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的事處理完了…”趙三平靜的說到。
“我都聽說了,恭喜啊!”
“家那邊怎么樣了?進展到哪一步了?”趙三非常直接的問道。
“現在他還在考慮當中。”電話對面說完這句話以后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給他三天時間,今天是最后一天!”
“恩恩,一會你在給他打個電話,不行就給他點壓力…”趙三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
“我明白!”
“我等你的好消息…”趙三笑著說道。
“好!”
說完以后雙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H市,下午一點。
楊松一個人坐在屋內,好幾天沒刮的胡子長得格外茂盛,此時的楊松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頹廢,非常的蒼老,就好像老了好幾十歲一樣。
“嗡嗡嗡嗡…”已經被靜音的手機在床上瘋狂的震動著。
楊松看了一眼手機,用力的搓了搓臉,然后接聽了電話。
“喂?”楊松聲音沙啞的應道。
“考慮的怎么樣了啊?”對面非常直接的問道。
“…是不是我下毒我就可以換走我的媳婦?”楊松沉默了一下以后咬著嘴唇問道。
“對,今天是最后的時間,只要我這邊收到消息,你隨時都可以帶走那個小娘們!”
楊松把手機放在耳邊沉默許久,因為他在糾結,他在考慮自己究竟該如何取舍!
“你也可以選擇不下毒,不過這樣的話那個小娘們可能就會遭點罪…”對面看楊松不說話接著說到。
“今天晚上完事以后我給你打電話!”
楊松終于下定了決心,非常肯定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后直接掛斷電話,刪除了與這個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
“我的!”
刪完通話記錄以后楊松直接把手機摔倒了墻上,然后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嘩嘩嘩嘩!”
楊松站在噴頭下面,水流不斷的沖刷著在他的身體上。
“嗚嗚嗚!”
洗了一會以后,楊松突然跪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下午三點,楊松收拾好了一切,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臉上的胡子也被刮得一干二凈了,整個人又有了朝氣。
“砰砰砰!”
楊松走到我的屋子,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進來…”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
“還JB睡呢啊?”
楊松進屋以后踹了我一腳笑著說道。
“艸,楊大仙你他媽怎么出關了啊?”看見是楊松以后,我騰的一聲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確認一下是不是我自己看花眼了。
“我他媽啥時候成大仙了啊?”楊松對這自己得這個新稱呼好像不是十分滿意,撇著嘴問道。
“哈哈,你找我干啥啊?”我看見楊松恢復的不錯,非常開心的問道。
“沒啥,一會咱們幾個出去喝點唄?”
楊松說話時根本就沒有看我,目光躲躲閃閃。
“大下午的就喝啊?”我有點詫異的問道。
“晚上不還得干活呢嗎…”楊松笑了笑解釋了一句。
“也是啊,咋地你有啥節目啊?咱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喝去啊…”
楊松看著我沉默了半天,隨后低聲說道:“就當給我慶祝成功走出過去的陰影吧!”
“這個主題牛逼,可以喝!”我沖著楊松豎起了大拇指,非常佩服的說到。
“必須牛逼,要不你先收拾吧,我去把亮子他們叫醒了…”
說完楊松就站起身往外面走去,我坐在床上看著楊松,咧嘴笑了笑,然后直接開始往身上穿衣服。
一個小時以后,我,孟亮,劉瑞,楊松,元元,老車,段輝,南北八個人齊聚名流火鍋。
“今天松哥你咋這么大方了啊?竟然主動請我們吃火鍋?”劉瑞摟著楊松的肩膀笑著問道。
“我他媽高興行不行?”楊松同樣笑著回了一句。
“艸,真JB土豪,高興了就請我們吃火鍋…”劉瑞撇了撇嘴,十分不理解楊松的想法。
“松哥,你可算是出關了,最近沒了你我都他媽快忙死了…”南北非常開心的看著楊松說到。
“哈哈哈,你還有葉子劉瑞幫你呢啊?”楊松笑了笑回道。
“你可拉倒吧,就他倆那樣的,天天就會往前臺一杵,啥JB忙都幫不上…”南北看著我跟劉瑞,表情苦不堪言。
“南北,你對我意見挺大唄?”劉瑞用小眼睛撇了撇南北,陰陽怪氣的問道。
“沒…沒有!”南北連忙擺手。
“那你就是對我有意見…”我笑著踹了南北一腳。
“不是葉子,我對你也沒意見…”
“那你說這話啥意思?咋地,造反啊?”我拍著桌子喊道。
“你們就當我啥也沒說過行不行…”南北滿臉的委屈,低著頭小聲的說到。
“哈哈哈哈!”
