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跑步,上午文化課,下午扎馬步,晚上進入《魔獸世界》,劉危安的生活過的前所未有的充實。雖然勞累,但是他沒有怨言,這種實力的進步是能夠感受到的,和以前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相比,這種系統化的訓練的益處十分明顯。
游戲和學校,一內一外,相輔相成。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火魔牛肉在第二天就收到了,黑市的辦事效率十分高。獅子打來電話,說火魔牛肉效果十分好,如果長期食用火魔牛肉,他們的體制將得到很大的改善,和平民不同,長期缺乏營養的奴隸吸收火魔牛肉的能量即使不輔助任何鍛煉手段,也能達到一半左右,而經過鍛煉之后,更是高達七成,聽到這個數字,劉危安嘖嘖稱奇。
按照道理來講,奴隸的身體素質差,吸收能力應該比不上正常人才對,但是也有人有另外一種觀點,如果把平民和奴隸的身體比作是一塊地的話,平民的身體就是濕地,而奴隸的身體就是沙漠,對雨水的吸收自然要遠遠強于平民,這樣推理起來,好像也沒毛病。
劉危安沒有去糾結這個東西,反正奴隸吸收越強,他就越開心。
明天就是端午節了,學校放假三天,劉危安卻沒多少期待,不管是前身的古中國還是如今的大漢王朝,但凡節日,無不是為了團圓,和家人相聚,可是他連家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團聚什么的都不用想了,如果說以前還有趙楠楠和趙欣母女陪著的話,如今已經是孑然一身了。
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句詩詞,不是說說而已的,古人那是有感而發。
跨著一雙發抖的雙腿走進家里,徐瑩難得下了早班,在煮晚飯,而更加難得的是張艷在打下手,而更更加難得的是周杰沒有在游戲里面奮斗,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注意力都在兩個美廚娘身上了。
下午變態的黑閻羅給他加了一個十斤重的秤頭,差點把他累趴下了,不過,最終還是撐過來了,代價就是一雙腿不是自己的,怎么走上出租車的都不知道。這幾天,不知道的黑閻羅是不是更年期來了,拼命地訓練學生,很多同學都說叫苦不迭,連肖杰這類一向在訓練中成績拔尖的人都受不了。
“可以開飯了。”徐瑩用毛巾包裹著,把一鍋海帶湯端上了飯桌。
“有口福了。”劉危安頓時來了精神,感激地看了徐瑩一眼,為了照顧他的飯量,不管是飯還是菜,都是往多了放。不過,這一眼,卻看的不想挪開了。
徐瑩少見的穿著牛仔短褲,僅僅包著臀部,把那渾圓的曲線完全釋放,兩條大長腿,又白又嫩,仿佛能夠掐出水來一般,腿型好不好看,關鍵是細不露骨,肥不見肉,徐瑩剛好都符合。
上面是一件蝙蝠衣,就是那種雙臂展開,腋下看起來像蝠翼的衣服,肩膀處僅僅用兩根帶子系住,看起來性感之中透著幾分調皮,居家又青春。劉危安很為衣服感到幸運,如果換一個人來穿,肯定穿不出這種效果。
周杰裝模作樣用抹布擦了一下早就擦拭過了的桌面,橫了劉危安一眼:“也不知道動一下手。”
“能者多勞嘛。”劉危安隨口說了一句,就不在理他,他可不想因此而壞了吃飯的心情。
西紅柿炒雞蛋、小炒肉、酸辣大白菜、粉蒸肉、水煮魚片、白切鴨加上一個湯,七道菜,豐盛。
“來,老公。”張艷夾了一塊粉蒸肉放到周杰的碗中,“你在游戲里面那么辛苦,獎勵你的。”
“謝謝老婆。”周杰得意洋洋瞥了劉危安一眼。卻發現劉危安低著頭對著白切鴨大快朵頤,壓根沒注意到他。
“來,劉危安,嘗嘗這道水煮魚片,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徐瑩微微一笑,給劉危安夾了一塊魚片。
“好。”劉危安也喜歡吃魚,不過,因為怕骨頭,他一般都是放在最后吃的。周杰看到這一幕,十分郁悶,他不明白劉危安有什么好的,要錢沒錢,要才沒才,一個農村出來的人,身份地位還不如自己,憑什么能夠收到徐瑩如此關注。
刀工精湛的廚師能夠把水煮魚片切的如同薄紙,均勻如一。徐瑩顯然距離這一個層次還有十萬八千里,不過,對于一個只需要飽腹的人來說,幾毫米厚的肉片才是最愛,在金黃的油汁里面吸收了足夠的味道和熱量,蛋白質變得鮮嫩無比,放在嘴巴里面,幾乎不用咬,只是舌頭攪動了一下,魚片就化掉了,帶著微微辣意的香味擴散到整個口腔,繼而滑入腹中。
太好吃了!
