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石師傅雖然說是免費的,賭石坊會發工資,但是人家辛苦一場,多少要有些表示的,討個好彩頭。垮了,一般也是要給些辛苦費的,就不用說漲了。
“謝謝姑娘,謝謝老板!”曹師傅摸了一下紅包,20枚金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在賭石坊的工資,一個月也才20金幣。
“漲了,漲了,漲了!”最開心的要屬百里瓏瓏,又蹦又跳,雖然錢不是她付的,但是石頭是她挑選的,在她的堅持下,才買下了賭石。
“恭喜百里姑娘!”聶破虎道。
“恭喜百里姑娘!”項祭楚道。
“恭喜百里姑娘!”渾江牛趕緊跟著道喜,其他人也是紛紛道賀。
“同喜,同喜!”百里瓏瓏開始謙虛起來了,但是臉上的笑意和得意卻是止不住。
“這位兄弟怎么稱呼?”見到劉危安等人要離開,圖三趕緊出聲。
“有事?”劉危安看著他。
“你的…匕首,會出手嗎?”圖三問。
“匕首是小孩子的,你不會和小孩子搶東西吧?”劉危安指著把玩著匕首的百里瓏瓏。匕首是暗金器,散發著可怕的威勢,尋常高手都不敢輕易觸碰,但是奇怪的是,百里瓏瓏一個小孩子拿著,卻沒有任何不適,大家光顧著匕首的光芒了,也沒人注意到這一點。
劉危安一行人中,哪怕是看起來柔弱的婢女妍兒,也沒有絲毫受到匕首氣勢的影響。
“當然!”圖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僵硬的臉上露出笑意,“我的意思,如果你們不想要,或者有其他想法可以找我,我敢保證,我的價格是最高的。”
“再說吧!”劉危安不置可否。
眾人返回廣場上,劉危安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道:“既然來了,就試試手吧,每人一次機會,價格在1000金幣以下,超出的自己墊。瓏瓏立了功,翻倍,2000金幣以下的石頭,任選。”
“危安哥哥,你太帥了!”百里瓏瓏像一只泥鰍一樣,嗖溜一下就沖入了廣場,開始挑選賭石。
聶破虎、渾江牛、項祭楚都去了,最后只剩下妍兒和風儀情跟在身邊。
“風姑娘不試試手氣?”劉危安問。
“我不喜歡賭博。”風儀情道。
“小賭怡情!”劉危安道。
“大賭都是從小賭開始的。”風儀情道。
“風家的人都不賭博嗎?”劉危安問。
“我不清楚,我一般在內宅。”風儀情道。
“內宅的生活是什么?”劉危安很好奇。
“都是一些女兒家的事情,練字、畫畫,刺繡、針線,大部分時間都是如此,偶爾要學習禮儀,過時過節要隨著母親去其他家里拜訪,聊些家常。”風儀情道。
“聽起來…無趣!”劉危安道。
“以前不覺得,也會養著一些小兔子、小雞、小鴨子什么的。”風儀情道。
“妍兒要不要玩一把?”劉危安看著這個小丫頭,從跟隨自己之后,就一直忠心耿耿,好像沒有什么自己的興趣愛好。
“我跟著公子!”妍兒道。
“行,我們三人一起,和他們比試一番,看看最后誰的手氣更旺。”劉危安道。
“我們三個人,肯定比 他們厲害。”風儀情道。
“我相信公子!”妍兒也道。
劉危安哈哈一笑,意氣風發,在賭石之間穿梭,他對賭石一竅不通,不過,這不要緊,很多在賭石坊混跡的老前輩,經驗一大堆,同樣開不中,從結果來說,大家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
賭石不神秘,神秘的是石皮,可以遮擋一切,哪怕只是薄如蟬翼的一層石皮,在沒有揭開之前,也是看不見里面的物品的,并非所有的物品都會發光,很多物品是暗淡晦澀的,而且,就算很多物品是發光的,也未必是所有物品的光芒都能穿透石皮。
在賭石坊久了便知,在賭石坊,任何情況都可能出現和發生,千萬不要覺得自己經驗豐富就看透了一切。
色、密、線、綠、溫…這些賭石要訣,劉危安一個都不懂,甚至聽都沒聽過,但他賭過囊,所謂一通百通,世界的萬物都是有聯系的,賭囊和賭石一樣,都是一層隔絕視線、感知的物質包裹著里面的寶貝。
劉危安的致勝法寶便是魔神之眼。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越來越盛,最后宛如兩盞神燈,目光炙烈的幾乎要燃燒起來。
眼前的賭石石皮慢慢變的透明起來,那種感覺好比數十層疊加在一起的水晶,一層一層的剝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第一塊賭石,里面空空如也,第二塊賭石,里面空空如也,第三塊賭石,里面空空如也…第五十六塊賭石,里面空空如也,第九十二塊賭石,里面空空如也,劉危安閉上了眼睛。妍兒看見公子停下來了,她也跟著停下來。風儀情以為劉危安看上了眼前的賭石,好奇的大量,這塊賭石比百里瓏瓏之前買下的賭石稍微大一些,應該有300斤左右,形狀是不規則的橢圓形,她正要仔細看一下,劉危安已經繼續向前。