屋里面的人聽到南北這句話以后都大笑了起來,整個包間里面的氣氛非常融洽。
H市,名流火鍋包間內。
我看菜上的差不多,舉著酒杯站起來喊道:“這杯酒多的不說,敬我們偉大的松哥成功走出失戀的陰霾,獲得新生!”
“干杯!”
“干杯!”
看見我站起來以后,孟亮他們也連忙站了起來,舉著酒杯沖著楊松喊道。
楊松雙手顫抖的端著酒杯,直勾勾的看著我們幾個,沉默了半天,然后咬著嘴唇說到:“謝謝哥幾個了!”
“艸,凈JB扯沒用的…”我無語的罵了一聲,隨后直接摟過楊松的肩膀,跟他碰了個杯,然后一仰頭直接把杯中的酒喝干。
我喝完以后,孟亮他們幾個也跟楊松碰了一下,所有人都喝干了手中的酒。
“松哥,娘們這東西不有的是嗎?以后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喝完酒以后,老車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說到。
“呵呵…”楊松笑了笑沒接話。
我看了楊松一眼,然后表情隨意的往火鍋里面添了點菜,我看楊松的時候,楊松同樣看了我一眼。
我們幾個人的飯局進行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前邊還好,后來大家全他媽撕開了偽善的面具,一個個就他媽跟沒喝過酒似的,一瓶瓶金六福就他媽跟不要錢似的往嘴里灌!
然而就在這幫犢子全魔亂舞的時候,我們的包間門突然被推開了。
“唰!!”
我們幾個人連忙回頭往包間門口的方向看去,而門口這倆人還真他媽嚇了我一大跳,帶頭的竟然是郭思維!
“郭哥?”我連忙上前一步,看著郭思維喊道。
“剛才我聽經理說你們在這個包間,正好我帶著朋友過來吃飯,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郭思維笑著說了一句。
“那挺好,正好一塊吃點唄…”我笑著走了進去,連忙給郭思維還有他的那個朋友挪出了兩個地方。
“不耽誤你們吧?”郭思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艸,凈整沒有,不都聽說你是你們警局的大酒缸嗎!正好今天我見識見識…”劉瑞說完就露胳膊卷袖子的拉著郭思維坐到桌子了旁邊。
“哈哈,喝酒這東西我跟你們這樣干酒吧肯定的比不了…”郭思維脫下衣服坐在了座位上,然后指著他旁邊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到:“孫力,我朋友,剛從北京回來的…”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孫力的身邊笑著說道:“孫哥好!”
“葉寒是吧,我聽思維聽說過你,H市酒吧界的扛把子…”孫力這個人非常隨和,聽完我的話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開了個玩笑。
“哈哈,那都是別人給我吹牛逼呢,我就是個小酒吧老板…”我非常低調的回了一句。
“我他媽有必要給你吹牛逼嗎?”郭思維聽完我的話撇了撇大嘴,明顯有點不樂意。
“哈哈,不管吹不吹牛逼,要今天主要是喝酒,其他的喝完酒再討論!”孫力大笑了一聲,直接岔開了話題。
“服務員,再給我上兩瓶金六福!”聽完孫力的話以后,我連忙沖著門外的服務員喊到。
“好的老板!”服務員甜甜的應和了一聲,隨后扭著小屁股跑向前臺。
三分鐘以后,兩瓶金六福擺在了桌子上面。
“孫哥,你是杯還是瓶??”我指著桌子上面金六福笑著問到。
“草,我這剛他媽過來就讓我弄瓶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孫力說話的語氣略顯無語。
“哈哈,那咱就用杯!”我笑了笑給孫力倒了一杯酒。
“滋!”
孫力舉起我倒的那杯酒,直接一仰頭全部喝了進去。
“牛逼!”孫力喝完酒以后,劉瑞連忙豎起來大拇指,馬屁拍的非常符合時宜。
“就一杯酒牛逼了啊!”孫力放下酒杯,有些無語的說到。
“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只有劉瑞在一旁非常尷尬的說到:“孫哥,我這么捧著你嘮,你這么撅我你覺得合適嗎?”
“哈哈,這事是老哥我整的不對,要不我敬你一個賠罪?”
