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福合山居別墅區。
劉能臉色異常難看的的坐在沙發上面,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上的手機。
“孫強還沒給你打電話嗎?”
一旁的小五低聲問道。
“沒有…”
劉能悶聲回了一句,隨后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轉了兩圈。
“嘭!”
突然一聲巨響,劉能直接把手機摔在了窗戶上面,玻璃跟手機同時炸裂。
“…”王軍抬頭看了看劉能,陰著臉沒有說話。
“操他媽的,咱們忙活了這么長時間,孫強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給咱們賣了!”
劉能回頭咬牙切齒的喊道。
“早知道這樣咱們就不救他了,誰知道他來這么一手…”
小五悶聲回了一句。
“這他媽不是救不救的問題,他孫強從一開始就是奔著畢文石回來的,無論怎么做他最后都會把這個東西拿出去,只不過他一直跟咱們裝,一直跟咱們演,我他媽設計了后宮這么長時間,現在就因為他,全都扯犢子了!”劉能瞪著眼珠喊道。
“其實畢文石下臺對咱們也不算壞消息…”王軍看著劉能說道。
“呼呼…”劉能深吸了兩口氣,隨后在屋子里面轉了兩圈,隨后大步走到了王軍的面前咬著牙說道:“后宮他們已經死了,現在讓孫強救活了你他媽明白不?”
“…”王軍看著劉能沒說話。
“現在好了,所以東西都他媽白搭了,葉寒對那個人也有防備了,咱們現在很被動你明白不?你明白不?”劉能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我覺得你太著急了。”小五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聲的喊道。
“機會一共有幾次?我他媽能不著急嗎?”劉能煩躁的喊了一聲,隨后拿著大衣就要往屋子外面走。
“你干啥去啊?”小五看見劉能要走,扯著脖子喊道。
“我去找孫強…”
劉能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然后孤身一人走出了別墅。
劉能走后,小五跟王軍倆人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以后,劉能孤身一人來到了孫強家中。
“來了啊?”
孫強看見劉能以后根本就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笑呵呵的看著劉能問道。
劉能看了孫強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屋子。
“呵呵…”
孫強笑了笑沒有說話跟著劉能走了進去。
“我需要一個解釋…”
進屋以后,劉能坐在沙發上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孫強說道。
“什么解釋?”
孫強給劉能倒了杯紅酒,笑呵呵的問道。
“嘩啦!”
劉能接過紅酒以后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瞇著眼睛看著孫強說道:“我他媽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孫強聽到劉能的話以后愣了一下,隨后放下酒杯伸手點了根煙。
“說話!”劉能看著孫強喊道。
“你的反應有點激動了…”孫強風輕云淡的回了一句。
“…”劉能看著孫強沒有說話。
“你想聽我解釋什么?”孫強問道。
“為什么把東西給葉寒,你知不知道我忙活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看見葉寒跟畢文石反目成仇,你他媽知道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讓我這么長時間所以的努力全他媽白費了,現在咱們只能看著葉寒親手殺了畢文石,除了這個咱們什么都做不了!”劉能瞪著眼珠子擲地有聲的喊道。
“呵呵…”孫強看著劉能笑了笑,隨后摸了摸鼻子低聲解釋道:“你努力了這么長時間你跟我溝通過嗎?咱們兩個雖然是合作的關系,但是你卻一直把我當成棋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跟畢文石什么關系你心里清楚,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他回來的,所以一旦有弄死他的機會,別說一個大學城就算讓我傾家蕩產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我告訴你,咱們兩個是合作的關系,我不是你的手下,你怎么想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那么我怎么想我怎么做也是我的事,你做之前不跟我溝通,你憑什么要求我做什么都他媽需要跟你商量!”
“…”劉能看著孫強直接愣住了。
“合作就應該有個合作的態度,說句最到家的話,憑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合作,我在后宮和你們之間之所以選擇你們,第一當時后宮是畢文石的原配,第二我欠你老板一個人情,所以我希望你他媽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孫強在社會上面玩了這么長時間,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子就想控制我你覺得可能嗎?”
“…但是你這么做毀了我們所有的努力!”劉能咬著牙喊道。
“項目現在不好沒到葉寒手里嗎?”孫強反問了一句。
“你還有把握拿到項目嗎?”
“呵呵,我這么跟你說吧,我現在要是想跟葉寒合作,你們沒有任何機會你明白嗎?”孫強問道。
“明白!”劉能木然點頭。
“明白就好,我現在還能坐在這里跟你說話,那就說明我還是想跟你們合作,但是以后的合作我希望你換個方式,我不會服務任何人,有事商量著來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要是想利用我,我隨時都能找到葉寒!”
“…”劉能瞇著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回到H市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殺了畢文石,第二件事就是拿到這個項目,現在畢文石已經就是不行了,咱們就等著后宮動手就可以,那么第二件事,我也有我的打算…”孫強的語氣明顯平靜了不少。
“畢文石倒臺,新市長上位,一切都可能是未知數,一切都得從新開始,要是畢文石不出事,咱們已經贏了…”劉能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語氣非常的無奈。
“贏了?”孫強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劉能肩膀看著劉能說道:“你知道畢文石買了多少人嗎?”
“什么意思?”劉能愣了一下問道。
“畢文石現在躲在山上,山上最少有五十個經過專業訓練的雇傭軍,畢文石買這些人就是為了給H市洗牌,他要是不倒臺,咱們跟后宮誰他媽也跑不了!所以東西露出去的時候,畢文石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劉能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
孫強看劉能不說話又接著說道:“你太小看畢文石這個人了,我跟他接觸了這長的時間,我了解他,只要是跟這件事有關系的人,誰他媽也跑不了,畢文石現在就躲在山上,連他媽警察都不敢上去,你難道就沒好好想過這里面的問題嗎?”
