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淼成為慈善大會萬眾矚目的焦點,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現在的身份,成功從一名兒科大夫變成醉心于公益事業的慈善女王,她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從她和蘇韜極少會出現在一起,便可以看出她的獨立性。
呂詩淼已經開始享受現在的生活,不僅收獲了名譽,而且經濟情況也足夠穩定。
她曾經很長時間從失敗的婚姻走不出來,不習慣孤獨寂寞的生活,但她倔強地從那種悲觀的狀態中邁出,身上沒有離婚女人的怨天尤人和自怨自憐,相反,她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自信與自強。
能參加今天大會的企業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他們自然也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呂詩淼無疑在他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精致卻又有些保守的晚禮服,連體而束身,頭發高高的盤起,露出白凈的額頭,手臂被鏤空的蕾絲包裹,雪白的脖頸戴著銀色的鉑金項鏈,墜飾是一顆藍色的寶石,她手里提著精致的華夏風手包,是三味國際今年剛出的新款。
呂詩淼的美,在于很東方,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內斂之美。
因為蘇韜曾經說過,其實她不化妝也很美,所以呂詩淼只用最簡單的護膚品,掩蓋掉額頭的幾粒上火痘,天然去雕飾的氣質,讓人心跳不已。
如果換做其他場合,早就有人上來主動搭訕,但今天是岐黃慈善的主場,呂詩淼是東道主,所以即使很多人有了賊心卻沒有賊膽,只能躲在旁邊,默默地欣賞。
其實即使欣賞,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
世界上再充滿藝術感的工藝品,都無法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提并論。
無論是在男人還是在女人的眼中,呂詩淼都是無可挑剔、不可復制、獨一無二的杰作。
“呂總,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希望晚點能夠跟你聯系。”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面帶微笑,將名片遞了過來,臉上帶著誠懇的笑容。
他名叫鄧家山,是天城集團的董事長,國內房地產領域的新秀,雖說規模比不上那些老牌的房地產公司,但投資的房產項目以新奇、創新、宜居、環保為主,被稱為華夏房地產的革命者。
鄧家山這種級別的人,隨身帶著兩種名片,一種名片是可以給任何人,上面的電話號碼是自己秘書或者助理掌控,還有種名片是給特定的人,只有自己認可,想要進一步接觸的人,才有資格擁有。
鄧家山無疑是在示好!
男人對女人的示好,只要不蠢,都可以輕松看得出來。
呂詩淼倒也沒有多想,將之與男女私情聯系起來,因為像鄧家山這種身家的男人,身邊根本不缺少女人,她可不相信一見鐘情或者情有獨鐘那種鬼話。
即使對自己有好感,也要保持足夠的距離,不能太近,也不可太遠。
呂詩淼微笑著從他手中接過名片,“感謝鄧先生的青睞!我會好好珍藏!”
鄧家山見呂詩淼名片鄭重其事塞入自己的錢包,低聲說道:“呂總,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希望我們不要成為陌路人。”
鄧家山不是情場老手,所以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也需要一定的勇氣。
鄧家山雖然已經結婚,但和妻子長期分隔兩地,自己在深州和云海養了兩個情人,妻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與自己從來不干涉她復雜的私生活一樣。
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有了足夠的財富,物質需求已經極大滿足,剩下的更多追求精神享受。
鄧家山雖然有兩個固定的情人,好幾個不是見面的炮友,但他總覺得心里很空虛,想要尋找到真愛,但始終沒有那種一見傾心的感覺。
但今天鄧家山在現場看到呂詩淼,頓時就有種想要占有她的沖動。
鄧家山知道呂詩淼很搶手,因為她身邊始終環繞著男人,男人含蓄欣賞的眼神,他能夠輕松讀懂,這讓他很羨慕也很嫉妒。
終于等到呂詩淼身邊沒有了鬧哄哄的蒼蠅,鄧家山主動靠近她,希望不惜一切代價,吸引她的關注。
呂詩淼當然能嗅到話語中濃烈的曖昧味道,淡淡笑道:“您現在已經是我的顧客,又怎么會是陌路人呢?”