劉危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不停的筷子已經把他想要說的話都表達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魚,幾乎沒什么骨頭,后來他才知道,這是徐瑩把大部分魚骨剔除了的緣故。
“唉,這么好吃的菜,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吃到了。”張艷突然長嘆一聲,滿臉哀愁。
“這么了?老婆。”周杰吃了一驚,劉危安也是下意識停下了筷子,看著她。
“還不是糧食危機鬧的,物價飛漲啊。”張艷說到這個就是一肚子怨氣,“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之間就出現了糧荒,以前買一天菜,200銅板就差不多了,吃好點,也就300銅板,現在好了,直接翻倍,隨隨便便買一天的菜都要五六百銅板,照這么下去,真的只能喝能量管了。”
“事情也沒那么糟。”徐瑩安慰道。
張艷冷笑一聲,“工資五千銅板,扣除各種稅收,到手的也就四千五百,房租、水電、電話、車費、零用費,這些錢一交,一大半就不見了,剩下的錢,少下幾次館子,還能省下來一點,可是如今呢,即使把姨媽巾的錢省下來也就僅僅夠吃,一個月下來,就混了一個吃。”
劉危安哭笑不得,這張艷也太彪悍了,在吃飯的時候說什么‘姨媽巾’啊,這不明顯惡心人嘛。不過,心中也暗暗心驚糧食高到一個這樣程度。工資四千五的人都那么煩躁,如果是那些工資兩三千的人呢,不知如何生活。
“瑩瑩,我可不是在說你,我只是就事論事。”張艷擔心徐瑩誤會,趕緊解釋了一句。
“政府會想辦法的。”徐瑩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放心,寶貝,有我。”周杰用力拍打了一下胸膛,看著張艷,一臉自信。
“你?”張艷說話不經過大腦,“你還是把自己養活先吧,看你這些天在游戲里面,如果不是我養著你,連水你都喝不起。”
“我…”周杰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羞愧難當。這一刻,竟然對張艷起了幾分怨恨,就算我再沒有能力,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吧。特別是還當做他看不起的劉危安的面。
“說什么呢你。”徐瑩扯了一下張艷的衣服,“周杰只是一時運氣不好,說不定哪天就時來運轉了呢,人不可能天天在高峰,偶爾也會在低谷,周杰現在就在低谷的位置,你要對他有信心。”
“我就是對他太有信心了。”張艷輕輕哼了一聲,也感覺自己說話太過分了,卻拉不下臉來道歉,不過,聲音卻小下去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劉危安放下筷子趕緊溜,雖然只吃了一個七八分飽,但是沒了氣氛,他也不想再呆下去。
黃沙城,梅花商鋪。
“來了沒有?”
這句話周豐城已經問了三遍了,從兩點多到現在,茶葉都換了好幾次了,始終沒能把他的心冷靜下來。
“差不多了,劉危安每天差不多六點出現。”掌柜的端著茶杯,不慌不慌,神態悠閑。
邊上是黑著一張臉的周夏良,是站著,而不是坐著。一個星期前他胯下海口說能夠在黑鐵器上刻錄金石符咒,拒絕了和劉危安的合作,就一直奮斗在盾牌上面,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一個星期過去了,只有在白板裝備上成功刻錄金石符咒,到了黑鐵器上,怎么都無法成功,盾牌砸爛了幾十面,不眠不休,換來的結果是失敗,紅著一雙眼睛他幾乎不敢對視二叔的眼睛。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刻錄成功的白板盾牌和劉危安的白板盾牌相比,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比正常的白板盾牌確實強了幾分,但是遠遠無法和黑鐵器相比,他把頭發都扯下來幾百根,還是無法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同樣是金石符咒,為什么在劉危安手中就那么厲害,到了他的手上,卻萎了呢,明知道劉危安不待見他,聽見二叔要去找劉危安,還是死皮賴臉跟過來了。
六點過五分,劉危安走進了,梅花商鋪,站著的周夏良首先看見,騰的一下就沖上去,抓住他的衣服,表情猙獰:“劉危安,為什么你的金石符咒那么厲害,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周豐城看到這一幕,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