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大宅!
古老的日式建筑,仿造了華夏江南的亭閣樓闕,頗有古風!
華燈初上,整座大宅顯得更加的神秘。
山口組組長山崎陸的家,自然禁衛森嚴,重重關隘。
推門走進屋內,只見山崎陸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渡邊一郎站在一旁,噤若寒蟬。山崎陸面若寒霜,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個年逾花甲的老人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直到山崎智子進門,山崎陸的表情才稍微有些緩和。
山崎智子的眉頭微蹙,眼神從渡邊一郎的身上掃過,心中了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渡邊一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慌忙的移開目光,垂下頭去。
“這里沒你的事了,回去吧。”山崎陸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渡邊一郎應了一聲,恭敬的跟山崎陸和山崎智子行禮,告辭離去。
“坐!”山崎陸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山崎智子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走到山崎陸身旁坐下。“父親,出什么事了?”山崎智子明知故問。
“你沒事吧?”山崎陸打量了她一眼,問道。關切的表情溢于言表,縱然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山口組組長,掌管著數萬人的生死大權,但是在自己的女兒面前,他依舊是個父親。
“這個渡邊一郎,哼,真是八婆!”山崎智子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父親,我沒事,你放心吧。”
“真的沒事?”山崎陸懷疑的問道。
“我真的沒事。”山崎智子回答道。
“那個秦彥沒有…?”山崎陸仍然心存疑慮。
“他是正人君子,沒有渡邊說的那么齷齪,女兒真的沒事,我們只是聊了一些事情而已。”山崎智子知道渡邊一郎肯定全盤托出,隱瞞不得,只好實話實說。
“正人君子?哼,我看是不知死活。”山崎陸冷哼一聲,眼神中迸射出陣陣殺意,“打傷我山口組的人也就罷了,竟然對我女兒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殺了他,難泄我心頭之恨。智子,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給你給你討回公道。”
“不要!”山崎智子慌忙的阻止。
山崎陸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不解。山崎智子一直對男人沒什么好感,更別提有人這樣羞辱她,若是換做平時,只怕早就殺上門了。可是,如今竟然阻止自己替她報仇,這不得不讓山崎陸感覺奇怪。
山崎智子仿佛被山崎陸看破了心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他并沒有把我怎么樣,那個賭約也只是他的玩笑之語而已。”
“即使如此,他打傷我山口組那么多人,我也饒他不得,否則我山口組日后還有何顏面?”山崎陸冷聲說道,“我聽說他的功夫不錯,竟然以一人之力打傷我山口組兩百多人,倒是十分不簡單。不過,依我看,他也不過只是懂些拳腳功夫的莽夫而已,縱然他功夫再好,他也躲不過子彈吧?”
“父親,千萬不要!”山崎智子驚慌的說道。
山崎陸眉頭微蹙,詫異的說道:“你為什么總是替他說話?”
“父親,我不是替他說話,而是替山口組著想。雖然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可以避的開山口組全力追殺,但是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即使我們山口組想要殺他,也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父親,你是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我從未見過有人給我如此之大的震撼。這樣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山崎智子說道,“況且,依我今晚跟他所聊的來看,他可能跟華夏的天罰有關系。”
“天罰?”山崎陸愣了愣,眉頭緊蹙。
沉吟片刻,山崎陸說道:“如果他是天罰的人,那就更留他不得。稻川會的人一直勾結天罰,企圖取代我山口組的地位,處處與我山口組為敵。他既是天罰的人,那更是我山口組的敵人,我豈能留他?”
“父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稻川會可以借助天罰的力量對付我們,為什么我們不可以借助天罰的力量打壓他們?如果我們殺了他,那就真的再無挽回的余地,得罪天罰對我們山口組并沒有好處,只是無端的給山口組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罷了。”山崎智子說道。
山崎陸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天罰已經跟稻川會結盟,又豈會跟我們合作?”
“也不是不可能。他已經答應我,不再追究先前的事情。而且,如果我們可以幫他找到一個人的下落,我們就有機會跟他合作。”山崎智子說道。
“找人?找誰?”山崎陸詫異的問道。
“天罰令主,楊昊!”山崎智子回答道。
“楊昊?”山崎陸愣了愣,不解的看向她。
“楊昊日前在島國失蹤,有消息說是稻川會的人所為。他拜托我打聽楊昊的下落,只要我們能幫他找到楊昊,合作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山崎智子說道。
“楊昊失蹤了?”山崎陸愣了愣,接著哈哈大笑。“這個楊昊精明詭計,一直利用稻川會牽制我山口組,趁機在島國發展天罰的勢力。卻沒想到千算萬算,結果陰溝里翻了船,被稻川會的人給算計了,真是痛快啊。”
山崎智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父親,現在可不是開心的時候。這件事情如果處理的不好,很容易將矛頭引向山口組,萬一天罰的人誤以為是我山口組所為,那事態必將十分的嚴重。我已經答應他打聽楊昊的下落,也希望這件事情會是一個轉機,修復我們和天罰的關系。”
“這件事情暫時不急,等我和龍騰商量之后再決定吧。”山崎陸說道。
“父親,龍騰現在在美國處理那邊的事情,哪有時間理會這些?況且,我也已經答應他了,難道要女兒做言而無信的人嗎?父親,不管你怎么說,我決定這么做。”山崎智子一語定江山。
沉吟許久,山崎陸嘆了口氣,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