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是一個有遠見的商人,她對醫藥行業也非常了解,目前西藥從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某種瓶頸,想要開發一種新藥或者針對某種疾病的特效藥,難度非常大,想要極有創新力的科研人員研發。
托斯卡集團很注重研發團隊的培養,在全球各地知名高校醫學院都設立了研究所,這是一種投資。
喬安娜與蘇韜接觸之后,對中醫也有了進一步了解。蘇韜用神奇的醫術治好了托尼,并且有希望讓家族男性解決遺傳病的困擾,讓喬安娜對中醫和中藥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中成藥在數年之前退出歐盟市場,事實證明,離開了那個市場,中成藥并沒有死,依然堅強地存活著,這說明中成藥是有價值的。
喬安娜讓弗萊更多關注中成藥,是為托斯卡集團選擇有潛力可挖掘的盈利方向,她預測,三味制藥只要能通過歐盟有關機構的檢測,獲得合法銷售的執照,一定能夠贏得不少消費者的認可。
托斯卡集團之前對巖田漢藥進行過投資,其實就是看中這方面的潛在市場。
不過,喬安娜選擇重點支持三味制藥,因為巖田漢藥和三味制藥相比,有嚴重的缺陷。
巖田漢藥或許有一批經驗豐富的藥物研究員,也有完善的試驗流程,匹配歐盟檢測標準的辦法,但巖田漢藥缺乏真正懂中醫的人才,這是三味制藥與巖田漢藥相比最大的優勢。
“巖田漢藥那邊撤資吧,在漢藥領域,選擇三味制藥就已經足夠。”喬安娜交代道。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弗萊尊敬地退出辦公室。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在投資領域,腳踏兩只船,同時投資存在競爭的兩家企業,并不是少見,但喬安娜現在從巖田漢藥撤資,顯然是為了讓三味制藥這邊放心,表示自己的態度。
喬安娜是不希望蘇韜懷疑自己合作的決心嗎?
弗萊暗嘆了口氣,這是信號,托斯卡集團與三味集團的合作,將會越來越緊密了。
蘇韜離開茶樓,回到謝暢給自己安排的房子,恰巧,許詩音正坐在屋內剝桔子。
許詩音見蘇韜返回,連忙將桔子擱在一邊,站起身,輕聲問道:“唐雪松真完蛋了?”
蘇韜點了點頭,嘆氣道:“唐雪松在接受審訊之后,已經供認北十字星集團存在非法行為。相關部門抄了你們在云海的集團總部。證據確鑿,唐雪松利用養老公寓,變造了一個龐氏騙局,并私下轉移資產,將所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一個私人賬號。”
許詩音吃驚道:“那這筆錢還能追回來嗎?”
蘇韜拿起桌上一杯有點涼的茶水,笑著與許詩音說道:“明天賬上就有錢,然后將錢全部退還給那些投資人。”
許詩音松了口氣,慶幸道:“那實在太好了,不然我也真成了幫兇。”
篤篤,有人在敲門。
蘇韜走過去打開了門,只見呂詩淼站在外面,他突然有種錯覺,轉過身看了一眼許詩音,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
呂詩淼沒好氣地笑道:“你為什么這樣,傻乎乎的!”
呂詩淼上身穿著白色羊毛絨大衣,帶著粉色的圓帽,胸口別著一根銀色的墜飾,白色的緊身褲,及膝的棕色長靴,一身打扮顯得雅致雍容。
許詩音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紫色的棉裙,加上肉色的襪褲,腳上是藍色的高梆皮靴,顯得時尚青春靚麗。
蘇韜之所以如此吃驚,因為兩人長得實在太像了,之前覺得她們相似,只是憑借記憶,如今兩人就在身側,他發現無論身高還是容貌,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過,蘇韜知道許詩音的年齡是二十五歲,而呂詩淼則比她大三歲,因此不可能是同胞姐妹。
雖然大千世界,人和人總有相似,即使不是同一個父母,也可能容貌上出現相似,否則也不會出現那么多模仿秀。但,如此相似,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呂詩淼也看到了屋內的許詩音,她一瞬間也無比吃驚,露出驚愕之色,而許詩音的狀況也相似,她從未想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跟自己想象的人,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
蘇韜嘆了口氣,苦笑著與呂詩淼,道:“眼見為實,你終于相信我之前跟你提起過,見過一個姑娘,跟你長得很相像了吧?”
呂詩淼下意識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許詩音五味雜陳,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叫許詩音。請問你今年多大了?”
