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修煉了簡易版先天功的花想容,已經脫胎換骨,可以說是風華絕代,想要魅惑人心,那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說話之間,花想容一襲白色宮裝紗裙,秀發飄飄,憑虛御風,背后一對銀色風翼展開,真的是如同長了翅膀的月下神女一般,直接飛上了舞臺,飄飄如仙,這樣的登場方式,簡直是夢幻到了極點。
周圍街道上各處的人群,立刻就迸發出一股難以遏制的驚呼喝彩之聲。
這個凌空飛上舞臺的出場,真的是美輪美奐,仿佛是月宮仙子降臨一樣,震撼了許多人,直接秒殺了之前其他名妓的登場方式。
“嗯?”李牧微微一驚訝。
銀翼是他教給花想容的道術之一,可以凌空飛翔,只是他沒有想到,花想容竟然用來在大比之中登臺,據他所知,花想容并不是一個喜歡賣弄的女孩子,卻用了這種手段,明顯是要認真對待這次大賽了。
怎么回事?
難道她在后臺帳篷里,受到了什么刺激?
李牧的眼睛,瞇了起來。
“去查一查。”他道。
鄭存劍應命一聲,轉身出去了。
“她就是花想容?”
抱月樓天字第一號包間里面,二皇子英俊到了極點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眼眸深處,有一絲驚艷之色一閃而逝。
教坊司的主事劉成龍也愣了愣。
他是見過花想容的,教坊司各大青樓中的頭牌姑娘,他心中都有數,花想容是聞圣齋的頭牌,也算得上是美人如玉,但,在他的印象之中,絕對沒有美麗到這種程度啊,眼前,主舞臺之上的那個白衣女子,月光的照耀之下,憑虛御風,宛如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一樣,美麗的近乎于不真實。
而且,她竟然可以御風而行,那分明是法術,這是怎么回事?
“回稟殿下,她的確是花想容,聞圣齋的頭牌。”劉成龍連忙回復道:“只是…變化很大,以前,未曾聽聞她會術法。“
“一個超六星的術士,竟然是教坊司的名妓,呵呵,有意思。”二皇子的眼神,落在主舞臺上,興趣盎然。
劉成龍額頭上有一絲冷汗。
超六星的術士?
花想容?
不可能啊。
聞圣齋中每一個有點兒名氣的姑娘的身價底細,都是非常清楚的,其中的確是不乏一些精通武道的女子,比如觀妙軒中的公孫舞,就擅長劍舞,在進入教坊司之前,曾是一位合意境的武者,但這個花想容,來歷清清白白,乃是沒落富貴之家的女子,不通武道,絕對不是術士。
然而,二皇子的話,又不可能錯。
須知當今大秦皇室也是頂級的武道傳承之一,二皇子人中之龍,天賦卓絕,武道修為深不可測,只不過是因為身在皇室,很少行走江湖,所以名聲不顯而已,當初劉成龍被貶離開秦城的時候,帝都之中就有傳言,二皇子已經突破了先天,如今六年時間過去,到了何等境界,不敢想象。
有一點可以確定,如今的二皇子,絕對是武道大家。
所以,他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那問題來了,花想容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修練術法的?
又怎么可能修煉的這么快?
難道是…
劉成龍的腦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一個身影。
李牧!
必定和李牧有關。
但李牧又是怎么做到,讓一個絲毫不通武道術法的女子,才不到一月時間,就一躍成為一位超六星的術法高手?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劉成龍的心思電轉,一瞬間不知道冒出了多少個念頭。
身為教坊司的主事,在自己的治下,出現了這樣的怪事,他竟然毫無察覺,二皇子定然是對他的能力,有所不滿了吧?
