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點了點頭。此時,秦彥的手機響起,連忙的掏出電話接通,對面傳來沈驚天有些著急的聲音,“秦彥,綁匪剛剛來電話了,說明天交贖款,否則的話他們就殺了落雁。秦彥,你說該怎么辦?”
“明天?不是說好過兩天嗎?怎么忽然改變主意要明天交贖款?”秦彥眉頭微蹙,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綁匪剛剛打來電話,聽他們的口氣并不像說笑。反正錢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我就把錢給他們,我不能讓落雁有事。”沈驚天說道。
秦彥開始有些相信薛冰的感覺了,綁匪臨時改變主意看來是收到什么風聲。秦彥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趙忠天的身影,那個沉默寡言,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難道是他?只有他最清楚自己今天見過沈驚天,而且,正在調查那幫劫匪。也只有他,對沈落雁和沈驚天的下落最為清楚。
不過,趙忠天跟隨沈驚天打天下,一直忠心耿耿,他有什么必要這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說道:“你明天按照綁匪的要求去做,我會派人暗中跟著你。記住,沒有確認落雁的安全前絕對不能輕易的交贖款,其他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好,好!”沈驚天連連的點頭,也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薛冰問道。
“沈驚天來電話,說綁匪忽然打來電話讓他明天交贖款。事態有些嚴重,萬一那幫綁匪真的拿到贖款,沈落雁就危險了。你明天派人暗中跟著沈驚天,爭取能夠找到沈落雁的藏身之所。還有,你想辦法查一下趙忠天的銀行戶口。”秦彥說道。
“趙忠天?”薛冰愣了愣,說道,“你懷疑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我現在也不知道,事情一天沒有查清楚,誰都有可疑,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的機會。”秦彥的心情明顯也有些急躁起來。
“好,交給我吧。”薛冰點點頭,說道。
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完全的寄托在明天,誰也無法保證明天會出什么事情,萬一到時候跟不上他們,事情就更難了。今晚我就試試,從這幾個人的身上能不能打開突破口。”
薛冰渾身一震,連忙的說道:“門主,你不能這么做。萬一打草驚蛇,他們鬧個魚死網破,沈落雁就真的危險了。”
“你還有其他辦法嗎?現在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任何一絲機會我都不能錯過。放心吧,我有分寸,知道該怎么做。”秦彥說道,“還有,你派人盯著碼頭車站機場。如果他們順利的拿到贖金,很有可能會馬上跑路,不能讓他們離開濱海;否則,再想找他們就更難了。”
“這幾個地方我都已經派人盯著了,你放心吧。”薛冰心中泛起淡淡的醋意,如果秦彥對自己也能這樣著急關心,那該多好?
看到薛冰的神情有異,秦彥愣了愣,詫異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薛冰笑了笑,敷衍過去。
話音落去,薛冰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交代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片刻,電話響起,薛冰接過應了幾聲之后掛斷。轉頭看向秦彥,薛冰說道:“已經查到其中一個人的下落,在金都夜總會。”
“好!”秦彥仔細的看了那三個人的相片一眼,牢牢的記在心里,跟薛冰交代一聲,舉步離開。
薛冰恭敬的送他出門,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本想留他一會,說些親密的話語。但是,很明顯此時的秦彥并沒有那樣的興致,薛冰也不好挽留,只能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看到秦彥離開之后,薛冰也不敢耽擱,連忙的聯系人按照秦彥的吩咐去做。這件事情她也不敢怠慢,萬一沈落雁真的出事,即使秦彥不會責怪自己,她也難以原諒自己。天門千年的運籌帷幄,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她這個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還有資格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嗎?
更重要的是,能幫秦彥解決困擾,是她最大的幸福和成就,是她覺得自己存在的價值。
離開酒吧,秦彥驅車徑直趕往金都夜總會。在門口停下車,秦彥并沒有進去,坐在車內,點燃香煙,享受著夜風吹拂。安靜,可以讓秦彥的思緒更加的平穩清澈,可以更加清楚的整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看是否有被自己遺忘的地方。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對目前的秦彥而言,都不能錯過。
夜色,越來越濃!
路上的車輛也越來越少,霓虹燈閃耀著,映花了秦彥的眼睛。
許久,金都夜總會的大門打開,兩人從內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正是薛冰提供的資料中三人中的一個,而另一人,卻是胡遠志。秦彥不禁一愣,震驚不已,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胡遠志應該是驚天集團市場部的總監,在驚天集團的酒會上自己見過他。他們怎么會在一起?難道這些綁匪都是胡遠志的朋友,是他綁架了沈落雁?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綁架沈落雁?只是為了錢?身為驚天集團市場部總監,胡遠志的年薪也在百萬以上吧?再加上分紅,足夠他在濱海市生活的很滋潤了啊。
此時也無暇多想,秦彥打開車門,迎面走了過去。
“你?”看到秦彥,胡顯吃了一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秦彥快速的伸手在他脖頸之處摁了一下。頓時,胡遠志倒地昏死過去。
那名年輕綁匪醉醺醺的,一臉的茫然,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什么人?唉,胡總…胡總,你怎么了?呵呵,我就說你酒量不如我吧!”
秦彥冷笑一聲,一記手刀狠狠的砍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