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尤!劉危安差點氣的炸開。
“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胡亂說價格,把價格抬的那么高,擾亂商業秩序,我會懲罰你嗎?”錢浩森不屑道。
“你是工商管理執法人員嗎?”劉危安盯著錢浩森,怒極而笑。
“笑話,我堂堂錢浩森,會去做一個執法人員?”錢浩森嗤笑一聲,看著劉危安的目光帶著鄙夷,也許在劉危安的眼中,工商局的執法人員是了不得的職位,但是在他眼中,卻是看不上。
“既然你不是工商管理執法人員,你憑什么代替執法人員作出懲罰,憑借你臉比別人白嗎?還是你覺得你錢家的話可以凌駕王朝的律法之上?”劉危安冷冷地道,如果說前一句話,錢浩森還怦然大怒的話,后一句話立刻讓他的怒氣冷凍起來,嚇得臉都白了,細密的汗水冒出來。
錢家的話凌駕于律法之上!這種話也只有反叛份子敢說了。錢家勢大,但是敢和王朝律法掰腕子,絕對會被輾軋的尸骨無存的。錢浩森怒道:“你血口噴人,你公然誣陷一個貴族,知不知道這是要下獄的?”
“你是不是要把我抓起啊?”
“自然有人來收拾你。”錢浩森冷哼一聲,這次不上當了。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執法人員,那就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妍兒賣盾牌,定了什么價格,關你屁事。”劉危安毫不客氣道。
錢浩森英俊的臉龐由紅變黑,殺氣騰騰,一個連爵位都沒有的小人竟然敢公然辱罵他這個貴族,也就這里是《魔獸世界》,秩序不明,如果在現實世界,他直接就叫人把劉危安拿下。
他現在有點后悔和劉危安爭辯了,黑著臉道:“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是在黑龍城,沒有我管不了的事。現在我已經仁慈了,不然的話,她已經是一條尸體了,在黑龍城敢提高物價,真當沒人治得了她嗎?”
“高?你是說價格高?”劉危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錢浩森,“沒人讓你來買,嫌高你走啊,誰請你來嗎,愛上哪去上哪去。”
“價格高,我就要管,也有資格管。”錢浩森冷冷地道:“這里這么多人,你問問他們,我錢某人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
劉危安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周圍的玩家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不由得后悔沒有調查清楚錢浩森的身份,不過,他并不懼怕。
“既然你說價格高,我就和你說一說,店鋪里面的青銅器價格多少,你知道嗎?如果不知道,我告訴你80萬銅板一面盾牌,而我的盾牌價格只有50萬銅板,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錢公子,如何看出我制定的價格高了?”劉危安笑的很冷。
“你的是黑鐵器。”錢浩森厲聲道。
“店鋪里面的黑鐵器從來不斷貨,感覺我價格高的人,可以去店鋪里面買,我的盾牌就是這個價格。”劉危安淡淡道。
“店鋪里面的黑鐵器沒有青銅器的威力。”人群中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
“原來大家知道我的盾牌是經過加工的啊。”劉危安的目光掃過周圍的玩家,“一分錢一分貨,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否則也不會來我這里購買盾牌,既然想買東西,心就要城,想要好東西,又不想付相應的錢,很抱歉,這樣的生意我做不了。獸潮襲擊黑龍城,我深感一人之力太小,不能為黑龍城做出多少貢獻,所以研發了這種盾牌,雖然是黑鐵器,卻擁有青銅器的威力,相信有部分玩家已經使用過了。這位錢大公子我不知道他對黑龍城有什么貢獻,但是他一來就想沒收盾牌,不知道安得是何居心。我先申明,本人能力有限,制作的盾牌數量有限,這是最后的一點盾牌了,如果錢公子一定要沒收我的盾牌,我一個小人物自然也反抗不了,所以先向大家道一聲歉,下線之后,我就不會上線了,因為我制作的盾牌不能幫助道黑龍城,所以不打算制作了。”
錢浩森發現劉危安這一番話說下來,周圍玩家的眼神立刻就變了,看著他帶著不善,心中暗恨,但是這個時候還真不敢光明正大威逼劉危安了,盯著劉危安,語氣平靜道:“你口口聲聲說為黑龍城做了多少貢獻,我并未看見,但是你把盾牌的價格標的如此之高,讓我很難相信你的誠意,如果你把盾牌的價格降下來,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盾牌是賣給大家的,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沒收的。”
周圍的玩家本來是對錢浩森有意見的,但是聽見他這樣一說,立刻又忍住了,如果劉危安真的肯降價,最終受益的還是他們。
“好,錢公子不虧為大家敬仰的人,想必錢公子家在黑龍城也是有商會的吧。”劉危安平靜道。
“那是自然。”錢浩森傲然道。作為一個貴族家族,雖然不直接參與生意,但是通過各種手段掌握的商會還是不在少數。不然的話,何以有錢維持這一個龐大家族的運作?不過,他說完就開始后悔了,因為他感覺,劉危安既然問了這個問題,就沒有好事,果然。
“區區不才,在這里立下誓言,只要錢公子家族的商會肯降價貢獻黑龍城的玩家,我也一定會跟著降價的,錢公子家的商會打幾折,我也跟著打幾折,絕不二話。”劉危安擲地有聲道。
這一招太狠了!