許詩音突然想到什么,熱淚盈眶,嘴唇微顫,“你可能是我的姐姐。”
蘇韜也呆住了,此次與呂詩淼來到白鶴市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自己的親人。
蘇韜也在想,兩人長得如此相像,許詩音會不會正是呂詩淼的親人?
雖然這劇情很狗血,但還是有著很大的可能性。
呂詩淼沒有回應,保持著沉默,她需要仔細理順現在的心情。
呂詩淼和許詩音不一樣,她這么多年來一直孤苦無依,親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呂詩淼希望找到自己的親人,但又有些拒絕,因為她對當年遺棄自己的父母耿耿于懷。
呂詩淼后退兩步,沒想到認親來得如此突然,她搖頭苦笑道:“你可能認錯人了。”
呂詩淼在躲避,她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當事情真正到來,她又有些畏懼了。原本她想象過,與自己父母相見時的場景,但從來沒想到過,會遇見自己的妹妹?
父母當初遺棄自己,肯定有各種原因,極大可能是因為貧窮,然而,許詩音的出現,讓呂詩淼意識到自己的猜測錯誤了,如果是貧窮,為何還會養育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妹妹?
許詩音已是淚如雨下,激動地走到呂詩淼的面前,試圖握住呂詩淼的手,哽咽道:“從記事開始,媽媽就跟我說過,我有一個姐姐,比我大三歲。當初媽媽腹中懷了我,但因為當時處境非常艱難,沒法將你養活,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將你丟在了火車站。這么多年過去了,媽媽每年都會到當初那個火車站找你。”
呂詩淼也是哭成淚人,她依然固執地搖頭道:“你真的認錯了人了。”
蘇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這時夏禹腳步匆匆地走入屋內,發現呂詩淼和許詩音已經見面,站在原地,朝蘇韜使了眼色。
蘇韜意識到夏禹有話要跟自己單獨講,便跟著夏禹走到屋外。
夏禹將手里的一份文件交給蘇韜,嘆氣道:“這是我們剛剛確認的消息,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許詩音竟然是呂詩淼的親生妹妹。”
蘇韜其中也并非完全巧合,當初之所以對許詩音特別關注,正是因為她長得太像呂詩淼。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在內,蘇韜不會對許詩音屢次出手相助,同時對他印象如此深刻。
或許,從那個時候,蘇韜潛意識里就有個想法,許詩音和呂詩淼的身世緊密相關,才讓夏禹幫著調查。
世間一切皆有因果,萬事萬物都存在聯系。
呂詩淼的小包裹里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她的名字,但沒有提到她的姓氏。當時,孤兒院的院長就沿用了名字,給她取了個呂姓。
蘇韜皺了皺眉,繼續看著上面查到的資料,越發決定很多事情上天自有注定,無奈苦笑道:“沒想到呂詩淼和許詩音的爺爺,竟然和燕京古家有著驚人的聯系。”
夏禹耐心地闡述道:“呂詩淼和許詩音的家族曾經顯赫一時,是淮南的許家。雖然當時的地位和財力不及皇商古家,但在全國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兩大家族合作關系緊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掌控了不少稀缺物資貿易權。后來古家和許家發生分歧,許家遭到沉重的打擊,以至于家破人亡。這對姐妹的母親落難之后,只能將姐姐放在了火車站,后來被熱心人送到了白鶴市的孤兒院。至于母親生下了妹妹后,又重新改了嫁。這么多年來,母親一直在找姐姐,但沒有任何線索。”
蘇韜苦笑道:“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古家有人動了手腳,隱去了姐姐的去向。”
夏禹吃驚地望著蘇韜,道:“是你想象的嗎?”
蘇韜沒好氣地白了夏禹一眼,道:“我又不是小說家,這種事情能想得出來嗎?說來也是巧合,不久之前,我剛剛在燕京古家,為古老爺子治病的時候,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老爺子一直有個心病。他這么多年來,對許家一直存有愧疚,所以在找許家的后人,希望能夠做到補償。而老爺子的二兒子古天河,早就找到許家人的下落,故意遮掩,導致古老爺子一直沒有找到許家的后人,以至于有了心病。。”
夏禹張大嘴巴,吃驚不已,嘖嘖贊嘆道:“這件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蘇韜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此事呂詩淼一時半會怕是接受不了,她對母親遺棄自己還心有芥蒂,需要將原因告訴她,解除誤會,她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