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在華夏不管做什么,都是有講究的。
但是此刻趙譽剛和魏長義一打眼就看出了這顆老山參的不凡。真正的好東西,那可是由不得作假的,哪怕你就是再以假亂真,那都做不出那種寶物獨特的精氣神來,因為最多,也只能是做出形似而已。
而很顯然,這顆老山參的不凡之處,早已顯現,顯現的正是因為他的蘆頭上長著兩條支持根,那就像是兩條胳膊一樣的長出來的分叉。可此刻這處分叉竟然被人人為的掰斷了,而在斷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和參體的連接處,形成有淡黃色乃至棕色的形成層圈。
僅此一項,便可斷定,這是珍品。
“呵呵呵,海濤啊,先不說這個,你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我與你爺爺可是一個戰隊出來的戰友,論感情那是親兄弟,曾經可以相互將生命托付給對方的人!
可是你呢,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到了如今,你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你父親犧牲在遠朝戰場上,你任家一門忠烈。但是你呢,你總不能永遠都躺在功勞薄上,到現在還依靠著你的大哥和靠出賣任家的臉面度日吧!
這是什么,你給我親自解釋一下,你自己看看吧!”
嘩啦一聲,毫不留情的一把將幾頁刑訊筆錄,完全擲在了任海濤的臉上,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沒給任海濤任何顏面。趙老一貫喜歡雷厲風行,哪怕就算是老了,眼中也不容沙子出現。
他此刻要做的,就是打醒這個混蛋,依舊躺在任家功勞薄上,還想吃人情飯度日的任海濤!
倉皇的撿起飄落在滿地的刑訊筆錄,只看一眼,任海濤便愣住了!
我說怎么坐著也不舒服,甚至后背總有一絲涼嗖嗖的冷風直灌。一直從自己的脖領子,灌到周身上下。而再看一眼最后簽署的名字,任海濤頓時大驚失色,他竟然忍不住叫出聲來:
“李玉東?李玉東是誰,我可不認識他!這是誣陷,絕對的誣陷。
趙爺爺,李玉東是你們狼牙特戰隊的文書,他怎么能夠和我有關系。這簡直是八竿子扯不上得......”
“你怎么知道他是狼牙特戰隊的文書,你不是不認識他嗎?”見這家伙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魏長義立刻指出了任海濤話語中的疏漏。
“啊,這這這,這個,我剛剛......!”猛然語結,任海濤突然驚醒過來,這家伙頓時狠狠地瞪著魏長義,雙眼通紅。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被人激怒了的餓狼一般的,竟然惱羞成怒,似乎就是用眼神,也要殺人一般的擇人而噬。
“你剛才,你不會是要說,你剛才看到了刑訊筆錄上的問話,才知道了他是一名文書的吧!”魏長義完全不在乎任海濤這樣的眼神,甚至是無比戲虐的提醒著他。
“啊,對對對,就是剛才,剛才在筆錄上看到的!”狠狠地而又充滿感激似的看了一眼魏長義,此刻的任海濤總算是感覺圓過了這個謊。但繼而,這家伙又仿佛是要警告一般的再次又用怨毒的眼神瞪了魏長義一眼,那意思無非就是要說,你不說話能死啊!
“混賬,無恥!這上面哪里有寫著他是狼牙特戰隊的一員,而又是特戰隊的文書?特戰隊是一個戰隊,何來文書一說。文書,只存在于狼牙特戰大隊基地的行政部!”
好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掃視了任海濤一眼,趙譽剛突然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魏長義,依法處理!”
噗!趙譽剛臨走有交代!
依法處理!
頓時讓任海濤的臉禁不住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無比。老趙頭這是要不顧及任何情面啊,想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但此刻的任海濤卻是依舊站著啥也不敢動。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咬咬牙這家伙突然大步上前,緊跟在趙譽剛的身后就追了上去。
“趙爺爺,我錯了,您就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再饒我一回吧,就一回,就一回......!
趙爺爺......”
而此刻的曲秘書卻是嚇得禁不住全身哆嗦,他是做夢也想不到,剛剛還接到了有關透漏李玉東消息的電話,還想為這家伙求情來著,沒想到這卻是個催命符。
“少爺,不,任主任,您快求求老爺子啊,快求求......”自古主子一倒,先死的肯定就是秘書。曲秘書這些年因為成為了任海濤的專職秘書,可沒少幫著任海濤做壞事。
更有甚者這家伙在私下里,打著任海濤的旗號做的那些個事情,還有瞞著任海濤收的那些個禮物,其實真要算計起來的話,恐怕要比他那個主子還要多,所以他怎么能夠不害怕呢。
但不想他不著急還好,他這邊一跟著著急,魏長義立刻毫不留情的大手一揮,隨即便從不知名的角落里,突然就走出了兩名內衛人員,立刻架起曲秘書的胳膊就往外拖。
“曲秘書長,這邊請,請不要大聲喧嘩,這里是會客室,請!我們請你過去喝點茶,靜靜心!”
“靜心?喝茶?我不喝茶,我也不需要靜心!靜什么心啊,別說的那么文明,我知道你們請人喝茶的意思是什么,那就是要把我抓起來,要我交代問題。
哼,你們休想!
任主任,你快救我啊,快點救我啊!”這家伙傻了,被人突然架住了胳膊的曲秘書,完全傻了,竟然夸張的向任海濤求救。可是他卻又明明白白的知道,此刻就連任海濤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又如何還能夠顧得上自己這個秘書。
“別叫了,你還看不明白嗎,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曲秘書,請吧!”是的,請吧。好言好語的相請,別逼我們動粗。大家都不容易,相互間留點臉面。
兩名衛兵還是很有禮貌的,雖然架著曲秘書的胳膊,但話說的很到位。人到了這種地步,有時候是沒法勸的。他們就像是熱鍋里的螞蟻,只會是歇斯底里的團團轉,早已失去了明智的分寸。
最終,還是不由分說的架起了曲秘書就向外走。因為再不走,這家伙明顯會鬧得更大,甚至不可控制。而那邊,任海濤徒勞的叫喊著,但卻終究沒能再繼續跟上趙譽剛一步,因為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他已被兩名嚴肅的內衛面無表情的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