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萬龍紋,那是何等強大的一股力量支撐,江塵雖然收起了氣勢,但黑發依舊無風自動,他眼中閃爍出的是金色的光彩,看起來就覺得無比的神異,他舉手投足間被一股充填霸氣所充斥,那是一種天生王者的霸道氣息,他不動如山,動就如驚天戰神。
此刻的江塵,戰力比起之前,至少提升了十倍還要多,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不施展龍變,都可以直接秒殺想福威那種仙王后期的天才,如果施展龍變的話,半步仙皇級別的高手都可以滅殺掉,而這個前提還是建立在天才的基礎上,如果說一半的修士,更加不在話下。
對抗一般修士的話,江塵龍變狀態下,足以對戰仙皇初期的高手了,當然,僅僅是對抗而已,想要將其滅殺還是做不到,畢竟仙皇和仙王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幾乎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但不管怎么說,江塵現在仙王初期的修為,戰力已經算是初步邁入了仙皇的行列。
整理了一下衣衫,江塵從大青石上面站了起來,從煉化圣焰皇丹到現在晉級到仙王初期的境界,江塵僅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此恐怖的晉級速度,如果傳出去的話,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
并且,江塵并沒有將體內的藥力完全煉化吸收掉,還有一部分被他儲存了起來,隨時隨刻可以起到作用。
江塵扭頭看了看房間,發現房間內無比寂靜,看來大黃狗還處于閉關狀態當中,這家伙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靈藥,肯定是需要時間消化的,而且大黃狗消化吸收的方式很變態,那就是睡覺,此等變天能力,放眼整個天下獨一份了。
嘩啦…
江塵大手一揮,將上空的禁制直接給撤掉了,別院也是再次恢復了平靜。
伴隨著靜謐的別院氛圍,江塵的心似乎也平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圓月,突然發現今夜的月亮,真的是很圓,江塵縱身一躍,來到了房頂之上,慵懶的坐下來,抬頭望著夜空。
這里的夜空很美,是江塵見過最美的,圓月,星辰,將星空勾畫出一個無比璀璨的畫面。
漸漸的,江塵的心也安靜了下來,等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去想一些事情,去想一些人,望月思故鄉,江塵有些想念自己的親人了。
“爹,九哥,你們還好嗎?”
江塵喃喃說道,有時候,思念只是一瞬間,當那一瞬間的情緒上來的時候,就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情感,就好像此刻,圓月和星辰勾起了江塵的過往,思念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思念,對于江塵來說是一種幸福的感覺,他前世孤家寡人,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思念,現在重活一世,他擁有一切,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很多需要思念的人物,江震海,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唯一的一個親人,江塵想到天香城的點點滴滴,想到了和慕容世家的爭斗,想到了赤城,想到了煙雨樓,想到了對手李家。
太多的往事,很多都已經歸于塵土和云煙。
赤城,江塵有了大黃狗,有了煙晨雨,有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兩個人,離開赤城,跨越起源山脈,江塵來到齊州,碰到了生死宿敵南北朝……
所有的點點滴滴好像碎片一樣在江塵的腦海中不斷的流轉,然后組合在一起,這就是一生,是傳奇。
江塵想到的人有很多,江震海,煙戰云,武九,御子涵,玄一真人,南宮問天,武浪……
很多很多人,江塵猜測,這些人之中,肯定有人已經掙脫了圣元大陸的束縛,像自己一樣飛升到仙界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見到。
思念是不受控制的東西,那些人,那是事,是江塵這輩子最大的財富,如今,寒衍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江塵對寒衍非常的放心,因為他知道寒衍的本事,古天魔的血脈,天生就注定了寒衍的不平凡。
和尚去了白龍寺,江塵依舊很是放心,和尚得到了震神碑,那是一件古老的神兵利器,而且和尚天生佛緣深厚,乃是難得的天才,他相信即便到了白龍寺,也不會籍籍無名。
舞凝竹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凡王府跟著白翁老者他們修煉,江塵同樣的無比的放心。
現在讓江塵最擔心的就是煙晨雨,煙晨雨已經飛升上來很久了,但依舊沒有半點消息,唯一的消息就是誅仙令和葬仙棺,江塵不知道葬仙棺里面的女人究竟跟煙晨雨什么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煙晨雨肯定和其有千絲萬縷的關聯,這是江塵迫切想要知道的秘密,但這個秘密,卻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追求秘密的過程,是無比漫長的,那傳說中的帝境,不是依靠天賦就能夠達到的。
不過江塵也不氣餒,他心中堅信,如果煙晨雨跟誅仙王的女兒有關聯,那么至少煙晨雨的生命不會有危險,至于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江塵早晚會弄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修為,只有修為不斷的提升,才能夠距離那個境界越來越近,才能夠更快的觸摸到秘密。
“江塵,雅興不錯啊。”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江塵的思緒,把江塵拉回了現實,江塵笑了笑,然后扭頭看向別院,就見東方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別院內,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江塵連忙從房頂跳了下來,對著東方御抱了抱拳:“府主。”
對于這東方御,江塵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不知道府主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江塵開口問道,他知道東方御這樣的人物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半夜的來找自己這個小弟子,要說是來談心的,江塵還真不會相信。
“江塵,本座來找你,是有事相求啊。”
東方御笑著說道,但表情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很是難為情的樣子,畢竟以他的身份來求一個弟子,是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