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墨子診所,再是天罰,本以為對方的行動會接連的升級。可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對方全無任何的動作;甚至,仿佛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不見。這讓秦彥也感覺到有些詫異,不知道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在還沒有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來歷之前,秦彥只好一方面吩咐天門的人多加防備,一方面盡量的收集更多關于他們的信息。
皇擎天也離開了東海市,他沒有告訴秦彥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秦彥清楚他一定是去調查收集對方的消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誰也不希望永遠的被動的挨打局面。
天門,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滋擾而影響正常的運作,一切如常。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實則卻是暗流涌動。這一場血腥的爭斗,遲早都會來臨,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日!
一如往常!
秦彥早早的起了床,白雪和石綰也去了藥王門,墨子診所內顯得有些冷清和孤寂。
不過,秦彥并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熱鬧的人,這樣的安靜正好可以讓他更加冷靜的思考問題。
“請問…,這里是墨子診所嗎?”一個年輕男子探頭探腦的朝內看了一眼,弱弱得問道。
秦彥瞥了他一眼,“那么大的幾個字看不到嗎?”
訕訕的笑了笑,年輕男子說道:“不是,我是想問,這里是不是天門的墨子診所?”
秦彥愣了一下,重新的打量他一眼,“你有事?”
“嗯。”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卻始終沒有貿然的邁步進來。
“進來吧。”秦彥淡淡的說了一句。
年輕人連忙的跨步進屋,從懷里掏出一枚天王令遞了過去。
秦彥接過,掃了一眼,確認無誤。
“你是想來拿回你們存放在這里的典籍?”秦彥問道。
“不是,我是來請求天門的幫助。”年輕男子說道。
秦彥愣了愣,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坐下。
年輕男子道了聲謝,落座。
“具體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秦彥問道。
“我叫裴如,是西北裴家的人。前幾日,我們忽然收到一封恐嚇書,讓我們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率眾投靠他,否則的話,將滅掉我裴家滿門。起初,我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一個星期之后,忽然一天夜里,有人闖進裴家。我們損失慘重,我父親裴奕青也受了重傷。雖然后來他們全部退走,但是,很明顯并非是被我們打走,而是自己撤離。撤離時,他們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再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不投靠他們,就要我們裴家雞犬不留。”年輕男子緩緩的說道。
雖然他說的并不精彩,也不是特別的詳細,但是,基本的情況秦彥也聽了個明白。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陽。他們這么久沒有任何的行動,看樣子是在針對江湖的其他門派和家族,想要將他們全部征服。如果真的讓他們陰謀得逞,那勢必會對天門造成更大的壓力。
“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秦彥問道。
裴如搖了搖頭,“對方沒有透露他們的身份,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叫楊煙,也不知道是何門何派。”
“楊煙?”秦彥眉頭微微一蹙。
“您認識他?”裴如問道。
“算是吧,不過,他們到底是什么背景我也還不是很清楚。”秦彥說道,“那…,這次你來找我,是…?”
“天門是維護江湖正義的,我父親讓我帶著天王令過來,是希望天門能夠出面主持正義,幫我裴家度過難關。我這次出來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追殺我,我們家族很多人拼命的保護我,這才讓我有命來到這里。先生,請一定要救救我們裴家,不然的話,我們裴家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裴如連忙的起身,“噗通”一聲跪下。
天門,千年來一直承擔著維護江湖正義的重擔,凡是加入天門同盟的成員,都可以接受天門的保護。而同盟之間一旦有什么矛盾,也不能訴諸武力,協商不成,就由天門出面調解。而作為同盟成員,天門都贈予過一枚天王令,在任何威脅時都可以攜帶天王令請求天門的幫助。
正因如此,千百年來有無數的人加入同盟,成為同盟的成員。也因此,天門可以屹立這么久而不倒。
秦彥連忙的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拿著天王令來找我,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對方說的是一個星期,現在還有幾天?”
“還有四天。”裴如說道。
“行,那還來得及,咱們立刻就訂機票,今晚就趕過去。”秦彥說道。
“謝謝,謝謝。”裴如連連的道謝,“敢問,先生如何稱呼?是天門的什么人?”
“我姓秦。”秦彥回答道。
秦彥沒有說的太詳細,裴如自然也不敢多問。
“對方知不知道你來天門?”秦彥問道。
裴如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應該不知道吧。不過,對方已經將裴家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只等時間一到,他們就會率人攻進裴家,到時候必然是玉碎俱焚。所以,為了保護我出來,我們犧牲了很多的人。秦先生,裴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手里了。”
“天門承各位江湖門派的厚愛,推崇為同盟領導,自然是有責任為同盟出力。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你放心吧,裴家不會有事的。”秦彥淡淡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訂機票。要訂多少張?”裴如問道。
“你一張,我一張啊。”秦彥說道。
裴如一愣,“秦先生就一個人跟我過去?”
“不然呢?”秦彥聳了聳肩,“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可以保你裴家安然無恙。你訂機票吧,我跟其他人交代一聲。”
一邊說,秦彥一邊起身走了出去,掏出手機撥通薛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