呂詩淼特意強調兩人關系,也是希望他不要越雷池。
鄧家山頓了頓,沉聲說道:“我希望咱們要比顧客和老板的關系更進一步。”
男人追求女人,當然要主動一點,他打聽過呂詩淼的情況,是個離異的單身女人,對工作十分用心,岐黃慈善的創始人之一。
現在岐黃慈善已經成為國內最大的民營公益機構,離不開她的努力。
呂詩淼聳了聳肩,表情認真且嚴肅地說道:“如果你將我當成一個隨便的女人,恐怕讓你失望了。”
呂詩淼比想象中要干凈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這也是為何她如此漂亮,卻和緋聞絕緣的緣故。
對于男人而言,純凈如水、潔身自好的女人,無疑更加吸引人,能激起體內的雄性荷爾蒙。。
鄧家山連忙道:“請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絲毫的褻瀆,只是覺得很欣賞你,所以才機會有種沖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鄧先生是有家室的吧?”呂詩淼搖頭苦笑道,“作為已婚男人,故意接近一個單身女子,不是褻瀆和侮辱,又是什么呢?”
鄧家山沒想到呂詩淼的言辭如此鋒利,以笑容掩飾尷尬,“窈窕美女,君子好逑。如果你覺得我必須單身才能接近你,那么我完全可以為你結束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
呂詩淼沒有感到誠意,相反覺得惡心,但對方是自己客戶,她也不好撕破臉皮,“雖然我離過婚,但我一直覺得婚姻是很神圣的東西。所以不要將婚姻破裂,強加在我的身上,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鄧家山微笑道:“我只是想跟呂總做個普通朋友,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
呂詩淼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的性格便是如此,不喜歡和別人開玩笑。請你自重!”
鄧家山沒想到呂詩淼如此烈性,暗忖自己的眼光果然很好,難怪心臟會狂跳,這也太讓人有征服的雄心了。
“小呂,王董事長想跟你聊聊追加善款的事情,你過來跟他聊會細節。”正當呂詩淼和鄧家山之間的火藥一觸即發的時候,蘇韜走到呂詩淼的身邊,皺眉命令道。
呂詩淼看了一眼蘇韜的臉色,瞧出他的心情不大好,難道誤以為自己和鄧家山的關系嗎?
呂詩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兇,她卻不覺得一點沒有丟面子?
因為她知道蘇韜是在想保護自己,但自己進退為難的時候,呂詩淼突然出現了!
“還不趕緊去?”蘇韜的聲音比想象中要嚴肅,不容置疑。
“我這就過去!”呂詩淼連忙低著頭,踩著銀色的高跟鞋,朝王源所在的方向走去。
鄧家山主動伸出手,笑著說道:“蘇會長,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天城集團的鄧家山。”
蘇韜淡淡一笑,沒有跟鄧家山握手,道:“今天是慈善大會,而不是相親會,請你注意場合!”
鄧家山沒想到蘇韜如此好不留情,皺眉道:“您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蘇韜伸手放在鄧家山的肩膀上,看似很輕地拍了一下,鄧家山瞬間宛如千斤墜壓體,雙腿頓時癱軟下來。
蘇韜另一只手在他腰部提了一下,他才不至于狼狽跪倒在地。
“趁我現在心情不錯,趕緊給我離開。”蘇韜湊到鄧家山的耳邊,低聲說道。
鄧家山沒想到蘇韜會這么囂張,漲紅了臉,怒不可遏地想要爭辯,突然覺得喉嚨一啞,蘇韜用手指在他脖子下面的穴位,頓時他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了。
鄧家山恐懼地望著蘇韜,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這么近!
自己可是金主啊,為何要這么對待自己?
鄧家山原本高高在上的心態,頓時跌入谷底!
“我們歡迎真誠來到岐黃慈善投資的每一位愛心企業家,同時也不歡迎那些別有居心、動機不純、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蘇韜沉聲說道,“你屬于后者!”
蘇韜做了個手勢,冷銀出現在蘇韜的身邊,蘇韜沒再看鄧家山一眼,“送他離開!”
鄧家山被冷銀給勾住,動彈不得,他憤怒地的瞪著蘇韜,這輩子還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
可惜他嘴里有麻又癢,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對蘇韜充滿恐懼,因為知道他是個中醫,既然能妙手活人,豈不是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給弄死?
呂詩淼正在和王源介紹“口腔癌基金”的操作細節,發現鄧家山直接被冷銀壓著送出了會場,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既有些焦灼,覺得蘇韜將事情鬧得太大,鄧家山畢竟是今天受邀而來的顧客,主辦方這么對待他,傳出去會讓岐黃慈善面對非議。
又有些感動,因為蘇韜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明確,自己是他的女人,誰想靠近她,都不行。
這是個霸道的男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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