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咬牙扔掉手,沖著帕薩特的方向追去,但是追了一會,帕薩特越開越快,兩邊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最后直接消失在高嘉的視野當中。
高嘉跪在公路中央,雙手無力的拄著地面,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聲。
h市102國道上,一輛老款的帕薩特飛速行駛。
“太刺激!”矮個坐在副駕駛上異常興奮的大笑道。
“你正常點行不?”高個一邊開著車一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
“哥,你不興奮嗎?剛才咱倆殺人了!”矮個雙眼冒著精光扭頭看著高個問道。
“呵呵,頭回見到你這樣的,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嚇得三天不敢出屋…”高個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你也太次了…”
“…”高個沒說話,接著大口大口的吸著煙。
“哥,你剛才什么感覺啊?”矮個看高個不說話,又接著問道。
“沒感覺,早就麻木了…”
“那你是怎么弄死那個人的?跟我說說唄?”矮個滿臉好奇。
“你是不是虎,打聽這個干啥?”高個表情煩躁的問道。
“好奇唄。”矮個表情天真的說道。
“這樣事你知道了沒好處…”
高個說完,掐滅煙頭,拿出手扣里面的藍牙耳機,低頭在手機上按出一串號碼。
“完事了。”高個聲音平淡的說道。
“死了?”對方聲音很有磁性的問道。
“死了…”
“好…好!”對面連續說了兩個好字。
“前別忘了!”高個皺眉提醒道。
“…等我確定他死了以后,錢就給你匯過去。”
“恩。”
十分鐘后,帕薩特上了高速,就是這樣一高一矮的兩個人,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中間順手把趙四兩的命帶走。
另一頭,高嘉在公路上跪了能有五六分鐘,無奈的站起身,精神恍惚的走回了地下室。
“回來啦?”地下室內只有管子一個人,看見高嘉進來以后,連忙起身喊道。
“虎子跟磊子呢?”高嘉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的問道。
“出去找你了…”
“趙四兩…”高嘉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沒有接著問下去。
“死了,四刀,刀刀致命!”管子知道高嘉想問什么。
“哎,是我害死了他!”
高嘉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抽搐著走到了趙四兩的尸體邊。
“撲通!”
高嘉雙膝一彎,直接跪了下去。
“四哥,是我害了你!”
高嘉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聲音哽咽的喊道。
雖然高嘉跟趙四兩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二人之間感情還是有的,幾天的時間,高嘉感覺趙四兩雖然喜歡裝逼,但是為人不壞,如果這次他能活下來,以后沒準還能成為朋友。
看著趙四兩的尸體,高嘉心中的內疚無限放大。
“知道是誰干的嗎?”管子走到高嘉身邊輕聲問道。
“不知道…”高嘉將趙四兩的眼睛合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奔著咱們還是奔著他?”
“應該是奔著他。”高嘉站起身,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
“啪!”
管子把高嘉嘴上的煙點著,隨后接著問道:“接下來咋弄?”
高嘉麻木的裹了一口煙嘴31更新快,隨后輕聲說道:“我想歇一會…”
管子無奈的看了一眼高嘉,隨后走出了地下室。
一個小時以后,高嘉,管子,虎子,牛磊四人圍在了趙四兩的身體旁。
“早知道我就不欺負他了…”牛磊表情嚴肅的看著趙四兩的尸體說道。
“我也是…”虎子也輕聲說道。
“咳咳!”
高嘉清了清嗓子,聲音平淡的說道:“死了就死了,一會咱們把他弄到車里,放在村口,明天早上會有人把他領走的…”
“咱們去哪?”牛磊知道,趙四兩出事了,h市他們肯定是不能待了。
“…越南!”高嘉沉默了一下說道。
眾人無語。
“咱們一會就出發,去云南,偷渡的船我已經聯系好了…”高嘉又接著說道。
“這么著急?”虎子詫異。
“趙四兩死了,趙三肯定會瘋,慢一步可能就會出事…”
“出去溜達溜達也行,正好我不想在國內待了…”牛磊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
“來,搭把手!”高嘉走到趙四兩的尸體旁,抱著大腿說道。
凌晨三點。
高嘉四人將趙四兩的尸體放在了村口旁的捷達車上。
“四哥,我們走了…”牛磊跟個神經病似的沖著趙四兩的尸體說道。
“噗!”
高嘉掏出一個打火機,劃了兩下后,火石打出火花點燃引線。
“再見了!”
高嘉大喊了一聲,隨后將手上的打火機扔向了灑滿汽油的院子。
“呼呼呼!”
