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周圍至少圍觀了五六十人,林濤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的伸手狠狠的給了王副所在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王副所長給打懵了,也把眾人給搞懵了,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如此大膽,說動手就動手,打的還是副所長級別的警官。
空氣突然一下子變的安靜了,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王副所長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憤怒的盯著林濤,他怎么也沒想到,林濤竟然敢對他動手。
一瞬間,王副所長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受到羞辱,他臉色變的鐵青,眼睛充血,如同一頭發狂的豹子,死死的盯著林濤,旋即,怒罵一聲‘操’,拔出了腰間的警棍,不計后果的就狠狠朝林濤腦袋上砸了下去。
“啊,林總!”
“濤哥!”
“二哥!”
一時間,曹嵐、樊小軍以及王三彪臉色大變,同時驚呼出聲。
這一警棍如果實打實的砸在林濤頭上,絕對可以把林濤打的鮮血橫流,膽小的女人已經嚇的把視線移開,一旁的曹嵐嚇的臉色蒼白,樊小軍和王三彪想要沖上去阻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林濤右腳尖輕輕點地,身子急速后移,躲開了王副所長的攻擊。
一擊落空,王副所長愣了半秒,隨即再次舉起警棍朝林濤沖了過去。
林濤雙手負背,不躲不閃,眼看著王副所長沖了過來,以一個太極步(古武學,太極十八式內的輕功步伐)虛晃兩下,動若游龍,緩若游云,如兩道幻影般讓王副所長眼花繚亂,緊接著在王副所長分神的瞬間,林濤一步跨越到他身邊,動作緩慢卻又急速的朝他小腹推出一掌,旁人看在眼里這一掌似乎力道很輕,就如同撓癢一般,只有當事人王副所長自己心里清楚,這一掌下去,他感覺五臟劇烈般,小腹一陣絞痛,手中的警棍無力的低落在了地上,同時躬著腰身雙手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渾身疼的大汗淋漓,低聲呻吟起來。
“王副所長,此時是不是覺得小腹如刀絞,渾身提不上勁來?”
林濤居高臨下的望著王副所長,含笑的問道。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王副所長疼的額頭青筋凸顯,一臉驚恐的望著林濤道。
林濤撇撇嘴,說:“我說你受內傷了,你信么?”
“內傷?”王副所長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怒視林濤,道:“你敢襲警?!”
林濤冷笑道:“是你先動的手,我這屬于正當防衛!原本如果你不偏袒張家父子,咱們可以好說好商量,但是你非得做他們的走狗,那我也就只能出狗了!”
“小子,我現在不跟你廢話,現在立刻跟我回派出所,有什么問題去派出所再說,你若是再反抗,別怪我動槍了!”
王副所長痛苦的捂著肚子,實在是快站不住了,打算先將林濤弄回所里,然后趕緊去醫院一趟,等檢查過身體之后再狠狠的報復林濤。
“動槍?”林濤戲虐的笑了起來,“我猜你不敢動槍,知道為什么嗎?”不等王副所長開口,林濤繼續說:“因為你這傷如果沒有我特制的藥進行治療,內傷加重,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植物人,身體也會越來越差,用不了一年,必死無疑。哦,對了。還有,別指望去醫院治療,醫院治不了你身上的內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副所長越發感覺小腹疼痛難忍,他不得不相信林濤所說的,內心開始退卻,壓低聲音,心有不甘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信不信隨你,到時候病入膏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王副所長重重的吁了口氣,痛苦又頹廢的問:“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給我藥?”
“很簡單,現在什么都不要管,馬上帶著你的人,收隊離開!”
“可…”王副所長欲言又止,看了看林濤的臉色,嘆氣道:“好吧,我照你說的做,看兄弟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個簡簡單單的小混混,這次算我看走了眼,栽在了你手里。”
“不過,我走了,藥怎么給我?”
林濤笑道:“這件事情我處理完之后,會派人把藥送到你們所里。”
“萬一你…”
“沒有萬一,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王副所長無奈的點頭,道:“還沒請教兄弟大名?”
“林濤!”
“林濤兄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那我就在所里等著你的藥了!”
說完,他捂著肚子轉身就朝不遠處的兩名下屬走去,那兩名下屬這才從驚訝中醒悟過來,趕緊迎了上去,攙扶住王副所長。
“扯!”王副所長從嘴里擠出一個字來。
張逸國離王副所長不遠,聽到他說扯,臉色一下子變了,驚慌道:“王所長你不能就這么走了啊,你走了,我這里怎么辦?”
