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擎天離開,邢天才感到身上的壓力消逝而去,頓感輕松,不由重重的出了幾口氣。他真不敢想象,對方到底是怎樣的高手,即使在面對他的時候就感到這樣的壓力,如果動起手來的話自己還有還擊之力嗎?
顯然,秦彥和他是認識的,可是皇擎天剛剛又說他們以前并未見過,邢天心中不禁好奇不已。“門主,他到底是誰…?”
“哎!”秦彥嘆了口氣,說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以后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說吧。洪勝和錢國山已死,按照洪勝的說法,他的手下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制造暴亂,咱們必須先下手為強,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只要剪除洪勝直系的幾個負責人,其他的人不足為患。”
“放心吧,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那些人全部在監視之中,隨時都可以動手。”邢天說道。
滿意的點點頭,秦彥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你再通知我。”
“是!”應了一聲之后,邢天告辭離去。
皇擎天的忽然出現有些出乎秦彥的意料,好在皇擎天似乎并不想做什么,這也讓秦彥暗暗松了口氣。否則,以皇擎天如今的修為如果真的要殺自己的話,秦彥很難保證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只是,秦彥也十分的疑惑皇擎天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不是應該對自己恨之入骨,一心要殺掉自己才對嗎?而他的做法,卻讓秦彥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秦彥也無暇考慮太多,如果可能,秦彥并不想與他為敵。
轉頭看了楊嫣和段婉兒一眼,秦彥關切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只是,連累你差點…,對不起!”楊嫣歉意的說道。
“沒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既然我答應過你爺爺照顧你,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秦彥有些口不對心。對楊嫣的照顧和保護,完全是發自他內心的那種感覺,又何來是因為對楊天的承諾之說?
楊嫣眨巴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癡癡的看著他,心中感動不已。如果說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感覺可能是一種誤會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能夠感受到秦彥心中對自己的那份疼愛和憐惜。
“今天我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你的功夫,簡直匪夷所思。我一向自視甚高,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井底之蛙,我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何談能夠為國為民謀福利?枉我爺爺對我寄予厚望,我根本不堪大用。”段婉兒頹喪的說道。
如果說她以前見到秦彥的功夫,只是覺得他有勝過常人的能力的話,那么如今,她才真正的意識到秦彥已非只是她想象般的那么簡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若非秦彥有如此強悍的身手,洪勝只怕已經勝利了吧?
“你也不用灰心,如果你有和我一樣的經歷,你也可以做到。如果你想學,我教你,以你的天資縱然無法在短時間內超越我,卻也足以可以自保。”秦彥寬慰道。對于這個一直以來刁蠻驕傲的小丫頭,秦彥心中并不反感,反倒是對她的這種直腸子十分的欣賞。若非如此,以秦彥的脾氣又怎么可能忍受段婉兒有事沒事的挑釁呢?
“學,當然學,明天就學。”段婉兒亟不可待的說道。
微微一笑,秦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走吧,咱們回去吧!”
邊說,邊走到楊嫣的身邊背起她,徑直走了出去。
黎明前的夜,似乎更加的黑暗,沒有了霓虹燈的街道格外的寂靜。三人靜靜的走在街頭,誰也沒有說話,各自的想著心事。
今天的事情對段婉兒的震撼挺大,若非是秦彥的話,她有什么能力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又何談其他?弱小,她從未有一刻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弱小,弱小的宛如一只螻蟻。
而秦彥,腦海中一直盤旋著皇擎天的身影,他的出現無疑打破了秦彥先前的設想。他更不曾想過洪勝的背后竟然會是皇擎天,也弄不清楚皇擎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老家伙那邊肯定是別指望了,他逍遙自在的過著環游世界,整日醉生夢死的生活,估計也不會搭理自己。
如今秦彥也只能寄望皇擎天不是敵人,否則,他也不知該如何應對。畢竟,面對皇擎天那般高手,秦彥心中也有不少的壓力。
楊嫣埋頭秦彥的肩上,感受著這短暫的幸福和甜蜜,其他的事情對她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對權利和事業的追逐,在她的生命中少的可憐,如果可以,她更喜歡的是相夫教子的生活,每天做好飯等著自己的丈夫回家,那樣靜靜的幸福才是她追求的目標。
“剛才那個人說你是天門的門主,天門是什么?”段婉兒開口打破了沉默。
“只是一個古老傳承的門派而已,和少當類似,只不過天門保存下來的歷史蘊涵更多罷了。你回去問問你爺爺,或許他會知道一些。”秦彥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心思仔細的去解釋這件事情,興致也明顯的不高。
抗日戰爭時期,天門曾出山號召過江湖門派家族鼎力抗敵,這在當時也并非是什么秘密。只是抗戰勝利之后天門選擇退隱,因而才逐漸被人遺忘。但是,段婉兒的爺爺肯定知道一些這些事情,只是并不詳細而已。
段婉兒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剛才那個皇擎天是什么人?洪勝為什么會那么害怕他?”段婉兒轉而問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說道:“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這都是江湖的恩怨,不關你的事情,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卻就好,知道的太多只會把自己置身危險之境。我不是不告訴你,我這也是為你好。”
江湖?現在還有那些江湖嗎?
江湖,一直都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