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
向家的代表、蘇家的代表、信豐大學的代表、桃江大學的代表在分別的大象交談之后,被安排在了一起喝茶,四家代表都是秘密前來,突然之間見到彼此,都十分的尷尬,好在前來的人都是臉皮如山之輩,心里雖然難看,臉上卻笑意盈盈,彼此打著招呼。
平安戰隊對于由誰接待的問題,討論很久最后還是劉危安拍板,讓大象上,誰都被這個決定驚得目瞪口呆,連大象自己都嚇了一跳。
“又不是真談,假談何必那么認真?虛虛實實,才能領對方摸不著頭腦,區區一個代表,能決定什么?”這是劉危安的原話,眾人一聽,也是這個理,于是同意了。大象是不愿意的,讓他去打架殺人,他是沒問題,讓他弄什么談判,他一張臉紅的像猴兒屁股,扭扭捏捏,心驚膽戰,最后還是被趕鴨子上架,效果出奇的好。
幾方代表果然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談判好了被安排在一起見過面,也是大象的注意,大象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因為之前都說好了一切由大象做主,下面的人自然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錢家代表到——”士兵唱著諾。
眾人心想,這些人到齊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越門而進,眾人眼神一凜,錢九飛。這是和錢三爺同一輩份的人,雖然威名不如錢三爺耀眼,但是也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
錢家對劉危安很重視。
錢九飛神情倨傲,目光在大廳看了一眼,徑直走到左首第一位坐下,對于其他四方代表,看也不看。四方代表本來想著起身打個招呼的,見此情景,也沒了想法。
錢九飛坐下沒幾分鐘,士兵再次唱喏。
“馬家代表到——”
廳中的代表們無不心中一驚,站了起來,錢九飛臉色變了變,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來到這里的心思,都很清楚,無非是聯合劉危安對付其他人,這個其他人指的是誰呢,自然是自己之外的所有人了,首當其沖的就是馬家,誰讓馬家最強大呢?
目前來說,以及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發生意外的情況下,馬家都是出于霸主地位,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樣,先把馬家干掉,再想其他,這種近乎秘密的事情,突然被馬家的人撞見,臉皮再厚的人都會感覺不自然。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大家,大家都好啊!”馬家的代表大步走進廳內,目光一掃,如刀的目光射向每一個人,似笑非笑。
桃江大學。
信豐市內,除了興隆軍校因為地域問題,加上上面不待見,沒有守住大本營,其他勢力基本上還在原來的地方,變故之后,地盤不僅沒有縮小,反而擴大了,只是如今地廣人稀,有些占領的地方沒去管理,人口相對集中。
會議室里,桃江大學的新任校長接待石虎一行人。
新任校長王操之,操是操守、修養的意思,不是如今罵人的話。這是一 個很有風度的年輕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舉一動,充滿大家之氣。
“石隊長,好久不見了。”王操之對著每個人點頭示意,目光卻落在劉危安身上,因為坐在首位的不是石虎,而是他。
“這是劉危安。”石虎沒有詳細介紹,因為他知道王操之一定知道。
“久仰大名了。”王操之雙手抱拳,行的是古禮。
“王校長好。”劉危安拱了拱手。
“不見王老校長?”石虎道。
“爺爺他老人家年級大了,學校交給操之打理。”王操之道。
“我這段時間遭到奸人所害,身陷牢獄,消息不靈,失禮了。”石虎道。
“石隊長言重了。”王操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諸位看茶。”
茶是武夷山大紅袍,這茶烈,如白酒,茶葉在水中舒緩、沉浮,如仙女起舞,妙不可言,看似平和,實則霸道。只不過這種霸道隱藏的很深,一般人看不出來。
“我這次來,第一個人見得是石虎局長,第二個就是來這里。”劉危安看著王操之,眼神如電。
“恭喜石虎局長。”王操之朝著石虎拱手,石虎一直都是隊長,他升任局長的資歷是夠了,奈何局長的位置就只有一個,盯著的人大把,他沒有關系,上面的人也不想他升上去,才會在一個大隊長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
