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打了電話給我,不然的話冒然過來,必定會被隱藏在暗中的軍隊抓住,如果反抗,立馬就會當場擊斃。”周星辰聽見劉危安已經到了商業街外面,吃了一驚。
兩人仔細商議了十幾分鐘,劉危安才放下電話,拿了一道迷彩服自己穿起來,而這個時候才感覺腿上涼涼的,低頭一看,褲子全濕了,抬起頭看向趙楠楠的時候,趙楠楠的目光也剛好從褲子上轉移,一張俏臉,紅的像火燒一般。
“這女人也不知道旱了多久。”劉危安目光飛快一瞟,迅速把衣服換好,然后對著兩人把計劃說出來。最后強調道:“不管我有沒有沖出去,你們都不要管,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有周星辰暗中協助,你們出去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一定不要回頭,記住,我一個人的話,出去的機會要大的多,明白嗎?”
“你自己千萬要小心。”趙楠楠雖然不愿意劉危安去冒險,卻也無法阻止。
“哥哥要小心。”趙欣明亮的眼睛帶著不舍和擔憂。
“嗯,乖。”劉危安把五十金幣交給趙楠楠,仔細回想了一遍計劃的細節,發現并沒有明顯的疏漏之后,才深深地呼吸了幾個氣,剛要走出去,忽然又倒回來了,在路邊上翻騰了幾下,找到了一根棍子,才一瘸一拐走出去。
傷員對于任何人來說,警惕性都是比較小的。
“什么人?站住!姓名?編號?”才走到距離大門不到五十米,就被人喝住,黑暗的角落里,沖出兩個士兵,用槍指著他,目光銳利。
“我是倪大業,編號9527.”劉危安有氣無力道。
“你大爺?”兩個士兵茫然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怎么如此古怪,剛要再問,卻發現劉危安身體一晃,軟軟倒下去。
“你怎么了?”
兩人迅速沖了過來,伸手要扶起他,就在兩人手臂接觸他身體的瞬間,劉危安雙手一翻,出現兩把匕首,閃耀著寒光,化作兩道電芒刺入了兩個士兵的喉嚨,兩人瞳孔瞬間放大,想要用手拔出匕首,卻被劉危安緊緊抓住了,下一刻,抓住兩人的槍,開始瘋狂朝著周圍掃射。
滴滴答答…
暗中的士兵一直關注著這里,奈何一來是因為晚上,視線不佳,二來劉危安的動作太快,當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子彈已經無情地掃了過來,當場十幾個人被射殺,其他人紛紛反擊。
劉危安用兩個戰士的身體擋住左右,一邊掃射,一邊朝著大門沖去,沖到二十米的時候,大門兩側各沖出兩支隊伍,差不多有三十人,槍口噴射出一道道火舌,朝著他瘋狂射擊。劉危安大吃一驚,這才知道,門口的阻擋比周星辰說的還要夸張。
數顆手雷丟了出去,轉身就跑。
轟隆——
火光沖天,濃煙卷起,士兵全部朝著他追過來,遠處不斷有士兵加入,起碼有五六十人,劉危安苦叫一聲,跑得更快了。來自后方的子彈就像雨點,不斷打在腳下和背上,哪怕背著一具尸體,也能感受子彈入肉的那種強大沖擊力。
兩把機槍里面的子彈打光,劉危安根本沒有時間換彈夾,抓起幾顆手雷朝著四面八方丟去,在轟隆的爆炸聲中朝著一個陰暗的角落沖去,最后兩顆手雷丟出去,他已經離開了探照燈照射的范圍,把身后的尸體拋飛出去,腰部和大腿同時一疼,被兩顆子彈擦傷,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手上的手槍看也不看,連開兩槍,身后撲通兩聲,追的最近的兩個人倒地不起,破空聲傳來,劉危安突然加速,猛沖七八米,在手雷落地炸開的瞬間,撲到了一個轉折的小巷子里面。
轟隆——
火光沖天,水泥碎片四射。煙塵還未消散,戰士已經沖了進去,卻發現不見了劉危安的身影。
在所有的士兵被劉危安吸引的時候,一高一矮兩個迷彩服悄然混進了隊伍,跟在后面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然穿過街道,躲進了暗處,整個過程順利無比,只有一個戰士感覺矮個子迷彩服有點奇怪,隨口問了一句,不過,沒等他問第二句,后心突然綻放出一朵血花,撲倒在地。
巷子里面一棟三樓建筑的房頂,劉危安轉移狙擊槍槍口,連開兩槍,親眼見到周星辰打開一扇小門把趙楠楠母女帶出去,一口心才放下來,剛要收槍離開,突然臉色微變,閃電一槍射出。
三十米外,一個戰士慘叫一聲,揚起的手雷掉在地上,附近幾個人大叫一聲,來不及撲倒,爆炸已經響起。
火光之中,至少有三人被炸死,兩人重傷,慘叫聲刺破黑夜。
身體一震,接著巨痛鉆心,瞬間傳遍全身,劉危安順著力道翻身從三樓墜下,半空中連開三槍,兩挺機槍瞬間啞火,最后一槍卻打偏了。落地之后,劉危安顧不得查看傷在什么位置,扭頭就跑,一梭子子彈追在他屁股后面。