打火機點燃汽油,熊熊烈火在院子里面燒了起來。
“著火啦!”
“救火啊!”
“來人啊!”
村民發現火光以后,原本安靜的村莊熱鬧了起來。
而高嘉幾人則消失在夜色當中。
一場大火,燒光了他們在h市最后的痕跡。
早上六點,大火被熄滅,村子恢復了安靜。
孫磊帶著現金還有趙三的人如約而至。
“磊哥,村口的確停著車…”
開車的司機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捷達。
“開過去…”孫磊打了個哈欠說道。
三分鐘后,孫磊所在的車,停在了捷達旁邊。
“把錢搬下來。”
孫磊扭頭說了一句,隨后費勁巴拉的拄著拐杖下了車。
看見孫磊下車,車內的其他人也開始忙活了起來,拎著皮箱走向了捷達車。
孫磊站在村口,一臉享受的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
“這的空氣就是比趙家村干凈,咱家那地方我怎么聞都有一股子味…”孫磊逼著眼睛吧唧吧唧嘴說道。
“磊哥!磊哥!”
“不好了!”
這個時候,司機慌慌張張的跑向孫磊,一邊跑還一邊喊。
“啥事啊,給你嚇這個b樣!”
孫磊煩躁的瞪了一眼司機。
“車里…車里…”
“車里咋地啦?你說話啊!”看著司機磕磕巴巴的樣子,孫磊不耐煩的罵道。
“車里有具尸體…”司機咽了口吐沫,表情緊張的說道。
“你說啥?”孫磊一把抓住司機的衣領,瞪著眼睛喊道。
“車…車里有具尸體!”司機結結巴巴的重復了一句。
“小四的?”孫磊情緒非常激動,用力的晃悠著司機的身體。
“不知道,尸體上面蒙著布…”
“草!”
孫磊放開司機,拄著拐杖快步走向捷達車。
“都滾開!”
孫磊扒拉開圍在車門口的人群,發現車內果然有一具尸體,體型跟趙四兩非常像。
孫磊喉嚨蠕動,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隨后一伸手,直接掀開了尸體上面的白布。
當孫磊看見趙四兩那蒼白的臉龐的時候,身體本能的后退了兩步,隨后直接跌倒了在了地上。
“小四,小四,你別嚇姑父,小四!”孫磊爬到車門口,抱著趙四兩的腦袋喊道。
“你醒醒啊!”
孫磊晃動著尸體,滿眼淚水。
半個小時以后,孫磊恢復了正常,帶著趙四兩的尸體原路返回。
車上,孫磊表情呆滯的拿出手機給趙三打了過去。
“錢送到了嗎?”趙三接過電話,語氣焦急的問道。
“…”孫磊沒說話。
“送到沒啊?怎么不說話?”趙三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事了。
“…”孫磊依舊沒有說話。
“你啞巴啦,我問你話呢!”趙三不耐煩的大喊道。
“小四出事了…”孫磊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說什么?”雖然感覺到了事情不對,但是趙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能相信。
“小四出事了…”孫磊語氣有些麻木的重復了一句。
“受傷了?”趙三站了起來,連忙問道。
“死了…”
“咣當!”
當趙三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手機從手中滑落,直接掉在了地上。
另一頭,早上八點,我們公寓內。
“嘩嘩嘩…”
我頭發跟個抱窩雞似的站在水池旁邊,
“噔噔噔噔!”
這個時候我放在水池旁邊的手機響了,我掃了一眼是紀軒打過來。
“醒了嗎?”紀軒上來直接問道。
“起了,起了…”我嘴里泡沫,模糊不清的回答道。
“快點的啊,我都出來了…”
“知道啦,你怎么跟杜現陽似的,磨磨唧唧的…”我煩躁的掛斷電話。
“這的,辦個大壽整的這么著急干啥?”
