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飄飄灑灑一夜的大雪停下,整個燕京籠罩在一片雪白的世界,分外迷人。
然而,水建業卻無心欣賞這樣的景色,眉頭深蹙,心事重重。手中的熱茶冒著疼疼的熱氣。
“爺爺,有心事?”水雯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你看看這個!”水建業將天王令遞了過去。
“天王令?”水雯愣了愣,說道,“誰送來的?”
“段家的丫頭段婉兒。”水建業說道。
“段婉兒?她是天門的人?”水雯詫異的問道。
“她說不是,只是代人把天王令送來,誰知道呢。段家的歷史底蘊雖不如咱們水家,但自從建國后,發展的頗為順利,在燕京的勢力不容小覷。段北掌握國安局,指責權限很大。而段婉兒那丫頭更是在新成立的什么靖武院身兼重位。”水建業眉頭深蹙。
“靖武院?什么部門?”水雯詫異的問道。
“靖武院是國家新成立的一個部門,專門負責監督咱們這些江湖的門派。今時不同往日,國家雖然對咱們這些江湖人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卻也不會放任不管,肯定會施以檢查,以防咱們鬧事。雖然這是新成立的部門,但是權限卻非常之大。我在想,會不會是天門在背后支持。”水建業擔憂的說道。
“天門的目的顯然是為我們和炎家的事情而來。自從抗日戰爭結束之后,天門就一直避世不出,江湖上甚至很多謠言,說天門已經消失。我想,他們這次來燕京只是想借助咱們跟炎家的事情再次的樹立威信。不過,現在不是以前,天門也不能為所欲為。我倒是很想見見那個什么天門的門主,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水雯臉色陰沉,散發著森冷的殺意。
“你可千萬別小看天門,他們有千年的歷史,無數次的朝代更替都頑強的存活下來,足見其實力。據傳言,天門門主都是曠世奇才,功夫深不可測。”水建業說道。
“哪又如何?這是咱們跟炎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天門插手吧?再說,當年萬劍門不就沒有聽從天門的調遣,最后不也安然無恙?天門也未把他們如何啊。江湖傳言,多有不實之處,只怕也都是以訛傳訛。咱們這次有萬劍門在背后撐腰,不用懼怕他天門。”水雯傲然的說道。
“也好,如果天門真的想對付咱們,就讓他跟萬劍門去斗。”水建業說道。
頓了頓,水建業又轉而問道:“萬家的人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讓你和萬秋成親?只要你們結了婚,那咱們水家就靠上了萬劍門這棵大樹,炎家的人哪里還會是我們對手?這三百多年來,炎家一直對當初的事情耿耿于懷,是咱們背叛了他們。就算咱們不動手,遲早他們也會對咱們動手,如今是最好的機會,正好可以趁此時機將炎家徹底的打垮。”
“他們沒有說,我猜想他們也只是把咱們當作棋子而已。不過,遲早我會連他們萬劍門一起收拾。咱們水家最差的就是功法太弱,如果能得到萬劍門的那些功法,我一定會更上一層樓。別說是萬劍門,就算是天門我也不放在眼里。”水雯傲然的說道。
“你爸爸、伯伯和哥哥都不爭氣,水家的將來就靠你了。”水建業嘆了口氣,說道。
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還是重男輕女,男尊女卑。可偏偏水家后人中就水雯這么一個人才,他不得不把希望全部寄托到她的身上。
“昨天我跟段婉兒說了那番話,他勢必會轉告天門的人,咱們還是做些準備,免得被他打個措手不及。對了,你爸爸和哥哥他們呢?一晚上都沒看到他們,又去哪里胡混瞎混去了?”水建業問道。
“我不知道。”水雯嘴角微微抽動,浮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在水雯的心里,除了水建業之外,一直都很瞧不上水家的其他人。無他,只因其他人都是廢物。
“老爺,門口有位自稱秦彥的人求見。”管家走了過來,說道。
“秦彥?”水建業愣了愣。
“陪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炎平南。”管家接著道。
“看來應該是天門的人。”水雯說道。
“嗯!”微微點了點頭,水建業說道:“請他們進來!”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片刻,秦彥和炎平南走了進來。炎平南緊跟在秦彥身后,姿態放得很低,儼然是以秦彥馬首是瞻。
秦彥大馬金刀的坐下,淡淡的的掃了水建業一眼,說道:“我讓人送的天王令,水老爺子應該收到了吧?”
邊說,目光邊從水雯的臉上掃過,多停留片刻。這個被刑天贊許的女人,秦彥不免的多看幾眼。
“你是…?”水建業眉頭微蹙。
“這位乃是天門門主,秦彥。水老頭,還不快快起來拜見。”炎平南有些狐假虎威。
“天門門主?”水建業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秦彥竟然如此年輕。接著,輕蔑一笑,說道:“天門雖有監管江湖門派的職權,卻無權讓我起身拜見。”
“無妨!”秦彥淡淡一笑。
“這位應該是水老爺子的孫女水雯小姐吧?久仰大名。”秦彥微微笑著,目光從水雯身上掃過。
“我哪里有什么大名,倒是天門名聲在外,我是如雷貫耳。”水雯表情陰森。
“水小姐過謙了。聽聞水家年輕一輩之中,以水小姐的才能最高,掌握水家的一切事務。未到燕京之前,對水小姐的名字就十分熟悉了。”秦彥始終面帶笑意,讓人摸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秦門主有什么話還是開門見山吧。”水雯說道。
聳了聳肩,秦彥說道:“既然水小姐這么爽快,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相信你們也都猜出我此來的目的是為了你們水炎兩家的事情。我想知道水老爺子是什么態度?決定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冷冷的笑了笑,水建業說道:“秦門主跟炎老兒一同前來,想必是你們已經達成了默契吧?我的態度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