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辦公室內。
“嘭!”
郭思維看見我掛斷電話以后,直接摘下腦袋上的帽子,粗暴的扔在了地上,隨后他拉開抽屜,拿出了自己配槍。
“咔嚓!”
槍栓擼動。
“操他媽的!一個個都要翻天是不是?出警!”
郭思維高喊了一聲,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五分鐘后,六輛警車,二十多個手持的武警打著雙閃跟警笛,粗暴的行駛在公路上。
車內,郭思維拿出手機給劉永撥了過去。
“劉爺,這個葉寒實在是太他媽狂,我想收拾收拾他!”
劉勇接過電話以后,郭思維開門見山的說道。
“呵呵,因為點啥啊?讓我們郭大隊這么生氣?”劉永笑呵呵的問道。
“他跟金樂整起來了,我讓他退一步,他死活聽不進去…”郭思維語氣非常生硬的說道。
“就這事?”劉永有些詫異,顯然覺得這事不至于讓郭思維這么生氣。
“金樂是劉明的小舅子…”郭思維解釋道。
“呵呵,你怕葉寒他們得罪劉明?”
劉永一下子就明白了郭思維的意思。
“他們動了金樂,劉明那邊我沒法交代!”
郭思維咬了咬牙說道。
“思維啊,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劉永有些猶豫的說道。
“您說…”雖然郭思維知道劉永要說什么,但是只能硬著頭皮問下去。
“葉寒那幾個孩子我了解,不會主動惹事的,他們雖然狂,但是知道分寸!”劉永語氣平和的說道。
“可是,劉永…”
郭思維還要說話,但是被劉永打斷了。
“有些人我惹不起,有些人我惹得起,劉明在我眼里是個什么角色你心里清楚,誰遠誰近你自己也有個權衡!”
說完劉永直接掛斷了電話,車上的郭思維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自己帽子上的國徽,苦笑了一聲,滿臉無奈。
海南某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
“咋回事啊?”
力濤靠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足球比賽。
“還能啥事,葉寒他們又干仗了唄…”
劉用從茶幾上抓起一把花生,直接全都扔進了嘴里,吧唧吧唧的開始嚼了起來。
“郭大隊不樂意了啊?”力濤喝了一口啤酒問道。
“恩恩,對面是劉明的小舅子!”劉永點點頭說道。
“哈哈,這幾個孩子啊,一天都閑不住,還凈找我膈應的角色捅咕!我喜歡!”力濤大笑。
“葉寒這一刀可能要扎在劉明的心上啦…”
“扎,往死里扎,我他媽也看不上劉明那個傻逼,明明小學五年級畢業,還他媽當上人大代表了,我他媽初二畢業,連黨都沒進去!”力濤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就你這個B樣的,博士畢業,你也進不去!”劉永有些無語的說道。
“草,說的就好像你能進去似的!”力濤白了劉永一眼,隨后接著看比賽。
“擦你媽,頭球啊!”
“這個傻逼踢得什么玩意?沒他媽吃飯啊!”
“操他媽的,兩萬塊錢又他媽扔大海里了…”
劉永剛準備躺下歇會,就聽見力濤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喊道。
另一頭,星期八游戲廳內。
“嘩啦啦!”
孟亮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金樂的臉上。
“草泥馬,還給你打困了唄?你還睡著了…”
劉瑞一腳踹在金樂的臉上,咬牙罵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金樂看著劉瑞,低聲問道,語氣明顯沒有剛才那么硬了。
“嘭!”
劉瑞抬腿又是一腳。
“你是誰咋地?我踹你不疼唄?”
“呸!”
金樂吐了一顆門牙,沒錯是被劉瑞踹掉的。
金樂滿嘴是血目光陰暗的看著劉瑞說道:“我姐夫是劉明,你們都得死知道嗎?”
“啪!”
我上前一個嘴巴子抽在了金樂的臉,拽著他的衣領說道:“別他媽跟我提人,我他媽誰也不認識!”
“呵呵!”金樂看著我沒有說話。
“今天去我們后宮的人是不是你喊得?”我接著問道。
“是!”
“奔著啥去的?”
“錢!”金樂擦了擦嘴邊的血,簡潔的說道。
“知道你要打的是誰不?”
“知道!”
“知道還他媽去?”