王副所長此刻最惱的就屬張逸國了,如果不是因為張逸國,自己又怎么可能遭此大劫,頓時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張老板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對方你惹不起,我也幫不了你,你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躲過此劫。”
說完,他不再理會張逸國,直接鉆進了車里。
警車風風火火的來,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戲劇,林濤打了對方一個副所長,副所長還不敢有脾氣的走了,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王三彪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笑的朝林濤跑了過去,道:“二哥,你這也太牛逼了,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副所長,他還不敢有一點脾氣,太特么的解氣了啊!”
不遠處的樊小軍和曹嵐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林濤。
林濤笑了笑,沒有解釋,轉身把目光看向了張氏父子。
“你就是張鋒的父親,張氏建筑公司的老總?”
張逸國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已經嚇的心膽俱裂,哪里還敢囂張,林濤問他話的時候,他喉嚨哽咽了一下,忙賠笑的點頭,“小兄弟,這里面有誤會,你看咱們能不能和平解決此事?”
林濤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打算怎么和平解決?”
張逸國見有緩和的余地,忙道:“我愿意掏出十萬塊錢給那位受傷的小兄弟作為醫療費,如何?”
“十萬?”林濤嘴角勾出一絲弧度,道:“張老板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么?十萬都不夠我這些兄弟的出場費呢!”
張逸國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草,這些人又不是我叫來的,憑特么什么讓我出什么出場費?!”
心里雖然一百個不爽,明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二十萬,兄弟,我愿意拿出二十萬來擺平此事,您看如何?”張逸國咬咬牙,說道。
“爸,你瘋了?”張鋒見自己父親跟林濤服軟,頓時咆哮起來,“這小子算個什么東西,咱們又不是不認識道上的人,大不了魚死網破,憑特么什么跟他低聲下氣的!”
張逸國聽了張鋒的話,氣的反手給了張鋒一巴掌,咬牙切齒的罵道:“畜生,你給勞資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張鋒整張臉原本就被打成了豬頭,又被他爸打了一巴掌,頓時疼的他慘叫一聲,雖然憤怒但卻不敢忤逆他爸的意思,趕緊閃開了。
張逸國是個商人,商人講求和氣生財,怎么可能沖動的跟林濤魚死網破,他恨鐵不成鋼的惡狠狠瞪了張鋒一眼,旋即又把目光轉向林濤,低聲下氣的賠笑道:“兄弟,我兒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覺得我剛才說的解決辦法行么?”
“錢是必須賠的,但是我兄弟也不能白白的就被你兒子打,被你兒子踩在低聲羞辱!”
張逸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擠出笑道:“那您說怎么辦?”
林濤冷笑道:“很簡單,讓你兒子給我兄弟下跪,賠禮道歉,如果我兄弟原諒他了,這事就算了。如果不原諒,有錢都不好使!”
“下跪?!”
張逸國和張鋒同時咆哮出聲來。
張逸國憤怒的盯著林濤,道:“小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么做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林濤目光凌冽的盯著張逸國,陰沉的道:“你兒子踩我兄弟的時候他想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么?廢話少說,如果不下跪也可以,那就等著我們瘋狂的報復,我可以向你保證,讓你在羊城混不下去!”
張逸國聽了林濤威脅的話后,臉色變的陰晴不定,過了片刻,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兒子,隨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朝他兒子張鋒走了過去,跟張鋒低聲說了幾句,張鋒紅著眼睛怒喝道:“讓我給他下跪,不可能!爸,老糊涂了?我可是你兒子!”
“如果你想死,想看著我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輩子的企業就這么毀于一旦,你可以不跪。男人要能屈能伸,只有忍辱負重才能度過這一關,兒子,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道,你不服不行啊!”
張鋒一瞬間想了很多,想過如果為了面子堅持不跪,那么換來的肯定是一頓毒打,甚至更慘,還有父親的企業可能也會因此受到打壓,他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他父親破產了,他不敢想象窮苦的日子怎么熬,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沉默兩分鐘后,張鋒做下決定,面如死灰的看向樊小軍,腳步如同有千斤重一般,緩慢又沉重的朝樊小軍走了過去,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下,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跪在了樊小軍面前。
“你贏了!”張鋒精氣神一下子全沒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眼淚鼻涕橫流的說道。
樊小軍心情平靜,面色如常,不理張鋒,挺直了腰桿朝不遠處的張梅走了過去,語氣平和的道:“張梅,我們分手吧!”
說完,面色剛毅的轉身就走!
張梅聽了樊小軍的話,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掩面悲戚的痛哭起來,到這一刻她才真的后悔了,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