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我陪你一起去吧!”
離開辦公室,薛冰表情嚴肅的說道。
搖了搖頭,秦彥說道:“放心吧,我沒事。人太多的話,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這次過去只是先去探探,確定消息是否正確。如果楊昊真的被關押在那里,有機會我會救他出來;如果機會不成熟,我會再另想他法。”
“可是…”薛冰擔憂的說道。
“沒有可是,就這么決定了。”秦彥打斷她的話,一語定江山。
薛冰心中擔憂,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點頭。
“那我在附近接應你!”薛冰說道。
秦彥點點頭,沒有再拒絕。
月黑!風高!
按照許真提供的消息,秦彥如鬼魅般趁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一棟別墅的門口。這是凌皓天的別院,平常凌皓天很少住,可是,防衛森嚴,里里外外,起碼不下百十人。到處都裝有監控攝像頭,不時有三五成群的人巡邏。
借著夜色的掩護,秦彥翻過圍墻,悄無聲息的靠近別墅。
秦彥沒有著急行動,靜靜的匍匐在一個黑暗角落,宛如一只深夜狩獵的獵豹,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來臨。秦彥靜靜的觀察著,在地下室的入口處,明顯的守衛更加嚴密,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腰間別著手槍。
不動則已,動則如脫兔,絕對不能給他們拔槍的機會。一旦槍聲響起,勢必會引來眾多的守衛。屆時不但無法靠近地下室,想要救出楊昊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秦彥的眼神中迸射出陣陣的殺意,長樂幫竟然公然與天門為敵,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彥正欲起身時,忽然一只獵犬邊嗅邊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不禁一愣,渾身緊繃。不遠處,一名守衛嘰嘰喳喳的叫著什么,應該是在呼喚獵犬。索性,守衛并沒有跟過來,只是站在原地叫罵著。
獵犬走到近處,發現了秦彥,喉間發出低沉的吼聲。秦彥眉頭一蹙,身子微微弓起,宛如獵豹般瞬間竄了出去。一手掐住獵犬的咽喉,一拳狠狠的砸在獵犬的腦袋上,頓時,獵犬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力,倒地斃命。
那名守衛久未見獵犬出來,愣了愣,詫異的說著什么。不過,他卻并未走近查看,這讓秦彥松了口氣。
趁著守衛打瞌睡的時候,秦彥如鬼魅般竄到地下室的入口,手指快速的在兩名守衛身上摁了一下。兩名守衛沒有任何的反應,倒地昏死過去。秦彥將他們靠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像是睡著一般,然后悄無聲息的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的燈光昏暗,有三名守衛圍在一起喝酒打屁,他們的身后有一間密室,只留有一個很小的窗戶口,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但是,秦彥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密室內傳出的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心中暗喜,看來許真并未撒謊。
秦彥沒有任何猶豫,飛身沖了過去。
“什么人?”守衛驚呼。
然而,話音尚未落去,秦彥一手掐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頸骨折斷,一命嗚呼。
沒有絲毫的猶豫,還未等其他守衛反應過來,一人一拳,重重的擊在胸口。只見兩名守衛的整個胸口完全的凹陷進去,吐血而亡。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三名守衛幾乎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一切,只不過短短的眨眼之間而已。
走到密室旁,秦彥透過窗戶朝內看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倒臥在地,渾身傷痕,血跡斑斑。
“楊昊,你是不是楊昊?”秦彥問道。
屋內的人顯然剛才聽到外面的聲響,詫異的看了秦彥一眼,“你是誰?”饒是如今這般不堪,他的眼神中依然精光爍爍。
“天門,秦彥!”
中年男子渾身一顫,驚詫而又激動,“你…你是門主?”
秦彥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是老家伙當初收了他做徒弟,卻也未曾告訴過天門中人。獨獨只有楊昊,老家伙跟他透露過秦彥的存在。因而,在聽到秦彥名字的時候,中年男子反應激動不已。
“屬下身有不便,未能行禮,門主見諒。”楊昊說道。
秦彥啞然,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忌這些。“你等等,我這就救你出來!”
回身從守衛的身上搜出鑰匙,秦彥打開密室的門走了進去。近距離的觀看,更讓秦彥憤怒不已,只見楊昊渾身傷痕累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秦彥的眼神中迸射出陣陣殺意,冰冷如刀。
“能走嗎?”秦彥問道。
楊昊慘然一笑,說道:“他們挑了我雙腿的腳筋。”
“可惡!”秦彥憤怒的喝道,“凌皓天,我要活剝了你!”
“門主,你走吧,我已經是廢人一個,活著出去也沒什么用。今天能見到門主,已了無遺憾。這里防衛森嚴,若是被他們發現的話,我們誰也走不了。門主,我只求你一件事,給我個痛快,送我一程!”楊昊面露笑容。
心愿已了,縱然面對死亡,楊昊也可以坦然處之。
“不行。我若置你不顧,還如何配做天門門主?什么話也別說了,我背你走!”秦彥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門主,我現在只會連累你,你還是走吧!”楊昊感動不已。
“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兄弟。你放心,今日之仇,我會讓凌皓天十倍百倍的償還!”秦彥堅定的說道。
扶起楊昊匍匐在自己背上,秦彥走了出去。
剛出地下室門口,只見一群人涌了上來。“有人劫獄,快,拿下他!”頓時,守衛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門主,快放下我,否則我們誰也離不開這里。如果門主有什么事情,我萬死難辭其咎啊。”楊昊說道。
秦彥哈哈一笑,豪氣干云。“如果我命該如此,那就讓咱們兄弟死在一塊,咱們一起殺一條血路沖出去!”
話音落去,秦彥沖入人群之中。頓時,只聽得陣陣哀嚎聲傳來,擋者披靡。
楊昊淚如雨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