“沒把你們當回事…”金樂非常誠實的回答了一句。
“好,你是個爺們,我他媽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后宮是干啥的!”說完我扭頭拿起桌子上的甩刀。
“老車,輝子今天被捅了幾刀?”我等著眼睛沖老車喊道。
“七刀!”老車想都沒想就回答到。
還沒等金樂反應過來,我直接兩刀捅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金樂捂著大腿,一聲慘叫。
“我兄弟挨了七刀,你得還十四刀沒毛病把?”我用刀拍了拍金樂的臉,輕聲問道。
“我草你媽…啊!”金樂沖著我罵道。
整整十四刀,我全扎在了金樂的大腿上,我扎的不是很深而且全都是扎在大腿上,雖然金樂下身全是血,但是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知道我們后宮是干啥的了不?”我拍著金樂的臉問道。
“知…知道了!”
腿上的疼痛再加上出血,金樂的臉頰異常蒼白,聲音也特別虛弱。
“告訴我你收了那幾個酒懵子多少錢?”
“兩萬!”金樂咬牙回答。
“兩萬,我拿你兩根手指不過分吧?”我看著金樂問道。
“別…別…”金樂聽完我的話,滿臉驚慌,身體連忙往后退。
“亮子,給我按住他!”
我喊了一聲以后,孟亮直接把金樂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別別,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金樂看著孟亮乞喊道。
“放過你?你他媽不是挺牛逼的嗎?”孟亮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錯了,你…你放過我,讓我干啥都行,真的…”
此時的金樂就像一條狗一樣不停的乞求著孟亮。
離開了游戲廳以后,我們直接回到了醫院,因為武媚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段輝已經醒了。
“下車了!”劉瑞推了推我的胳膊喊道。
“啊?到站啦?”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劉瑞有些懵B的問道。
“打個架還JB給你累著了!”劉瑞看著我撇了撇嘴,隨后邁步走下了車。
“呵呵…”
我笑了笑沒吱聲,也跟著走下了車,最近不是應酬就是干架的,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累了。
下車以后,老車先是給司機車錢,然后又給領頭的人頭錢,一眨眼的功夫,好幾萬又他媽沒了。
我看著老車發錢,心里默默的流著血,暗暗發誓再他媽也不打架了,這架不是我這個體格子能打的起的,一次最少也他媽得五六萬,這得啥家庭能消費的起啊?
老車發完錢以后,我走到他身邊問道:“現金還有多少?”
“取出來十二萬,還剩五萬多…”老車巴拉巴拉手中的現金說道。
“就剩這點啊?”我的小心臟猛然抽抽了一下。
“要不然呢?”老車白了我一眼反問道。
“你手里還有錢沒?”我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還有二十二,你用啊?”老車伸手摸了摸錢包說道。
“滾滾…”
我搶過老車手中的五萬塊錢,煩躁的推了推他隨后走到杜現陽叫來的那群人面前。
“你們誰是領頭的?”我掃視了一圈后喊道。
“葉哥,我是!”這個時候一個個子不高,但是體型很健碩的青年跑了出來。
“你叫啥名?”我看著青年問道。
“葉哥,您就喊我小劉就成…”青年呲牙笑道。
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青年比我大,但是他卻一口一個葉哥的喊著,這可能就是有錢沒錢的區別吧。
“來的時候,杜現陽跟沒跟你們說人頭錢?”
“說了!”小劉點點頭。
“怎么算的?”我接著問道。
“人頭五千!”
“五千?”我聽到這個數字以后,聲音立馬高了八個分貝,扯著脖子喊道。
“啊,杜哥這么說的。”
“我草你媽,杜現陽!”
我咬牙低聲罵了一句,隨后十分隱蔽的把拿著錢的左手放在了身后,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小劉說道:“今天我這也沒有那么多現金,你明天上后宮拿錢吧!”
“葉哥,不用了,杜哥已經給完了!”小劉笑著說道。
“他先給你們的錢?”我眉頭微皺,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啊,來的時候就給我們了!”
“那行吧,這五萬你拿著…”我點了點頭,伸出左手,把五萬塊錢遞給了小劉。
“葉哥,你這是干啥?杜哥已經給完錢了!”小劉擺了擺手,直接把錢給我推了回來。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這錢你拿著,別跟我墨跡!”我假裝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句,隨后把錢放在了小劉的手上,轉身就準備走。
“謝謝了,葉哥!”小劉看著手上的五萬塊錢,沉默了一下喊道。
“今天你都干啥來的?”我頭也不回的問道。
“在家睡覺!”小劉扯著脖子回道。
“你很上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