“他想干什么?當土匪?”劉能皺眉問道。
“他現在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所以他想利用自己這輩子最后能量,讓所以參與這件事的人給他的仕途陪葬,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正面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我等的就是葉寒主動找我,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看著葉寒跟畢文石之間的火拼…無論葉寒輸贏,畢文石都跑不掉一個死字,因為警察那邊是不會放過他的,現在H市的公安局局長是郭雄義,郭雄義念著舊情一直不對畢文石下手,但是他馬上就不是了,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能安靜了…”
“畢文石下臺以后,誰會上來?”劉能看著孫強問道。
“呵呵…”孫強笑了笑,拍了拍劉能的肩膀沒有說話。
“…”劉能看著孫強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非常默契的停止了,直到今天劉能才感覺到這個所謂的黑道教父根本就不是什么浪得虛名,孫強要是個傻子,他不可能在這個社會上面摸爬滾這么多年…
次日晚上七點,后宮會議室內。
除了韓超老扁小黑三人以外,后宮全員出席。
“昨天晚上咋樣?舒服嗎?”
劉瑞滿臉猥瑣的看著張天問道。
“還行吧…”張天略顯羞澀的回了一句。
“別裝逼了,我聽說昨天找了三個嗎,有沒有一種當皇帝的感覺?”劉瑞摟著張天的肩膀低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張天瞪著眼珠子看著劉瑞問道。
“姑娘們回來告訴我的啊…聽見你昨天折騰到三點多啊?”
“低調地低調…”
張天不想繼續跟劉瑞聊下去了,因為有一種被別人錄了小視頻的感覺。
我站在會議室最前方看見人都到齊了以后,清了清嗓子,然后高聲喊道:“兄弟們,咱們等了這么長時間,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可以摟火了!”
“…怎么個整法?”劉瑞斜著小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搓了搓手掌,然后接著說道:“一會咱們分成兩個隊,張天張道你們兩個一人帶一隊,剩下的人無條件聽從他們兩個的指揮,田叔魏叔你們兩個跟在我身邊,這么安排有反對的嗎?”
“沒有!”
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出發!”
我大喊了一聲,隨后帶頭奔著會議室外面走去。
十分鐘以后,我們這一大幫人開著三輛老式的面包車,聲勢浩蕩的奔著畢文石所在的山頭開去。
晚上十點半,我們找到了畢文石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在山上建造的大廠房,廠區里面有兩棟五層的小樓那應該就是住人的地方,廠區的門口還有幾個人在來回溜達著,應該是巡邏的。
“操他媽的,畢文石這個架勢還真要占山為王啊?”
劉瑞看著門口巡邏的人無語的罵道。
“呵呵,估計他這個山大王也他媽當不了多久了…”
我笑著回了一句。
“嘩啦…”
車門拉開,天道酬勤四個人兄弟率先跳出了面包車,張風雨大個青山郭力等人全部跟著下了車。
“咔嚓!”
張天把子彈頂上了膛,然后槍口沖下,看著我們后宮這些人喊道:““講兩句昂,葉子既然能信任我讓我當這個隊長,我就必須對你們負責,你們在外面可能都是那種別人見面得喊哥的社會人,但是一會咱們要是打進去了,你們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子彈打在你們身上一樣都是窟窿,所以一會進去任何人都必須聽我的指揮,誰要是不服,可以跟葉子單獨談,弟弟我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各位體諒一下!”
“放心吧,我們肯定聽指揮!”
楊松看著張天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那就行,我們兄弟四個從緬甸過來就是為了幫著后宮平事的,所以行不行,咱們就這一把了啊!”
張天沖著人群喊了一聲,隨后大手一揮,第一個奔著廠區的大門口沖了過去,我們后宮的人死死的跟在張天的后面。
車內。
“這個張天是個人才…”魏義文撇著大嘴看著我評價道。
“嗯嗯,比較上路子!”我點頭表示贊同。
“你要是喜歡他們四個,可以留下來,吉桑那邊我跟他談…”魏義文瞬間看出了我的心思。
“這么搶人是不是不好啊?”我矜持的回了一句。
“你他媽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嗎?你要是不想把他們留住,昨天給他們找姑娘是為了啥?咱們后宮的姑娘都閑的沒事干唄?”魏義文翻了翻白眼看著我罵道。
“哈哈…你說話還是這么直白哈…”我尷尬的笑了笑。
田明跟魏義文倆人相識一笑,誰也沒說話,我們三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廠區大門的方向。
幾分鐘以后,張天帶我們的聲勢浩蕩的沖到了廠房的門口。
“什么人?”
巡邏的青年看見張天等人以后連忙舉起了手上的微沖瞪著眼珠子沖著張天喊道。
“我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放下武器,我不殺你!”
張天嘴上叼著煙頭,瞇著眼睛看著青年喊道。
“我他媽問你是干啥的!”
青年看著張天根本沒有放棄抵抗的想法。
“亢!”
張天直接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打在了青年的大腿上。
“嘩啦…”
聽見槍聲以后,張天身后的孟亮等人也連忙把槍舉了起來。
“五…四…三…”
張天瞪著眼珠子沖著青年們喊道。
“吧嗒!!”
巡邏的三個青年猶豫了一下,隨后直接扔下了手上的微沖,然后非常明白事的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