我一邊慌亂穿著褲子,一邊往塞著面包。
穿好褲子以后,我上身跑進了孟亮的屋子。
孟亮沒鎖門,所以我直接走了進去。
“干啥啊?”孟亮聽見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問道。
“有沒有干凈的西服,借我一下…”
我嘴里叼著面包,一點不見外的翻著孟亮的衣柜。
“大早上的,你穿西服干啥?”孟亮坐了起來,看著我問道。
“這不是那個什么銀行行長九十大壽嗎?我過去隨禮…”
“九十啊,真禁活…”孟亮一點不積嘴德的說道。
“行了,你接著睡吧,我得走了…”我找出一件白色的西服外套套在身上,腳步匆忙的走出了孟亮的房間。
“這個,人家辦大壽他穿個白的…”孟亮有些無語的嘀咕了一句,隨后倒頭接著睡了起來。
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孟亮劉瑞他們的,一天啥也不想,吃了睡睡了吃的,雖然平時酒吧那邊忙一點,但是人家不操心啊,不像我啥事都得伸手,你不伸手,不帶有人替你干了的。
今天紀軒要帶著我去參加一個酒席,東道主是我們h市某銀行的一把手。
最近我準備把賭場那邊落實,但是資金這一塊一直沒找落,所以我準備拿酒吧貸點款,貸款這個東西,說簡單他簡單,說難他也難。
貸款金額,下款時間這里面都是有講究的。
你關系硬,貸的就多,你花的錢多,你下款時間就快。
但是有的人往往有錢都不知道往哪里花,就像我,我上炮都不知道找誰。
我把這些問題跟紀軒說了一下,正好他認識一個銀行行長,而且這個銀行行長今天還辦大壽。
所以紀軒準備幫我跟這個銀行行長拉個線,搭個橋。
十分鐘以后,我穿著貴氣逼人白色西服,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這呢!”
紀軒帶著個墨鏡,腦袋從路邊一輛黑色路虎里探了出來喊道。
“換車啦?”
我伸手拽開路虎的車門,一步垮了上去。
“呵呵,前兩天提的…”
紀軒笑了笑,發動了汽車。
“真有錢燒的…”
我摸著下的真皮座椅,十分嫉妒的說道。
“有啥錢啊,裝b用的…”紀軒說話十分真誠。
“你說你這有錢,就不能救濟救濟我?你忍心看著我渴死媽?”我呲牙問道。
“我借你你也不敢拿…”紀軒愣了一下說道。
“磕都讓你嘮死了,知道嗎?”我白了紀軒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就是這么回事!”
“呵呵,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愛說實話…”我笑著調侃了一句,然后扭頭看著車外的風景。
紀軒說的沒錯,他跟杜現陽借我錢,我還真不敢拿。
雖然上次開發區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幾個也都說開了,但是我心里還是有隔閡的,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太多,紀軒跟杜現陽幫過我不少的忙,所以我不想再欠他們的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跟他們綁的太緊,依賴多了,可能就會離不開了。
車開了能有二十多分鐘。
“啥時候到啊?這都給我坐暈車了…”
我迷迷糊糊的搖下窗戶,感覺特別惡心,想吐。
“快了,這么好的車你還暈啊?”
紀軒笑著問道。
“我就暈豪車,公交車坐死了都不帶迷糊的…”我趴在窗戶邊上說道。
“對了,你準備隨多少錢?”紀軒看了看我問道。
“八萬八…”
“差不多到位了。”紀軒點點頭。
“這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到不到位也沒有了…”我有些心疼的喊道。
“不是,你們酒吧生意也不錯啊,咋還混得這jb慘?”紀軒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錯也架不住杜現陽天天記賬啊!”
紀軒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我更來氣了。
十多分鐘以后,我跟紀軒就趕到了典禮的現場。
紀軒幫我找的這個行長叫昌高潔,老家是南方的,聽這個名就像個知識分子。
我抬頭掃了一眼面前的酒店撇嘴說道:“這么有錢的行長,咋還選個這么簡單的地方辦大壽,不怕拿拐棍懟他啊…”
“敏感人物,都明白啥叫低調。”紀軒摘下墨鏡,小聲的回道。
“呵呵!越有錢越jb能整景…”我背著手說到。
“你這話點誰呢啊?”
“你看你這人,多心了不是?”我呲牙笑道。
我跟紀軒一邊聊著,一邊走到了酒店一樓的會場門口,而這個門口外面豎著一個非常醒目的牌子,上面寫著四個字。
“昌母大壽!”
“呵呵。”我背手看著這四個字,咧嘴一樂,隨后沖著紀軒說到:“讀著咋jb難聽呢…”
“…我也這么覺得!”