何青木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后退了半個身位,唯恐被劉危安瞄上。現場數十個玩家一起盯著錢浩森,眼神火熱。現在這個階段,裝備就等于生命,如果商會降價,他們就可以多買裝備,等于多了好幾條命。
錢浩森差點跳起來了,只感到一股怒氣從腳底跟上直沖后腦勺,忍不住大聲道:“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讓我降價。信不信我殺了你這個賤民。”
劉危安看著錢浩森不說話,眼神鄙夷。他不說,自有看不過眼的玩家說話,那個曾經購買過他火焰符箭的虎皮青年第一個開口。
“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要求別人做,堂堂貴族,如此不要臉嗎?你錢浩森就會使這樣的下賤手段嗎?”
“你是什么人,你要為這個賤民出頭?”錢浩森盯著虎皮青年,目露兇光。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家,當真要為大家做出一點貢獻的時候,你又不肯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說為了大家,大家是這么好忽悠的嗎?”又一個玩家開口了。
“做婊子還是立牌坊,老子最看不慣這種人了,我呸!”
“你們都給我住嘴,侮辱貴族,我要你們好看!”錢浩森臉色鐵青,他一發火,周圍的聲音頓時消失無蹤。沒有人敢真正觸怒錢浩森,特別是在黑龍城。無數的事例告訴大家,得罪錢浩森的人都死掉了,沒有一個列外。
虎皮青年還想說什么,被他的朋友死死拉住,嚇得臉都白了。錢浩森很滿意這種鴉雀無聲的效果,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到劉危安的身上:“身上還有多少盾牌,交出來,還有把如何讓黑鐵器擁有青銅器威力的方法交出來,聽話,就饒你一條性命,否則光憑你頂撞我的罪過,就夠你死十次的了。”
妍兒嚇得小臉發白,不安地看著劉危安,身體都微微顫抖。
“是嗎?”劉危安不緩不慢拿出了一枚令牌。
“黑龍令牌!”錢浩森驚訝道,看著劉危安,哂然道:“看不出你鉆營的本事還挺強,竟然鉆營道了黑龍商會,不過,這只是最低級的黑龍令牌,憑借它還救不了你的命。”
劉危安心中一沉,他從錢浩森的眼中看到了有恃無恐,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嘿嘿冷笑,正要說話,忽然看見黑龍商會在黑龍城的掌舵人閆開福出現了。一同看見閆開福的還有錢浩森。
“錢公子還請手下留情。”閆開福的表情很淡然,不疾不徐。
“閆掌柜要和我錢家作對嗎?”錢浩森沉聲道。
“錢公子嚴重了,此人是我黑龍商會的人。”閆開福淡淡地道。
“這個人得罪本公子了。”錢浩森不悅道。
“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現在黑龍城被獸潮襲擊,錢公子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如何對付魔獸身上吧。”閆開福說話很直,一點都不像一個商人。
“我記得黑龍商會還欠我錢家一枚黑龍令牌吧?”錢浩森深深地盯了閆開福一會兒,突然道。
“沒錯。”閆開福道。
“我現在要使用黑龍令牌的權利,把此人驅逐出黑龍商會。”錢浩森道。
“你并沒有行駛黑龍令牌的權利。”閆開福平靜道。
“我以錢家下一代家主的身份和你說話。”錢浩森怒道。
“閆開福遵命。”閆開福對著錢浩森行了一禮,起身之后對劉危安道:“從現在開始,你和黑龍商會沒有任何關系了。”
劉危安一言不發把黑龍令牌還給閆開福,一種巨大的恥辱猶如一條毒蛇,狠狠地撕咬他的心,疼得他恨不能大吼一聲,但是他卻雙唇緊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出來,甚至臉色都沒有半點變化,平靜的可怕。
閆開福接過令牌就飄然而去,沒有半句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