之后,沒看二三十塊賭石,劉危安都要停留一下,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看的賭石越來越少,妍兒和風儀情都更在后面,沒有看見劉危安的眼睛已經慢慢紅起來了,到后面,已經開始滴出淚水了。
“嗯?”終于看見了一塊賭石里面有東西,卻是一片葉子,不知道是什么物品,已經腐爛了,表面一層綠光,里面卻是一團黑氣。
賭石,真的風險很大,他已經看了接近三百塊賭石了,什么都沒看見,唯一看見有東西的還是沒用的。
很多賭石從表現來看,可賭性很大,實際上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劉危安休息了一會兒,他這個時候很佩服那些長期在賭石坊混跡的玩家了,概率這么低還敢頻頻出手,這是家里有礦啊。
這個時候,聶破虎、項祭楚等人已經陸陸續續選定了賭石,抱著賭石去談價格,標價不等于實際價格,只要嘴皮子利索,也能講價的。
妍兒見到公子還在慢慢悠悠的,有些著急,但是又不敢出聲催促。
“不用急,很多人在賭石坊好幾年了,不也什么都沒得到嗎?”風儀情安慰妍兒,妍兒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并非手下手快的人就能挑到好的石頭。
這一次足足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劉危安東看看細看看,終于選中了一塊賭石,妍兒和風儀情一看,哭笑不得,劉危安選中的石頭只有拳頭大小,價格也很便宜11.5金幣。
“走吧,就這個小東西了。”劉危安不想再看了,再 看下去,眼睛就受不了了。魔神之眼好是好,就是費眼睛,哪怕他如今暗金級別的實力,也無法長時間使用,看其他地方還要,看賭石的話,更累。石皮上蘊含一種神秘的物質,對眼睛的傷害很大。
“要不要…再看看?”風儀情建議。
“價值不在大小!”劉危安道。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風儀情道。
“我來拿!”妍兒自告奮勇,小石頭嘛,還是拿得起的。
劉危安樂的輕松,路過腐爛葉子的賭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把石頭抱起來了,和冬瓜差不多大,一百二三十斤。
“我以為你之前的都沒看上。”風儀情看見他又抱一塊石頭,很奇怪。
“看不準,賭一下,反正不是太貴。”劉危安道,風儀情看了一眼,180金幣。
兩塊賭石,講了一下價格,只是支付了180金幣,小的石頭等于搭送的一個零頭。還是賭石坊見到他們一行人購買的多,正常情況,只能講個35金幣的價格。盧家是大戶,實在不降價,也沒人敢硬來,工作人員都很傲氣。
渾江牛已經在開石了,一看就知道沒經驗,挑選了一塊桌面大的賭石,五六千斤,也就是他力氣大,一般人都搬不出來,價格是1080金幣,他自己掏了80金幣。
估計是認為石頭大,里面出物品的概率很高,他興致勃勃頓在曹師傅的邊上看著大石頭一塊一塊切成碎片,從桌面大變成水缸那么的,然后小成臉盆,最后只有人頭大小,最后——賭石徹底分開,毛都沒有一根。
“太坑了!”渾江牛一張興奮的臉變成了郁悶,1080金幣啊,就這樣打水漂了,賭石坊比他打劫的利潤還高。
接著輪到項祭楚,他選擇的賭石雖然比不上渾江牛,但是也不小,有水缸那么粗,長方形的,跟個棺材似的。和渾江牛一樣,項祭楚也很期待,興奮的目光隨著賭石一點一點變小,最后完全分開,項祭楚的神情也變成了郁悶。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學我,要選個小的,你就是不信。”渾江牛拍了拍項祭楚的肩膀,突然之間不郁悶了。
有人說過,悲傷的心情是可以對沖的,見到別人悲傷,自己就沒那么悲傷了,果然如此。
“我的是880金幣。”項祭楚心情不爽,見到渾江牛幸災樂禍的樣子就更不爽了,一句話直接讓渾江牛閉上了嘴巴。
第三個是聶破虎,他選擇的賭石中規中矩,只有臉盆大小,有一個面隱隱乏綠霧,這在賭石里面,屬于賣相比較好的,所以,體積雖然小,價格卻是三人之中最貴的,1580金幣,聶破虎私人加了580金幣。
最后的結果和渾江牛、項祭楚一樣,空的。
“不玩了!這玩意,不適合我。”聶破虎失望地搖搖頭,很心疼那1580金幣,如果用來購買食物或者其他東西多好,白白丟給了賭石坊。
“該我了,該我了!”百里瓏瓏興致勃勃,眼睛冒光,她選擇的是一塊帶著奇怪紋路的石頭,100斤左右,不算很大,表面凹凸不平,散發著不凡的氣息,這么賭石的價格最高,1980金幣,差一點點就超額了。
李有禮兩手空空,他之前的經歷留下了心理陰影,不愿意碰賭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