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印廣告測試 無奈之下,他只能暫時放下此事,前來與徐寒等人匯合。
徐寒曾于來往的信件中告訴過他,他似乎認識一位森羅殿的故人,如今那故人身處高位,若是能尋到那故人,以森羅殿的勢力只要方子魚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想來不來找到。寧竹芒覺得與其如意沒頭蒼蠅一般在陳國瞎轉,倒不如來徐寒這里碰碰運氣。
他仔細算過以徐寒等人的速度,此刻應該就在這白嶺城附近,他想著尋到一處客棧住下,再聯系徐寒詢問他們具體的所在。這樣想著,他朝著繁華的街道四處張望,目光忽的在某一處定住。
“來福客棧,恩,就是你了,但愿你真的能為我招來些福氣。”寧竹芒自言自語的道,邁著腳步便踏入了客棧之中。
“寒!那老子肯定是故意與楚爺爺作對,他八成是知道了我的算計,將計就計的耍弄于我。”
這方才踏入其中,耳畔便傳來了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寧竹芒聽著耳熟,于那時側頭望去。
卻見楚仇離與徐寒竟然就坐在那大廳之中,楚仇離一臉憤慨的不知在抱怨著些什么。
“你覺得呢?”那時徐寒白了楚仇離一眼,也不知這大漢真傻還是假傻,他方才那番行為莫那魏先生,就是玄兒與嗷嗚都能看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仇離端是啞然,正要再些什么。
“楚兄!寒!”耳畔卻傳來一聲高呼。
徐寒與楚仇離一愣,皆在那時側眸望去,卻見不遠處,寧竹芒正一臉喜色的看著他們。
“寧掌教?”
“寧兄!”
二人在同一時間站起了身子,徐寒正要詢問他如何到了這處,可話未出口,一旁的中年漢子便以一個快得驚人的速度沖了上去。
只見他一臉激動之色的握住了寧竹芒的手,激動不已的言道:“寧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楚某人可是每日都盼著與寧兄再見,好把酒言,一訴衷腸。”
徐寒見他如此,頓時知道了這大漢打的注意,于那時掩面扶額。
玄兒與嗷嗚抬頭看了一眼,但很快便又再次低頭與自己的雞腿和清蒸魚繼續戰斗。
“額是嗎那多謝楚兄掛念了”寧竹芒顯然也被楚仇離這忽然而來的熱情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嘴里如此敷衍道,手臂卻微微用力試圖扯出被楚仇離緊緊握住的手,不過楚仇離卻顯然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寧竹芒的臉憋得通紅也未掙脫掉楚仇離這熱情款款的一握。
而楚仇離遞來的目光更是讓寧竹芒莫名的心驚肉跳。
那眸子中的熱切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咄咄逼人,寧竹芒心頭不由泛起一股惡寒,暗道莫不是我的人格魅力已經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這樣想著,他渾身一個激靈,升起無數雞皮疙瘩。
他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運起體內的真元,這才從楚仇離的手中掙脫出來。
可楚仇離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寧掌教的嫌惡,他繼續上前熱絡的將手勾搭在了寧竹芒的肩上,嘴里言道:“你有所不知,我常常與寒言道,楚某人很是懷念在玲瓏閣中聽聞寧兄教誨的日子,每次都可謂受益頗多,今日得見,自是得好生痛飲一番。”
楚仇離如此著,便將寧竹芒帶到了徐寒所在的木桌旁。
“哦,是嗎楚兄謬贊了。”寧竹芒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心底卻暗暗思忖著自己在玲瓏閣的時候何時有與這楚仇離談經論道過?
“寧兄遠道而來,想來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吧?”
“額確實還未來得及吃飯。”寧竹芒言道。
可這話音一落,楚仇離那豪放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那感情好,就趁著今日,咱們哥倆邊吃邊聊。”
到這里的楚仇離微微一頓,聲音笑了幾分,“對了,多問一句,寧兄應該有帶錢吧?”
“有是有一些,只是”寧竹芒還有些沒有搞明白狀況,只是這話一出口,便沒了再下去的余地。
只見楚仇離聽聞此言之后,立馬站起了身子,朝著身后便嚷嚷道:“二!就方才那老頭子的菜,一樣三份,再來三壺美酒!”