孫力端起了酒杯,,然后跟劉瑞撞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由于郭思維還有孫力兩個人的加入,酒局直接掀起了第二篇,郭思維跟孫力兩個人是真的能喝,基本上我們幾個人挨個敬了遍,尤其是劉瑞,今天不知道咋了就是跟孫力趕上了,兩個人左一杯右一杯的一會功夫直接干進去一瓶多金六福,我新要的兩瓶酒,一會功夫就他媽喝沒了。
另一頭,只從郭思維還有孫力倆個人進來以后,楊松變得特別消停,一句話也不說了,一直低頭悶聲吃著菜。
“葉子,酒沒了…”
劉瑞紅著眼睛沖著我喊到,明顯是喝的有點大了。
“沒了再要,酒管夠!!”我笑著回了一句,隨后伸手就準備找服務員。
“葉子,我去吧!”就在這個時候,楊松突然站了起來沖著我說到。
我抬頭看了一眼楊松。
楊松連忙補充道:“我正好上個廁所…”
“那行,你去吧!”我沖著楊松擺了擺手。
楊松點了點頭,挪開椅子走了出去。
“葉子,我咋感覺楊松有點不大對勁啊?情緒沒有剛開始高亢了?”楊松走出去以后,劉瑞撇著嘴看著我問到。
“別他媽說沒有用的,陪好你的酒得了…”我笑著踹了劉瑞一腳,沒有接他的話。
另一頭,楊松出去以后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服務員要酒,而是拿著手機小心翼翼的跑進了廁所。
楊松進去廁所以后,把廁所里面所有的隔斷的門都推了一遍,確認沒有人以后,找了一個最里面的隔斷鉆了進去,隨后直接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對面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情況不對,郭思維他們過來了,你說我是不是讓人家發現了?”楊松非常直接了當的說到。
“郭思維?”聽到這個名字以后對面明顯楞了一下。
“對,他還帶了一個叫做孫力的男的…”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什么意思?”電話對面沉默了一會問到。
“吧嗒!”
楊松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商量到:“能不能再給我一天的時間,郭思維在這我不好下手!”
“不能!”電話另一頭非常直接了當的拒絕道。
“這這事不是著急的事…”楊松聲音沙啞的解釋了一句。
“那你媳婦的事是不是著急的事?”對面直接反問到。
楊松突然不說話了,對面拿捏他的心思非常準確,根本就不給他一點商量的余地,沉默了半天的楊松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到:“你們都他媽瘋了!”
“事情怎么辦隨你…”電話對面非常隨意的說到。
“郭思維那他媽是刑偵隊大隊長!我他媽要是在他眼皮子下面弄死人,我根本就走不出那個屋子!”楊松咬著牙喊道。
“你可以把他一起弄死…”
“死一個是死罪,死一屋子也是死罪,你自己研究吧!”對面扔下這句話,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楊松蹲在廁所看著逐漸暗淡下去的手機屏幕,沉默了半天,隨后緩緩的站起身走向了名流火鍋的前臺。
“先生需要什么嗎?”前臺的服務員看見楊松走過來以后,面帶笑容的問道。
“先生…”
此時此刻的楊松就像行尸走肉一樣根本就沒有最基本的意識,就連服務員喊他,他都沒有聽見。
“先生!”
服務員連著喊了兩聲,楊松才緩過神來,咽了口吐沫說到:“給我那三瓶金六福!”
“好好的!”服務員結結巴巴的答應了一句,隨后接著問道:“你是哪個包間的,我給您送過去…”
“不用,我自己拿過去就行!”楊松直接擺手拒絕。
“好的!”
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從酒柜里面拿出了三瓶金六福遞到了楊松的手上,然后看著楊松問道:“先生您是哪個包間的?”
“記在303賬上…”
楊松拿到酒以后慌張的回了一句,隨后邁著大步就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先生,303在那邊!”
服務員看著楊松走錯了方向連忙高聲喊了一句,但是楊松根本就沒搭理服務員,依舊邁著大步速度飛快的走向廁所。
“怎么回事啊?”
