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秦彥眉頭緊鎖,眼神中迸射出陣陣寒意,心中暗暗自責不已。若非是自己透露情報給沈沉魚,讓她卷入這場是非之中,她也不會遭此磨難。秦彥雖不了解苗鳳英的為人,但是,一個如他般的梟雄,豈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深深地吸了口氣,秦彥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和擔憂,轉身回到屋內。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秦彥說道:“落雁,一會我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可以嗎?”
“沒事,我自己走就行了。”沈落雁善解人意的說道。
饒是秦彥掩飾的很好,卻依舊無法逃過沈落雁的眼睛。微微的愣了愣,沈落雁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能幫忙嗎?”
秦彥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事情,醫院那邊有個病人的情況有些復雜,他們院長希望我過去幫忙看看。”秦彥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若是讓沈落雁知道自己的姐姐出事,還不知道會擔心成什么樣。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可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秦彥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白雪連忙的起身追了出去,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湊到秦彥耳邊,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秦彥丟下一句話,再無言語,驅車徑直朝苗鳳英發來的地址駛去。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白雪的眉宇間閃露出一絲擔憂。無論她平時如何跟秦彥嬉笑怒罵也好,終歸,秦彥是天門的門主,是不能出任何哪怕一絲絲的意外。否則,牽連太大。
只是,秦彥不讓她去,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暗暗的祈禱秦彥可以安然無恙,逢兇化吉。這個丫頭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的不靠譜,骨子里還是有著女性的那種細膩。
一路上,秦彥風馳電掣,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僅僅用了不到四十分鐘就趕到目的地。停好車后,秦彥大步上樓。推開門,只見沈沉魚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臉上并未有明顯的傷痕。屋內一片狼藉,卻不見苗鳳英的身影。
秦彥眉頭緊蹙,目光四處掃了一眼,心中暗暗好奇。苗鳳英約自己來這里,卻為何不見他的身影呢?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陰謀?秦彥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接近沈沉魚,在她的面前蹲下,搖了搖她,叫道:“沉魚,沉魚,醒醒!”
沈沉魚緩緩的睜開眼,看了秦彥一眼,面無表情。并未有見到秦彥的激動,也沒有因為被綁架而感到的恐懼。目光有些呆滯,空洞無神。
關心則亂,秦彥并未察覺到沈沉魚的異樣,伸手替她解開繩索。“苗鳳英呢?他怎么不在這里?先不說這么多了,趕緊離開這里再說。”
秦彥倒不擔心苗鳳英會傷害到自己,而是擔心沈沉魚在這,萬一跟苗鳳英動手,傷及到她那就追悔莫及了。忽然,“噗嗤”一聲,秦彥瞪大著雙眼看著沈沉魚,一臉的愕然。“沉魚,你…”
秦彥緩緩低頭,只見腹部赫然的插了一把匕首,鮮血汩汩流出。匕首的另一端,握在沈沉魚的手中。竟是沈沉魚刺了自己一刀。
沈沉魚依舊面無表情,用力的拔出匕首,再次狠狠的朝秦彥刺了過去。秦彥連忙的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從沈沉魚手中奪過匕首。“沉魚,你這是做什么?我是秦彥,你不認識了?”秦彥有些焦急的說道。
然而,沈沉魚卻仿似根本聽不到秦彥的話一般,也根本像不認識秦彥似得,拼命的掙扎著。
秦彥眉頭微微一蹙,心中頓時了然,這一定是苗鳳英做的手腳,給沈沉魚下了巫蠱之術。秦彥心中迸射出一股殺意,冷冷的哼了一聲,手指輕輕的在沈沉魚脖頸之處摁了一下。頓時,沈沉魚身子一軟,昏厥過去。
抱住沈沉魚,秦彥冷聲說道:“苗鳳英,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藏頭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出來吧!”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你也不是!”伴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苗鳳英和吳明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秦彥時,吳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然而,接觸到秦彥的眼神時,卻又怯弱的垂下頭去,不敢直視。
秦彥愣了愣,沒想到吳明竟然也在這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森冷的寒氣宛如巨浪般排山倒海的席卷而去。吳明哪堪如此強大的氣勢壓迫,頓覺渾身冰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秦彥冷笑一聲,說道:“苗鳳英,你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如今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么本事?而且,還用這么卑劣的手段暗算我,未免太下作了吧?”
“勝者為王敗者寇,沒有什么卑劣不卑劣的。你利用警察對付我,你的手段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苗鳳英冷哼一聲,說道,“我還真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比楊昊還要狠,竟然一言不發就動手,還是利用的警察。是我太低估了你,才被你得逞。不過,你沒想到我竟然逃過了警察的追捕吧?”
不屑的笑了一聲,秦彥說道:“我根本沒有想過警察可以抓到你。我想知道,楊昊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系?他人現在在哪里?”
“他?只怕早就已經見了閻王爺了。落到稻川會的手里,還會有好下場嗎?”苗鳳英得意的說道。
“稻川會?”秦彥的眉頭微微一蹙,說道,“這跟稻川會有什么關系?是你勾結稻川會下的黑手?”
苗鳳英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他們想要從金三角進貨,華夏是必經之路,楊昊卻不識時務不肯合作,唯一的辦法就只有除掉他了。那么,貨物就可以安全的從我手里然后再轉銷到島國。合作雙贏的局面,誰不愿意呢?幫我除掉楊昊,只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附加條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