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鄔永睿領人趕到秦彥的住所,看到地上躺著的赫連瑋靖的尸體,微微愣了愣,卻并未追問什么。不該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
“把他好好的安葬吧,人死了,恩怨已了,讓他也走的舒服些吧。”赫連彥光默默的嘆了口氣。他何嘗不希望能有一個開心快活的家庭生活?何嘗不希望能有一份讓他珍之如寶的親情?然而,一切都令他太過的失望。對親情的渴望越深,得到的傷害也就越深。
秦彥看了看鄔永睿,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按照赫連彥光的吩咐去辦。
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這兩天我可能要離開春城一趟,這邊的事情你幫忙盯緊一些,暫時不要有任何的行動,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鄔永睿應了一聲。
滿意的點點頭,秦彥說道:“好了,你先去忙吧,處理的干凈些,別被人發現。”
鄔永睿應了一聲,跟秦彥道了聲別,領人抬著赫連瑋靖的尸體離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然而,即使在臨死的那一刻,赫連瑋靖依舊是滿懷著不甘心,他將藥王門的事情告訴秦彥,并非是臨死前的覺悟,而是他希望秦彥去找藥王門的麻煩,然后借助藥王門的人替自己報仇雪恨。即使是死,他也希望可以拉上秦彥和赫連彥光作伴。
論武功、論才智,赫連瑋靖都算是人中之龍。只可惜,他用在了邪路上;只可惜,他的對手是秦彥和赫連彥光。否則,赫連瑋靖必然會成就一番大的事業。一字錯,滿盤皆羅索。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到鄔永睿等人離開,秦彥看了看赫連彥光,詫異的問道。
“巧合而已。”赫連彥光淡淡的說道,“自從那天跟你分開之后,我一直都在追查赫連瑋靖的下落,好不容易讓我打聽出消息,就立刻趕了過去。恰好,碰到赫連瑋靖從家里出來,匆匆忙忙的樣子。本想當時就出手殺了他,可是,想到他很可能是去找藥王門的人,所以就一路跟蹤他。怎料,卻發現他闖入你的家里。我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絕不能錯過,若是讓他逃走,日后再想找他就難上加難了。”
默默的嘆了口氣,秦彥說道:“只可惜,沒有問出關于藥王門的事情。不過,總算知道一直在幕后指使赫連瑋靖的人是藥王門的人,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應該就是石綰的師叔。”
“赫連瑋靖學毒掌有一段時日,那就是說藥王門早就已經插手赫連瑋靖的事情,甚至,他們是希望借助赫連瑋靖的手控制赫連家族。只是被你我的出現忽然打破了計劃,如今赫連瑋靖又死了,藥王門終究是功虧一簣,恐怕他們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赫連彥光分析道。
“我也這么想。赫連瑋靖的死,他們肯定會聯想到我們身上,必然會四處派人打聽我們的下落,你一定要小心。”秦彥囑咐道。
“如果他們敢來的話,哼,我不介意送他們上路。”赫連彥光雙眸中迸射出森冷的額殺意,宛如冬日的寒風,凌厲刺骨。頓了頓,赫連彥光接著說道:“你說藥王門也曾屬于天門的分支,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天門的門主,應該不敢與你為難吧?”
“很難說。我說過,石綰的師叔早已叛出藥王門自立門戶,他可能不會考慮藥王門和天門之間的淵源。此人既然能夠想要控制赫連家族,顯然是野心勃勃之輩,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呢?即使我是天門的門主,恐怕他們也會不顧一切的除掉我。”秦彥說道,“更何況,我如今的修為恐怕根本不足以應付他們。加上他們用毒出神入化,雖說我從小就浸泡在藥缸里,也算是百毒不侵,可是他們用的毒非常獨特,只怕我根本抵擋不住。”
的確,在石林的時候,秦彥就曾中了章樂良的黑心毒,若非石綰犧牲自己救了他,秦彥早已一命嗚呼。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有金剛不壞神功,他們的毒傷不了我。”赫連彥光說道。
“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應付得了?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慢慢再說吧。眼下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解決魏鴻,藥王門的事情稍后再說。而且…,我女朋友沈沉魚還在暗影的手中,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哪里還有心思理會藥王門的事情。”想起沈沉魚,秦彥不禁默默的嘆了口氣,眉頭深鎖。
“暗影?”赫連彥光愣了愣,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秦彥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他。
“如果照你所說,暗影的人暫時應該不會傷害她,否則,以他們的作風沒有必要留著她。我想,他們可能是想從她的口中知道什么消息,又或者是想利用她威脅什么人。”赫連彥光說道。
“威脅什么人?”秦彥愣了一下,腦海中靈光一閃。
如果真是利用沈沉魚威脅什么人的話,那只能是威脅自己。因為警察是不可能會跟他們那些罪犯妥協的,如果他們是利用沈沉魚威脅那些警察,根本就不可能。那唯一的目標就只能是自己。
可是,暗影的人跟自己無瓜無戈,為什么要威脅自己?秦彥的腦海中隱約似乎捕捉到一些東西,那也僅僅只是靈光一閃,當他想要清楚的捕捉時,卻又發現根本就無法抓住。
“你現在擔心也沒有用,眼下只能希望盡快的找到她的下落,才有機會把她救出來。”赫連彥光勸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我都是在江湖上打拼的人,應該知曉很多事情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沈小姐既然做了警察伸張正義,她也必然料到自己的風險。很多時候,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希望她能吉人天相,安然無恙吧。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血洗暗影,讓他們陪葬。”秦彥冷冷的說道。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