服務員的喊聲引起了名流火鍋大堂經理的注意,在到了服務員身邊問道。
“剛才那位先生要走了三瓶金六福,然后他走錯方向了…”服務員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那個包間的?”經理皺眉拿起了對講機。
“哦哦,那個包間的就不用管了,客人是咱們老板的朋友…”
聽到303這個房間號以后,大堂經理松了口氣,緩緩的放下了對講機,扔下這句話,然后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另一頭,楊松抱著三瓶酒直接鉆進了那廁所,然后從褲兜里面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塑料袋里面一共兩樣東西,一個是孫磊給他的毒藥,還有一個就是楊松事先準備好的針頭,這種針頭是鋒鋼的鋼針,非常的堅硬,而且在隨便找一個模具材料商店都可以買到,楊松買得就是最小半徑的枕頭。
楊松哆哆嗦嗦的拿出針頭,直接插進了孫磊給他的毒藥瓶里面,吸出來能有大半管,隨后直接插進金六福的塑料瓶蓋里面。
半分鐘以后,一整瓶毒藥全被楊松注射到三瓶金六福里面。
楊松把用完的針頭還有毒藥瓶子直接放回了褲兜,拿著酒走回了我們的包間。
這里說一下,可能有人問楊松的這種直接注射的方法不會被人發現嗎?
雖然楊松用的針頭很細,但是如果你仔細看還是能看見的,但是當時我們包間里面的那幾個人基本上喝的都差不多了,每個人的神志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們肯定是發現不了的,但是平時的時候是可以發現的。
“艸,這個楊松買酒買他媽哪去了啊?”
劉瑞跟孫力喝的整激烈呢,這突然就斷酒了,我瑞哥明顯有些不大樂意,拍著桌子喊道。
“我出去看看…”
南北非常懂事的站起了身準備出去找楊松,然而就在南北剛才走出去的時候,楊松拎著酒走了進來。
“不是,你這酒買得比他媽取經還困難…”
郭思維看見楊松進來以后笑著開了句玩笑。
“喝蒙了,有點找…找不著地方…”楊松神態有些緊張,一邊往屋里面走,一邊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
“艸,干點啥行你說你…”劉瑞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后直接從楊松的手中搶過白酒,直接用牙擰開了白酒的瓶蓋子。
“來,孫老哥,這回酒來了,咱倆接著一決雌雄…”擰開酒以后劉瑞直接給孫立倒了滿滿一杯。
“劉老弟,你先讓我吃點東西緩一緩行不?”孫立讓劉瑞灌的有些懵B,紅著大臉商量到。
“艸,你這不吃半天了嗎?”劉瑞舉著酒杯表情非常不耐煩的喊道。
“老弟,你在讓我吃一會…”
說完這句話,孫立直接低頭,不斷揮舞著筷子往自己的碗里夾菜。
“艸,這都什么素質…喝著點酒就不行了…”劉瑞非常不樂意的撇了撇大嘴,隨后走到郭思維身邊笑呵呵的說到:“他不行了,酒缸咱倆走一個唄?”
“哇!”
看見劉瑞端著酒過來,號稱警局酒缸的郭思維直接一張嘴,稀里嘩啦的趴在桌子上吐了起來。
“艸,咋還吐上了,吐了好,吐出來接著跟我喝…”劉瑞一邊拍著郭思維的后背一邊小聲的念叨著。
“呵呵…”
我看著滿屋子的人咧嘴笑了笑,隨后擰開一瓶白酒,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
“咕嘟嘟!”
我倒酒的時候,楊松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的酒杯。
“咕嚕!”
我倒完酒以后,楊松的猛咽了一口吐沫。
半個小時以后,整個名流火鍋沸騰了!
一個包間,十個人中毒九個,唯獨楊松一個人安然無事!
我們中毒以后,救護車僅僅用了三分鐘就開到了案發現場。
救護車來了以后,整個名流火鍋一到三樓都亂了起來,無數的顧客就跟他媽瘋了一樣,嗷嗚亂叫的跑到對面的馬路上,一時間整條馬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雖然保安一再維護秩序,但是還是架不住人實在是太多了,想組織都他媽組織不過來,而且知道出了事,人們根本就不會聽你的話,就是自顧自的往外面跑。
十分鐘以后,我們幾個人被救護車拉走,救護車前腳離開,警車后腳就到了,警察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任何人都不準再進入我們出事的包間。
而且名流火鍋的大堂經理以及老板全部都被警察帶走接受問話。
原本平靜的夜晚,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電視臺媒體紛紛圍著名流火鍋報道。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出事的是H市刑偵隊的大隊長郭思維!
半個小時以后,H市刑偵隊大隊長以及后宮酒吧老板集體中毒事件瞬間傳遍了整個H市。
接到醫院電話的武媚,瞬間就嚇暈了過去。
還有原本在外地開大趴的杜現陽紀軒兩個人也連忙開車趕回H市,就連張風雨他們在游戲廳也接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我們所在的醫院,但是我們的病房卻被全部封鎖了起來,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