他心中惴惴不安。
“長安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二皇子語氣欣賞地道:“我初聞此詩之時,只覺得應該是夸大其詞了,但今日一見,花想容的確是傾城傾國,就算是一些大宗精心挑選培養的圣女,以及一些皇親貴胄之家培養的天之驕女,在她面前,只怕也會遜色。想不到長安城教坊司之中,竟然有如此風華絕代之女,怪不得號稱是詩武雙絕的李牧,會流連聞圣齋。“
以他的身份地位,說出這樣的感慨和夸贊,可見真的是極為欣賞和驚艷了。
劉成龍心中一動,道:“花想容的戶籍,還在教坊司中,尚未贖身。”
二皇子沒有說話。
劉成龍又道:“參加花魁大賽的名妓,必須是處子之身,這是歷來規矩,有經驗豐富的女官在之前檢查過,花想容還未破身。”
“嗯,不錯。”二皇子點了點頭。
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但對于劉成龍來說,他的心中已經有數了。
“你竟敢頂嘴?”一個面目猙獰的婆子,抬手一個耳光。
帳篷門口,丫鬟馨兒捂著臉,嘴角沁出一絲血跡,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盯著對面一群倚翠閣的人。
“小賤婢,這一巴掌,是讓你知道,不要沒有了規矩,你一個奴籍賤種,也敢反駁陸雪媽媽的話,簡直是找死。”那婆子雙手叉腰,狠戾地道。
周圍的婆子龜公們,都笑了起來。
倚翠閣的一群人,以媽媽桑陸雪為首,也都面帶著譏誚之意。
“是你們先對我家姑娘出言不遜,無禮在先的。”馨兒擦拭了嘴角的血跡,倔強地昂著頭。
“說她幾句,又不會掉幾塊肉,怎么了?”那婆子冷陰陰地道。
周圍一群人也都符合道:“就是,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花魁大賽冠軍了?人家紅袖姑娘,十三萬花籃,都沒有說什么呢,花想容能收幾個花籃?架子可真不小。”
“嘿嘿,要我說啊,她這次,能拿到紅袖姑娘一半的花籃,都算是頂了天了。”
“賽前高調,說不定啊,最終反而跌一個大跟頭。”
“背后耍手段,私通商會,內幕交易,算什么本事?真要是有能耐,學人家陸大家一樣,一曲歌舞罷,驚艷四方,讓人心甘情愿地打賞,這才是真本事。”
周圍都是一片幸災樂禍之聲。
這些天,花想容在長安城中風頭太大,詩武雙絕的李牧,被花想容一個人獨占了,其他姑娘們連一點兒湯水都沒有喝到,早就引起了許多人的羨慕嫉妒,又是這一次花魁大賽的最大熱門,如何能不被其他名妓們所敵視?
這會兒,花想容登臺去表演,白萱也回到了貴賓席,聞圣齋的帳篷里,除了丫鬟馨兒之外,也只有四個名聲不顯還未出閣的清倌兒,怯生生地陪著,于是有人來挑釁,故意在外面風言風語地說了幾句,馨兒的脾氣性格,自然是受不了激,于是出去開口反駁,反而被扣了一個沒有規矩的大帽子,還挨了兩個耳光。
“你,你們…”丫鬟馨兒氣的眼淚花兒都涌出來了。
她就要沖上去和那些碎嘴子撕打拼命,四個清倌兒嚇壞了,連忙拉住她。
于是,周圍各大名妓連同她們的身邊人,都被驚動,紛紛圍觀過來,看熱鬧。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鄭存劍將后臺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他自有渠道,將白萱被挑釁、花想容被非議,以及丫鬟馨兒受辱的前因后果,都調查了個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有擅自出手,而是回來匯報李牧。
李牧聽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他坐在窗前,看著下方花想容歌舞。
她唱的是佳人詩,跳的是專門為這首詩編的舞蹈。
月色下,舞姿空靈,身形優美,天空之中兩輪明月,高懸其上,皎皎月色仿佛是直接凝聚在了這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身上了一樣,一圈月暈一般的光華,凝聚在白色宮裝長裙上,歌聲空曠如回蕩在廣寒宮中一樣。
這樣的風華,這樣的舞姿,這樣的歌喉,完全秒殺之前一切名妓。
就算是之前表演贏得了滿堂彩的倚翠閣陸紅袖,也難以與之媲美。
雙月高懸,月華如霜。
花想容整個人,仿佛是散發著月亮的光輝一樣,。
肉眼可見的霜華氤氳,朝著花想容匯聚,月亮的光輝,星星點點,朝著這個美麗的不屬于人間女子飄去,最終凝聚在了她的冰肌玉骨之中,簡直不屬于人間的畫面。
原本喧嘩沸騰,喝彩歡呼聲如潮的教坊司流芳街,成千上萬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悄寂無聲,整個街道都一片安靜,所有的目光,都匯集到了舞臺上那個如月華精靈一般的女子的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是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音太大,驚走了舞臺上那位月華仙子。
李牧也看的是如癡如醉。
今夜的花想容,全情投入,道韻激蕩,竟是在吸收月華一樣,先天光之道體,對于月亮光華的吸收汲取,展現的淋漓盡致,對于她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修行啊,就像是普通的術士通過冥想來凝聚道術一樣,花想容的體質太厲害,哪怕是舞蹈,也是一種修煉。
東街西舫悄無言,唯見天心秋月白。
感謝江湖俠龍2、孫建0324、盟新戰歌、蹁躚舞諸位大大的捧場 (本章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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