石虎淡淡一笑。
“我和貴校有一絲情分,所以不想鬧的太生分,我的來意,王校長應該很清楚吧?”劉危安道。
“操之明白。”王操之輕輕點頭。他并不清楚劉危安口中的情分指的是一個女學生,只道是劉危安表達善意的方式。
“王校長如何考慮的呢?”劉危安問的很直接。
“操之想知道一點,劉公子手下已經有興隆軍校了,而且劉公子是興隆軍校出生,以后兩個學校,誰上水下?”王操之問。
“興隆軍校以后會一直延續如今的傳統,走軍事化路線。”劉危安道。
“信豐大學呢?”王操之再問。
“百家爭鳴,政策給桃江,但是如果桃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也不會插手。”劉危安道,石虎、尤夢壽和吳麗麗等人都會他的回答捏了一把汗,擔心觸怒了王操之了。
“桃江大學以后唯公子馬首是瞻。”王操之眼中精芒一閃,不僅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鄭重起立,誠心誠意對著劉危安長輯一禮。
“王校長請起,不必多禮。”劉危安露出了笑意。
“爺爺有請!”王操之起身。
“請帶路。”劉危安早知道背后做主此人另有其人,并不驚奇。當下在王操之的牽引下,見到了桃江大學的老校長,桃江大學能夠有今天的生隆和威望,和老校長的努力是分不開的,老校長已經八十多歲了,俗話說,老而不死是為賊,對付這種老家伙,劉危安表面輕松,內心極為警惕。
劉危安進去之后,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出來,他表情平靜,看不出表情,石虎、尤夢壽等人無法看出他此行的成功失敗,不過王操之輕快的腳步說明見面很愉快。沒有人知道,這一次會面之后,老校長就永遠的消失在世人的面前,一個小時的時間,成功完成了權利的交接。
末世之前的世界,有四大文明古國,其他三大古國皆消亡了,唯有中國一直傳承到如今,雖然名字改為了大漢王朝,但是也只是復古,并非斷了傳承。為什么只有中國能夠創造出奇跡呢,最大的原因就是在于教育。
中國的文化,讓中國的文明一直延續,直至如今。所以教育的地位,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老校長對王操之的考核也是多方面的,直到今天晚上才得到了一個及格的分數。
之后,劉危安在王操之的帶領下,見到了信豐大學的老校長,一個一百多歲的老者,眼不花、耳不聾,腳步矯健,如果不知道,只是以為六十多歲。
“國家興亡,苦的是百姓,小伙子何苦要讓百姓承受著戰爭的痛苦?”老校長一百多年的人生經歷,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產生波動了,對于王操之和劉危安的出現,也只是點了點頭。
“我如果不出手,天風省至少多死亡30萬人次以上,因為我的出手,這些人現在都活著。”劉危安沒有講大道理,在一個從事教育系統七八十年的智者面前講道理,純屬找死。
“功德無量。”老校長稱贊了一句,把一套太極走完,用毛巾擦了擦手,好奇問劉危安,“信豐大學和桃江大學在你心中孰輕孰重?”
“信豐大學。”劉危安實話實說,這話不是吹捧,隨手在天風省桃江大學和信豐大學齊名,但是論威望還有底蘊,還是信豐大學更勝一籌。
“那你為何先找操之,而不是我呢?”
“我不認識你。”劉危安很老實道。
老校長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洪亮,笑的極為開心。教育系統的人,聲音都很洪亮,上臺都是不用拿話筒的。
王操之和劉危安都恭敬地看著他,雖然不清楚老校長為何突然發現,卻知道這事好事。
“我寫一封信你交給梅如輝。”老校長笑容一收,緩慢道:“在天風省,馬家的治理雖然說諸多瑕疵和不足,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可以打80分的,我知道要說服你放手是不可能的,也就懶得費口舌了,你和馬家的斗爭,信豐大學旁觀,勝負成敗,看你自己的手段,至于以后的走勢,看梅如輝了,我不會再過問了。”
“多謝校長。”劉危安大喜,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見到老校長揮揮手,走進了房子,劉危安和王操之恭恭敬敬行禮之后走出了院子。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里?”楊無疆見到王操之眼角的神采飛揚就知道成功了。王操之智商、修養、品德都是一等,但是畢竟年輕,心性的沉穩只有在經歷生死之后才會發生質的改變。
“黑市!”劉危安吐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