一堵墻出現在眼前,竟然是一個死胡同,劉危安臉色變了一下,突然加速,身體猶如瞬移一般飄出了將近五米,旋身、瞄準、開槍,一氣呵成,最后一挺機槍啞火,最后一個彈孔出現在腳下,距離不足半公分,冒出一股白氣。
大約六七秒鐘之后,大量的腳步聲沖入死胡同的時候發現劉危安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個不知道是排長還是連長的人怒喝一聲:“給我追,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整個商業街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劉危安已經出現在一公里之外,借著微弱的星光,扯開衣服,發現手機已經四分五裂,不銹鋼的外殼上面出現一個彈孔,一顆子彈鑲嵌在胸口的肌肉上。
劉危安很慶幸買手機的時候挑選的是耐用而不是功能,如果是什么液晶屏或者玻璃屏幕的手機,估計此刻子彈已經深入到肉里面看不見了吧。
吞了兩粒力量種子,咬著牙齒把子彈拔出來,子彈剛剛離開,血液就冒了出來,速度還挺快,劉危安手忙腳亂把止血粉倒上去,不過血水太多,一下子就被沖散了,來來回回倒了好幾次,血水才少了許多,用一條紗布一圈一圈纏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感覺好點。說起來,這些藥品還是獅子提了醒才買的。
上次去時代廣場,獅子說奴隸區嚴重缺少藥品,動不動就死人,那個時候,他就長了一個心眼。不怕用不到,就怕要用的時候沒有。當然,說到底還是有錢了,否則想買也買不起。
商業街鬧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安靜下來,劉危安一直想找機會沖出去,只是,大門的地方所有的燈泡都打開了,整個街道上下,被照的比白天還要明亮,任何靠近的人都被嚴格審查,壓根無法靠近。當然,這不是他忌憚的理由,讓他不安的是看到了狙擊手出現,而且不止一個。
對于狙擊手這個暗殺王者職業,他懷有深深的恐懼,主要是狙擊手的子彈太厲害了,挨一下就得死,換成胸口這一槍不是普通的機槍而是狙擊槍的話,不要說是一臺不銹鋼外殼手機,就算是一塊不銹鋼鋼板都沒用。
徘徊到天亮,只好退去。這個地方白天不安全。正要離開,無巧不巧,那輛運輸車轟隆隆沖了過來。和回去的時候相比,聲音明顯厚重許多,一聽就知道是車上載滿了重物。在一個轉折的地方,劉危安一個翻身,輕巧落入了車廂,突然兩個輕微的呼吸傳入耳中,臉色大變。
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士兵,看見一個黑影翻了進來,想也不想,抬槍便射,一道寒芒掠過,血光飛濺,兩只手掌掉下,慘叫聲還未發出來,一把帶血的匕首從洞穿了喉嚨,聲音就此胎死腹中。
劉危安捂住另外一個士兵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后腦勺,用力一扭,咔嚓,這個士兵的脊椎骨被扭斷,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幾個動作,兔起鶻落,輕微的動靜被汽車的引擎聲掩蓋,前面的司機沒有半點差距。
劉危安松了一口氣,只感到背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這一下著實大意了,如同不是他晉升為青銅級中期,反應速度提高了不少,這一下,誰死誰活就難說了。其實,兩個戰士也是大意了,估計他們也沒想到還處于商業街的范圍,就有人敢偷襲,警惕性放松了,否則,以兩人的反應,完全可以在劉危安撲入的瞬間拔出手槍把他射殺。
火腿腸、餅干、臘肉、壓縮食物、烤雞、烤鴨、雞腿、雞翅…一箱一箱的食物,把整個車廂堆積的滿滿的,竟然還有水果,話說,劉危安從小到大也沒吃過水果,這玩意可是稀罕物,看來軍隊的伙食相當不錯。另一側則是槍支彈藥,黑黝黝的槍支,黃燦燦的子彈,一排一排,足足裝了好幾大箱子。
最后是幾支火箭筒,還有炮彈。劉危安一路上胡吃海喝,直到把肚子吃的塞不下去,才停止,計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到了奴隸區中央,于是把兩個司機擊斃,把子彈全部裝進空間戒指,東西太多,一個戒指裝不完,這個時候,他有點懷念魔獸世界里面那個五個立方空間的手鐲了。
空間不夠,但是他又放不下這些東西,沒辦法,只好辛苦一下,把東西用戒指帶到下水道里面,來回兩次,最后才把食物裝起來,悄悄離開。
心里狠狠道,有機會一定要學會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