老東西身邊的漢子,勞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老東西!”
狼狗好奇的問道:“他身邊的漢子是什么來路?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黑虎搖頭道:“具體什么來路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漢子武力值極強,如果我跟他對上,估計出不了幾個回合就得被他干翻。”
“以前就聽說這老家伙身邊有好幾個高手,看來傳聞不假啊!”
黑虎點頭說:“是啊,還聽說他身邊有一個是清朝大內侍衛的后代,祖傳功夫極為了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漢子。”
“現在先不說這些了,開車吧,去‘紅月亮’!”狼狗頗為頭疼的說道。
“要不要把太白鼠和黑豹叫上?”
如今黑狼的五大金剛只剩下黑虎和黑豹,以及沒有武力值的軍事太白鼠。
“都叫上吧,今天的這次談判可能關系到狼幫的生死存亡了!”狼狗重重的嘆息一聲,一個連瀟玉郞都能殺死的對手,他真沒有多少把握去對抗。
“好的大哥,我這就打電話!”
‘紅月亮會所’的按摩包廂內。
烏鴉實在是被穿著短裙的女技師給撩撥的受不了了,喘著粗氣的一個翻身將女技師給壓在了身下。
女技師嚇的嬌呼一聲,想要掙扎卻被烏鴉給死死的按住。
他一把撩起了女技師的短裙,扭頭對林濤嘿嘿笑道:“老大,不介意我在這來一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