“哈哈!”我倆一笑,隨即并肩走入會場。
進入會場以后,我發現這個地方跟一般的會場不一樣,最主要的區別就是沒有收賬的桌子。
“帳禮桌子都沒有,我這錢是不是省下了?”我在會場看了一圈,發現真的沒有收賬的地方。
“別忘了,你是干啥來了…錢省下你不就白來了嗎?”紀軒笑了笑說到。
“也是!”我點點頭跟著紀軒往里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體型微胖,帶著一副近視鏡的中年人快步向我們走來。
“昌叔!”紀軒沖著中年人揮了揮手。
“過來了啊!”昌高潔熱情的握住紀軒的雙手說到。
“來了。”紀軒笑了笑答應道。
“這位是?”昌高潔指了指我疑惑的問道。
“葉寒,后宮酒吧老板!”紀軒指著我介紹到。
“哦哦,原來這位就是后宮的酒吧的老板啊,早就聽說過,但是一直沒見過,沒想到這么年輕!”昌高潔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隨后向我伸出了右手。
“昌行長,您好!”我非常禮貌的跟昌高潔握了握手。
“在這沒有行長,我看你跟小紀差不多大,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昌叔吧…”昌高潔面帶微笑的看著我說到。
“行,昌叔!”
“哈哈,好!”昌高潔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又接著說到:“小伙子,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一定一定…”我笑著點點頭。
“昌叔,這是我爸讓我給您的…”紀軒看寒暄的差不多,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昌高潔。
“小紀,你這是干啥?咱兩家這關系還用扯這個嗎?”昌高潔面露不悅,板著臉說道。
“昌叔,一碼是一碼,這個你要是不收,我回去沒法交代…”紀軒面露難色的解釋道。
“下不為例!”昌高潔非常隱蔽的接過了銀行卡,隨后就揣到了兜里。
我看著倆人浮夸的演技,原來都是影帝級別的啊,給錢就給錢唄,整這么多景干啥。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紀軒沖我眨了眨眼睛,我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
連忙掏出銀行卡,笑著對昌高潔說到:“昌叔,都是侄子,紀軒那個你收了,我這個你也不能不要吧…”
“哈哈,紀軒都把你帶壞了…”昌高潔笑了笑伸手接過我的銀行卡。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這個會場為啥沒有帳禮桌了,昨天紀軒為啥一直強調讓我帶銀行卡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昌叔,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樂意啊…”紀軒撇了撇嘴說道。
“哈哈,開玩笑,你倆先坐,我過去招呼一下…”昌高潔笑著拉開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倆入座。
“行,昌叔你過去忙吧!”紀軒點點頭。
“招待不周,多有見諒啊。”昌高潔往前邁了一步,到了我身旁又跟握了一下手。
“叔,您忙您的,我吃吃喝喝的就行。”我一笑。
“以后咱們單獨聚聚,要走動走動。”昌高潔又沖著我說了一句。
“明白,明白。”我點了點頭。
說完話以后,昌高潔行色匆匆的走向了會場門口,熱情的招呼了起來其他客人。
“你們城里人都是這個套路嗎?”昌高潔走后,我看著紀軒問道。
“啥意思?”紀軒一坐在了椅子上。
“隨禮都這么麻煩?”我坐到了紀軒旁邊說到。
“哎呀,他們這種人講究比較多,怕出事…”紀軒喝了口茶水說到。
“呵呵。”我無語的笑了一聲,沒在說話。
十分鐘以后,客人基本到齊。
昌高潔對座位的安排十分講究,當官的坐一起,商人坐一起,盡量把這兩類人區分開。
我跟紀軒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一桌,講道理我是沒資格坐在這里的,可能是借了紀軒的光。
我們這桌都是h市的商人,一個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看上去非常成功。
能夠來參加酒席的,在h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我們這桌,我不太喜歡跟這群人吃飯,因為他們說話太假。
但是紀軒跟這群人很熟,一會跟這個說兩句一會又跟那個扯會蛋,餐桌上的氣氛還是非常融洽滴。
我發現紀軒杜現陽這樣的人都非常厲害,可能是因為家庭環境的關系,這倆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演技杠杠的。
我安靜的坐在角落,一句話也沒說,就默默的聽著他們吹牛逼。
二十分鐘以后。
壽星駕到,慶典開始。
我對這種場合沒興趣,但是本來一個挺熱鬧的事兒,搞的特方,處處透著一股假勁兒,老壽星話都說不出來了,上臺沒有兩分鐘就哆哆嗦嗦被送了下來。
壽星走后,昌高潔弄得跟那個新聞聯播的主持人似的,上去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瞬間讓我找到了高中上英語課的感覺,根本聽不懂他在哪說些啥。
再看看我身邊的紀軒,一本正經的坐在那里,聽得十分認真,時不時還配合的點點頭,鼓鼓掌。
“他在那說啥呢啊?”我沖著紀軒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