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全屋,只見大門虛掩,門口散落著點點血漬,秦彥心中一緊,頓覺不妙。慌忙的推開門,屋內一片狼藉,邢天的手下倒在血泊之中,渾身傷痕,血也已經凝固,想來死去多時。
屋內,不見錢國山的身影,也不知是死是活。
邢天眉頭緊蹙,眉宇間迸射出陣陣寒意。會是什么人做的呢?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錢國山到底是被人殺了,還是被抓走了?
洪勝沒有親自參與交易,錢國山如今又消失不見,種種跡象讓秦彥感覺似乎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隱隱之中仿佛感覺到自己根本就是鉆進了圈套。
四處查探了一下,沒有任何的線索,就連屋內安裝的攝像頭也都被破壞,根本沒有拍下任何東西。邢天表情陰冷,說道:“門主,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是我安排不周。”
“不能怪你。”秦彥淡淡的說道,“這顯然根本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是我太天真了。”
邢天愣了愣,詫異的說道:“門主是說這是錢國山做的?”
“嗯!”點點頭,秦彥說道:“你看,鐵門沒有絲毫的損壞,鎖頭也完好無損,很顯然是有人從里面打開的門。而且,如果是洪勝所為,那他的目的自然是要除掉錢國山,根本不需要費神的把他抓走。如今不見錢國山的尸體,只能說明錢國山根本就沒有背叛洪勝,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可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邢天問道。
“今晚洪勝沒有親自參與交易,我就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妥。以我推測,這個所謂的交易根本就是一個圈套,是洪勝故意安排的,目的是引我們過去,想借助旬超的人除掉我們。即使是我們殺了旬超,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們就跟東北虎凌云霄結下了仇,他可坐收漁人之利。”秦彥說道。
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我的確太低估洪勝的心機了,沒想到他竟然玩這么一出苦肉計,而且,竟然能猜出我想怎么做,從而針對我的行動制定策略。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卻偏偏走上了歪路,否則定然能有一番功績。”
“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使他是希望我們跟東北虎凌云霄結仇,但是他也應該清楚我們不可能等到東北虎凌云霄過來就會對他動手,他的目的只怕不是如此。”邢天沉吟片刻,說道。
“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絕不能再給他任何機會,這樣的人是個禍患,危險重重,必須盡快除掉他。你馬上聯系你的人,問問有沒有發現洪勝的蹤跡。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必然已經知道旬超已經被我們殺了,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秦彥眉頭深鎖,第一次感到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并非因為他的功夫有多好,而是心計實在太深。
這樣的人,往往更加難以對付。
邢天不敢怠慢,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詢問。掛斷電話后,邢天走到秦彥身旁,搖了搖頭,說道:“洪勝的家里和公司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會不會已經離開金陵?以洪勝的聰明,他不會不知道一旦我們發現這里出事,勢必會不顧一切的對付他。”
“應該不會。”秦彥眉頭緊蹙,說道,“洪勝做這么多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鞏固自己在金陵的一切,豈肯如此輕易就離開?他殺了我,到時候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只要查無實據,他就可以繼續做他金陵的負責人,山高皇帝遠的,做土皇帝多舒服。除非,他已經無路可走,才會想著逃走。”
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不管怎樣,咱們還是得防他一手。你馬上調派人手監控公路和機場,絕對不能給洪勝逃走的機會。如果他真想離開的話,也必然會去投靠東北虎凌云霄。”
忽然,秦彥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了。洪勝讓我們發現交易的地點,就是希望借助我們的手除掉旬超。”
邢天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為什么?如果洪勝要投靠東北虎凌云霄的話,應該更加的巴結旬超才是啊。”
“你錯了,洪勝這樣的人又怎肯讓別人蓋過自己的風頭?旬超是東北虎凌云霄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他死了,洪勝就很有機會成為他的頭馬。而且,憑借自己在毒品交易這方面的優勢,東北虎凌云霄勢必會更加的重視他才對。我想,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秦彥說道。
邢天暗暗心驚,喃喃的說道:“洪勝的心機真的有這么深嗎?真的能看得這么長遠?”
“我以前也并不是很相信,可如今我算是真正的佩服他了。洪勝如果好好的發揮他的智慧,走正道的話,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的敵人也是最可怕的,遠遠要比那些功夫很高卻沒心機的人難以應付。咱們不就是吃了他的虧嗎?一直被他牽著鼻子再走。”秦彥苦笑一聲,向來自信的他沒想到竟然會栽了跟頭,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沒想到根本就是洪勝設計好的圈套。
邢天冷笑一聲,說道:“可惜他疏忽了一點。”
“哪一點?”秦彥詫異的問道。
“他忘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只是曇花一現不堪一擊。”邢天說道。
秦彥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不錯,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既然洪勝想玩,那咱們就好好陪他玩一玩,我倒是想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樣。如果連一個小小的洪勝都解決不了,我這個天門的門主豈不是白當了?還有什么資格繼續做下去?”
此時,秦彥的手機響起。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禁愣了一下。“洪勝的電話!”
“洪勝?”邢天愣了愣,說道,“聽聽他說什么。”
秦彥點點頭,連忙的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