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慈善和新愛慈善在蘇韜和艾米莉婭的推動下,一直在緊密的融合。
新愛慈善成立的時間比較短,而岐黃慈善可以在人員和經驗上進行補充。過去一段時間里,已經成功合作多個國際慈善項目。
另外,位于堪布陀草原的旅游基地已經開始建設,也是兩個機構共同開發的項目。
艾米莉婭的人脈很廣,認識的人,很多都是不缺錢的主兒,所以資金充沛,而岐黃慈善善于將各種慈善活動落地,因此這么結合之后,相得益彰。
國內岐黃慈善能夠發展得這么順利,與新愛慈善的呼應也有很大的關系。以口腔癌基金為例,新愛慈善通過自己的渠道,募集了數億英鎊的資金,早已轉入岐黃慈善設立的專項項目。
兩者早已是唇亡齒寒的關系。
因此當百泰慈善對岐黃慈善下手的時候,新愛慈善必然也有所警惕,所以艾米莉婭才會說服艾伯特,對百泰慈善進行下手。
蘇韜暗嘆了口氣,百泰慈善如果知道自己惹上亨特家族,恐怕會很后悔!
因為亨特家族的行事風格,向來很簡單、直接,既然百泰慈善擋住了他們,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清除。
雖然百泰慈善身后藏著很多頂尖家族,但他們只是屬于同盟關系,百泰不過是聯系在一起的紐帶而已,不是各自的核心利益,如果真遇到了絕對的風險,能為百泰站出來的勢力,恐怕也不會太多。
隨后的一段時間內,社會頻頻爆出百泰慈善的不利消息。
比如百泰慈善涉及非法洗錢,主要的幾名高管生活奢侈,運營不僅糟糕,而且員工關系混亂…
當然,百泰慈善沒有那么容易倒下,這樣的小插曲只是讓他們暫時消停一下而已。
肖菁菁在岐黃新城的幾個中醫大學分院跑了好幾天,終于將998計劃洽談得八九不離十,每個學校都愿意跟三味堂簽署定向培養協議,學生只要簽署合同,可以由三味堂承擔其百分之八十的學費,表現優秀的可以進入三味堂實習,享受實習津貼。
這消息傳出之后,在整個醫學圈產生了強大的連帶效應,原本大家都對分校不關注。分校招收學生的分數線一般都比本部要低不少,現在低分進入學校的學生,反而還沒畢業便得到工作,這讓人很意外,同時也惹來了麻煩。
肖菁菁桌上的座機想起,傳來前臺清脆甜美的聲音,“肖總,外面有人找您,是東魯中中醫大學的領導。”
肖菁菁皺了皺眉,按理有人找自己,會提前跟自己通氣,怎么突然就過來,莫非之前的合作出現什么問題了?
“請將他們帶到會議室,我稍后便會過來。”肖菁菁掛斷電話給行政聯系,讓他們安排好接待的茶水、水果和零食。
肖菁菁走入會議室的時候,幾名來客在行政經理的帶領下,正在觀看榮譽室,上面擺放著獎杯和證書,還有蘇韜和一些重要人物的合影。
校長,怎么突然造訪,不提前說一聲”肖菁菁微笑道。
樊校長的年齡不大,四十歲出頭,穿著夾克衫,看上去充滿紳士風度,他指著身邊一個老者,介紹道:“肖總,跟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總校的副校長魏白先生。”
肖菁菁微微一怔,魏白之名如雷貫耳,在東魯省中醫界的地位,相當于湘南的宋思辰,湘北的竇方剛,屬于中醫泰斗,也是資歷顯赫的老牌國醫。
“魏前輩,您好,請坐。”肖菁菁笑道,“我的師祖經常提起您,今天能見您一面,非常榮幸。”
“如果是老竇的話,肯定不會說我什么好話,我和思辰先生倒是多年的好友。”魏白爽朗地笑道。
樊驥知道肖菁菁是蘇韜的大弟子,但沒想到和魏白也能扯上關系,心中暗嘆了口氣,自己之前倒是有點小看了這個女孩。
肖菁菁之前是以三味堂的名義跟自己交往,樊驥是看在三味堂給出的優渥條件,才對肖菁菁格外客氣,但魏白不一樣,像他這種成名已久的圈內人士,即使有再多的錢,沒有足夠的江湖地位,他也不愿意接觸。
魏白見樊驥眉宇間閃爍著困惑,笑著提醒道:“樊校長,肖總的兩位師祖爺可是大有來頭啊,一位是湘南的宋神醫,另一位是湘北的竇神醫。”
“竟然這兩位!”樊驥感慨道,“有機會定要見一見。”
肖菁菁指著椅子方位,笑道:“魏前輩、樊校長,坐下,咱們邊喝茶邊聊吧。”
魏白抿了口茶,將茶葉在嘴里嚼了一會,暗忖三味堂這邊的待客很熱情,都拿出今年的雨后龍井招待自己,心情自然不錯,“我也就直截了當一點了。我們希望能增加一百名定向培養生,不過這批定向培養生,是我們總部的學生。”
肖菁菁皺了皺眉,這幾天給自己打電話,希望能夠多招收定向培養生的學校實在太多,以魏白的資歷,甚至還專門登門當說客,說明效果已經達到了。
“魏前輩,這個口子還真不能開。”肖菁菁滿是歉意地說道,“如果這個口子開了,旗黃新城的大學城就失去了競爭優勢,如此一來,以后肯定會影響生源。”
樊驥見肖菁菁這么說,臉上不動聲色,但心里還是很開心的,他其實特別擔心三味堂答應了,那明天自己的擴招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像樊驥這種本部的中層干部,來到分校獨當一面,那是肩膀上承擔著很大的指標的,最大的指標便是招生數量,如果生源達不到預期,他這個校長就得卷鋪蓋走人了。按 魏白皺眉道:“你們三味堂不是全國性企業嗎?為什么不開放一點,而選擇這么狹隘的策略呢?”