“楚大哥,這太多了些吧”一旁看了許久的徐寒,終于在那時開口言道。
可是此刻的楚仇離顯然聽不進這些話,在那時擺了擺手,“不多不多,為寧兄接風再多也不算多,你對吧,寧兄?”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寧掌教就是心底有一萬個為什么在盤旋,但面子還是連連應道:“不多,不多。”
徐寒見狀也只能是連連苦笑。
不消一刻鐘的光景,飯菜酒水上桌。
數日不見肉味道的楚仇離可再也坐不住身子,拿起桌上雞腿便放入嘴中,嘴里還嘟囔著言道:“寧兄,吃!別客氣”
“額好好”看著風卷殘云一般的楚仇離,寧竹芒一臉苦笑的點著腦袋,拿起筷子想要夾菜,卻發現無從下手,只能又是苦笑著收了回去。
就這樣在徐寒與寧竹芒的注視下,楚仇離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幾乎憑著一己之力吃完了三份紅燒肉、三份清蒸魚、三份大雞腿。
然后這中年大漢方才心滿意足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嘴里打了一個飽嗝之后米飯菜言道:“這飯啊不能吃太飽,七分足矣,足矣。”
罷他還頗為得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徐寒,道:“那老子,不給楚爺爺飯吃,不知道楚爺爺知交遍下,他不給自然有人給。”
到這處的楚仇離似乎來了興致也不管徐寒與寧竹芒不與他半分回應,自顧自的繼續嘮叨起來:“還什么昆不語,就那庸醫的水平,這老頭子這么吃下去,還想著長命百歲,楚某人好心幫他,他還不領情”
“昆不語?”一旁聽聞此言的寧竹芒眉頭一皺,他似乎在何處聽過這個名字。
心底暗暗覺得極為熟悉,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還有你們兩個沒骨氣的家伙,現在想吃了?我不給你們了。”楚仇離轉移了攻擊目標,開始挑釁起玄兒與嗷嗚。
寧竹芒的眉頭越皺越深,忽的他心頭一動記了起來。
周夏陳鼎力之前為楚,楚前為離。
大離朝末年,軍閥戰亂,諸侯割據,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有一醫道圣人于懸河峰開宗立派,招攬下流離之士,授予醫術、劍法、文韜,紛置懸河、重矩、大寰三脈,已成玲瓏閣。并立下了歷代皆以醫者為掌教,懸壺救世的門規。
而那位醫道圣人的名諱便是昆不語!
只是這世間太過久遠,加之那位祖師爺又并非武者大能,故而鮮有被人提及,饒是寧竹芒也微微思索方才回過味來。
此刻聽楚仇離之言,似乎還有人記得這位祖師爺。
寧竹芒心頭一動,正要詢問。
“二!結賬!”可那時,酒足飯飽的楚仇離卻是一拍桌板,站起了身子。
“好勒,客官。”那二忙不迭跑了過來,躬身言道:“一共是三百六十文錢。”
二此言出口,寧竹芒一愣便覺察到于那時有數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抬頭望去,卻見不止楚仇離就連徐寒、玄兒身子那只他不知道名諱的黑狗也都于那時看著自己。
“諸位這是何意啊?”寧掌教問道。
“嗯。”楚仇離笑了笑,朝著寧竹芒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那位等著付錢的店二。
寧竹芒這時才會意過來,他指了指自己,言道:“我給錢?”
“唉,寧兄,楚某人最近囊中羞澀,寧兄先墊付上,擇日我還你便是。”楚仇離拍了拍寧竹芒的肩膀,又打了一個飽嗝。
“額”寧竹芒微微一愣,這才在袖口中一陣翻找,最后只尋出了約莫五六十枚銅板,言道:“可寧某身上,只有這么些錢啊”
“嗯?”見此狀的楚仇離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方才你不是你有錢嗎?”
“寧某確實有錢,可并不多啊我方才想來著,可楚兄著實太過熱情,我也就”
“怎么?想吃霸王餐?”一旁的二于那時從諸人的對話中聽出了味道,頓時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他面露獰笑,朝著后廚方向便大聲的要喝到:“掌柜的,這幾個人想要白吃白喝!”
“什么!”這話出口,頓時后廚方向便傳來一聲怒吼,還不待徐寒反應過來,一群身著麻衣,手持大勺的男人便于那時躥了出來,直直的朝著諸人殺了過來。
“不是,兄弟,你聽我解釋”
見勢不對的楚仇離正要言,可話才出口,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鐵勺便朝著他的面門招呼了過來。
于是在這大夏遼州,一座叫做白嶺的城中,一座叫做來福的客棧前。
曾經的玲瓏閣掌教,盜圣門唯二的傳人,策的前府主以及一貓一狼便在那時被亂棒打出,灰頭土臉的被扔在了人來人往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