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金身!”
看到那一尊巨人,慈懷的眼睛瞬間瞪大,失聲開口,“就是我佛門的六品大陣,法相金身!”
事實上,在這之前,他一直都不太相信輪回擁有《法相金身》這座陣法,一方面是如今的大局勢造成,整座圣域,都沒聽說有哪里出現了陣法師,更何況是輪回這種盜賊組織,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法相金身》太過晦澀,畢竟這座陣法無須陣旗,而是以陣紋直接布置,重現天日的概率就更是微乎其微。
可偏偏,這座陣法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有半分懷疑了。
楚瀾在旁,倒是顯得平靜,開口說道:“慈懷大師,圣域遠比我們認識的要波瀾廣闊,也許陣法師這種存在,在誰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悄然復蘇了。”
“我很期待陣法師的復蘇,可是…他為什么要復蘇在輪回里面!”慈懷握緊拳頭,隱隱暴露青筋,“輪回,是我們五大的敵人!”
“也沒人規定不能出現在敵人的陣營里啊。”楚瀾覺得好笑,斜睨了慈懷一眼,忍不住調侃,“大師,您這話可不像是一代高僧說出來的啊。”
“…哼!”
聽的出楚瀾口吻中的戲謔,慈懷冷哼一聲,把目光投在陣法里面。
那金身巨人甫一出現,就如同一尊雄奇的山脈倒下,走到哪里,就碾壓到哪里,縱然石儒的紅蓮怒兇橫強勁,在巨人面前,卻成了一只弱雞,毫無招架之力。
原本石儒已經欺近到陣法之中,察覺這一幕,咬牙不忍,卻也只能向外退去,怕被卷入。
就這么眼睜睜的,他看著自己的紅蓮劍被淹沒在金身巨人的輪廓里面,悄然不見。
“該死!”
石儒氣的七竅生煙。
就在剛剛,他感應不到紅蓮劍的存在了,要么是劍身已毀,要么就是陣法師借金身巨人,抹去了紅蓮劍中的一縷神識,將這柄玄兵據為己有。
這時,金身巨人的胸膛里,猛然沖出一道人影,手持紅色長劍,凌空俯沖下來,而那紅劍…
不是紅蓮劍又能是什么!
石儒錯愕不已,反應上出現短暫的停滯,就借著這短瞬的功夫,那把紅蓮劍凝練出無匹的洞穿力,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什,什么?”
石儒喃喃張口,艱難吐出幾個字。
站在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正是修羅道顧天揚,只見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你叫石儒是吧,我看,不如叫侏儒算了,因為你的修為就像你的個子一樣,毫不起眼。”
這番調侃,如同壓彎腰桿的最后一根稻草,石儒噴出一口膿血,徹底死去。
“我的天!”
不論百樹城散修,還是兩大勢力,相當一部分觀戰者,盡皆咋舌。
誰能相信,石儒那樣聲勢浩大的一劍,在金身巨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難道,這一戰又要像藥王谷之戰那樣,完全被輪回所控制?
“石儒師弟也不是這陣法的對手。”
出人意料的是,見到石儒身死,楚瀾竟是最平靜的那一人,只見他的眼睛毫無波瀾,非要說有一絲起伏的話,那就是對這座《法相金身》,擁有著濃厚的興趣。
只見他目露微光,輕聲道:“有意思。”
“楚師侄,你…”
察覺到楚瀾的微妙變化,慈懷頓時瞳孔輕震。
他還記得,藥王谷之戰時,李典被人打破道心,楚瀾憤怒不已,而現在,石儒身死,楚瀾卻毫無反應。
這只說明一件事,楚瀾的道心比起之前,更加堅如磐石!
“短短數日,心境上就有大突破,此子在天驕榜上的位置,還將有所突破。”
慈懷心中暗忖。
下一刻,自神樹方向傳來一道黑影,打亂他的心思。
一玉墟宮弟子動作如電,將這黑影攔截下來。
“石儒師兄!”
這黑影,竟是石儒的項上人頭!
玉墟宮眾弟子頓時怒字,字體是小草,也稱今草,龍飛鳳舞,宏大飄逸,盡管神樹與兩大勢力相隔甚遠,但許多人遙遙望見這盞古燈,都被它吸引進去。
“不要看!”
站在鋼盾不遠處,紀常臉色鐵青,振聲喝道,“那是慈懷的葬花今草燈,上書一篇《葬花經》,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但我只聽說它厲害無匹,并且是一件…圣兵!”
在藥王谷之戰中,李典也曾祭出一盞怪燈,但那屬于秘寶,與圣兵不可同日而語。
若想與圣兵相媲美,以秘寶級別,至少也要高達八品,才有這個資格!
“什么!”
眾散修頓時傻眼,戰戰兢兢。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從未親眼見到過一件圣兵,現在雖有幸得見,可誰也不想擁有這個機會。
單是想到慈懷的桎梏境五品修為,就足以令人魂飛膽破,現在他又有圣兵在手,何止是如虎添翼!
“圣兵?”
鋼盾亦是皺眉,“暴君,結刑天陣,隨時準備入陣法偷襲。”
“好!”
暴君他們身體緊繃,亟待爆發。
不少人都有種預感,接下來的這一戰,恐怕要比藥王谷之戰,更加宏大,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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