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白辰從來沒有跟皇擎天交過手,對于他的認識更多的也是在別人的口中,因而,真實的見識到皇擎天的實力之后還是大為的吃驚。
眼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獨孤白辰也按捺不住,沖了上去。
皇擎天冷笑一聲,化為一道殘影,從人群中急速的穿過,一把掐住了獨孤白辰的咽喉。速度之快,快到讓獨孤白辰也根本就來不及阻擋。強大的真氣彌漫開來,一路滑了過去,直接將獨孤白辰頂在了圍墻上。
“就憑你也想殺我?簡直是不自量力。”皇擎天冷笑一聲。
因為獨孤白辰在皇擎天的手中,其他的人投鼠忌器,誰也不敢亂動。
獨孤白辰淡然一笑,說道:“一直聽聞你的傳說,可惜卻沒能交手。如今能有機會跟您過過招,就算是死在您的手里,也不冤枉,值了。”
皇擎天微微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道:“怎么?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既然我敢這么做,我就早就做好了準備。來吧,動手吧。”獨孤白辰很坦然,面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看到這一幕,皇擎天心里卻是泛起了嘀咕。
猶豫片刻之后,皇擎天松開他,一個縱身躍出院墻外,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只有一個聲音飄蕩而來。
“這一次,我暫且放過你,好自為之。”
獨孤白辰看著皇擎天消失的地方,眉頭微蹙,心里也是暗自的嘀咕,不明白為什么皇擎天會手下留情。如果他真的性情大變,跟秦彥大打出手的話,又為何要放過自己?
他有些想不明白。
“堂主,你沒事吧?”
手下們沖過來,關切的問道。
獨孤白辰搖了搖頭,“我沒事。看看咱們的兄弟,怎么樣了?”
“傷了三個,死了兩個。”
“哎!”獨孤白辰默默的嘆了口氣,“是我考慮的不周,才害得這么多兄弟犧牲。后事你來安排吧,一定要辦的妥妥當當。”
“是!”
獨孤白辰也不再言語,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離去。
皇擎天的經歷,獨孤白辰還是清楚一些的。曾經,為了天門,皇擎天不惜背負罵名加入天譴。這一次,他是不是也是臥底?否則,皇擎天為什么要對自己手下留情?可是,如果皇擎天真是臥底的話,秦彥又為什么要讓自己小心一些?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皇擎天雖然被梵天利用催眠的手法灌輸了新的記憶,覆蓋了他以前的那些舊的記憶。可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徹徹底底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只是,那些記憶被封存在了大腦的最深處。
偶爾的,還是會有一些模糊的片斷跑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皇擎天也很想要弄清楚自己腦海中那些模模糊糊的畫面到底是什么。
至于放過獨孤白辰,那也是因為皇擎天總覺得自己走進墨子診所時,秦彥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關切和欣喜并不是刻意的偽裝。有時候想想他也覺得很茫然。
獨孤白辰是秦彥的兄弟,而他在沒有確定腦海中那些模糊的畫面之前,他不想打開殺戒。萬一,傷到一些本不該傷害的人,到時候該如何自省?如何面對自己呢?
皇擎天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跟梵天的多次接觸之后,他對自己的一些記憶也開始產生了懷疑。雖然他并不是很確定。
翌日!
清晨,在一陣嘈雜的工程機械的聲音之下,獨孤白辰醒來。
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只見有一輛挖土機“轟隆隆”的就開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拆房子。獨孤白辰不禁愣了一下,趕緊的沖了下去。
“住手!”獨孤白辰厲聲喝道。
挖土機司機愣了一下,大吃一驚,幸好剛才沒有動工,否則,豈不是要將人活活的埋在里面?司機停下車,轉頭看了看身后,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上下的打量了獨孤白辰一眼,說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住在這里?這里我們已經買下來了,就等著拆遷了,你趕緊離開。”
“拆遷?”獨孤白辰愣了一下,“我怎么沒收到拆遷的消息?”
“這里的地皮我們已經買了,我們老板準備在這里重新的修建一個大型的度假別墅。屋主已經把地皮賣給我們了。”中年男子說道。
“屋主把地皮賣給你們了?哼,我怎么不知道?”獨孤白辰眉頭微微一蹙,“你們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這是誰家?”
“知道,獨孤家嘛。以前獨孤家在金陵城的確是聲明赫赫,可是,那不都是過去了嘛。獨孤家的人都死光了,我們老板就看中了這塊地方,所以買了下來。”中年男子輕蔑的說道,眼神和語氣中多有對獨孤家不屑的意思。
獨孤白辰的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寒意,“誰把這里賣給你們的?”
“李感。”中年男子回答道。
“李感?”獨孤白辰仔細的想了想,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自己遠方的一個親戚,跟自己同一個輩分,應該算是表兄弟。
“他有什么資格賣掉這里?我告訴你,誰也休想動這里分毫。李感在哪里?叫他過來。”獨孤白辰厲聲喝道。
“你又是什么人?憑什么阻止我們拆這里?我告訴你,我們可是都有合法的手續。”中年男子說道。
“合法的手續?哼,我都沒有同意,誰敢把這里賣給你?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行,我告訴你,我叫獨孤白辰。獨孤家的人還沒有死絕。我告訴你,獨孤家以前在金陵城聲明赫赫,以后也一樣聲明赫赫。只要我獨孤白辰在,誰也休想可以動獨孤家一磚一瓦。”獨孤白辰憤怒的吼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重新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你是獨孤白辰?你沒有死?”
“誰告訴你我死了?廢話少說,我也不想為難你,趕緊把李感給我叫過來。”獨孤白辰冷聲說道。
“是,是!”中年男子不敢疏忽,連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