肖菁菁笑著解釋道:“此次定向招生培養計劃,是我的師父蘇韜先生提出的創想。他打算在漢州建造一座中醫之城,吸引全國各地的精英來到這里。如果沒有一定的限制性,又如何達到最終的目的呢?”
魏白似笑非笑道:“難道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破個例 ,我對外絕對不亂說。”
肖菁菁嘴角浮出苦澀的笑容,道:“魏前輩,我有一個想法,雖然三味堂無法和貴校的總部學生簽署定向協議,但我可以向您承諾,未來只要貴校的學生來我公司投遞簡歷,將擇優錄取。”
魏白搖頭不滿道:“擇優?你跟所有的學校恐怕都是這么說的吧?”
肖菁菁無奈苦笑:“請你理解我們的苦衷!”
魏白感慨道:“我遠道而來,是想有點收獲,你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
肖菁菁覺得魏白有點咄咄逼人,不過敬重對方是中醫前輩,繼續解釋道:“我們是一家企業,想要生存和發展必須要規章制度。我們懂得人情世故,也知道如果沒有中醫界同仁的關心和支持,三味堂的發展早晚會遇到瓶頸。但,在這件事上,我無法答應您。”
魏白緩緩站起身,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是我面子不夠大啊,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言畢,魏白便直接走出了會議室,肖菁菁想要送他出去,等走到門口,連魏白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樊驥沒想到魏白跟肖菁菁直接甩臉子,也是左右為難,低聲說道:“肖總,晚點我再跟你聯系。”
肖菁菁悵然所失,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只能說魏白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樊驥好不容易才追上魏白,苦笑道:“魏校長,你別走這么快,等等我啊。”
魏白掃了一眼樊驥微挺的大肚子,“年齡不大,肚子不小,虧你還是中醫,一點都不知道養生保重。”
樊驥知道魏白在學校的地位,屬于鎮校之寶,不能得罪的對象,訕笑道:“跟您這身材的確比不起來,不瞞您說,這幾年忙于工作,不僅身體弄垮了,連醫術都退步了。”
魏白掃了一眼樊驥,嘆了口氣道:“這就是華夏學校的悲哀,越是高層管理,越是醉心于權利,在專業方面沒有覺悟和追求。”
樊驥連忙拍魏白的馬屁,笑道:“您不是很好的將職位和專業糅合在一起了嗎?”
魏白心情變得舒服不少,淡淡笑道:“你小子一張嘴巴是夠油的。不過,三味堂的這件事,你得想辦法。”
樊驥傻眼了,悶悶道:“剛才肖總都那么說了。”
魏白瞪了樊驥一眼,“就那個小丫頭片子能拍板做主嗎?談這種事情,必須要有利可圖,你找到關鍵人物,再送點恩惠,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我來教你嗎?”
樊驥恍然大悟,魏白這是要自己行賄啊!
魏白見樊驥表情陰晴不定,沉聲道:“如果這事辦不好的話,你就準備回總部述職吧。”
樊驥連忙道:“我一定努力!”
他心里在咆哮,要行賄總得找準對象,蘇韜是三味堂的總負責人,難不成自己給他去行賄?
這魏白果然跟傳聞中一樣,仗著自己的本事和資歷,做起事情來,有點自以為是、想當然,不知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