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韜將顧茹姍送到酒店之后,未作停留就回到三味堂早早休息,因為紅顏知己都在,身處百花齊放的情況下,蘇韜還是有點覺悟,既然無法做到雨露均沾,不如做個本分君。
第二天晨練結束歸來,蘇韜迎面撞見早起給所有員工準備早餐的金牙。
金牙神秘地朝蘇韜招了招手,低聲道:“你知道嗎?昨天夏禹的婚禮結束之后,還弄出了大事。”
蘇韜微微一怔,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好奇地問道:“什么大事?”
金牙壓低聲音道:“昨天兩個來參加婚禮的女客,在漢州遇到仙人跳了。”
“只有男的遇到仙人跳,哪有女人會遇到仙人跳的?”蘇韜覺得有點無語。
金牙就把昨晚發生的奇葩故事跟蘇韜繪聲繪的述說一番,當然其不乏夸張的詞語。
蘇韜大致聽明白始末,昨晚嚴瑤和牛柳在婚宴結束之后,去漢州有名的夜店一條街,見了嚴瑤所謂的男性朋友,結果那男性朋友帶了三個朋友過來,將嚴瑤和牛柳灌醉之后,來了一場人大戰。
不過,即使如此還沒有結束,男性朋友將嚴瑤和牛柳身上的錢物全部搶劫一空,而且還拍下了艷照,讓嚴瑤和牛柳兩人準備一百萬元,不然的話,就將照片發給她們的老公。
嚴瑤和牛柳被逼之下,只能向翟玉琴求助,結果夏禹沒能洞房,調動手的資源,迅速找到了被囚困的嚴瑤和牛柳,并將那四個敲詐勒索的男全部逮捕。
蘇韜聽完也是唏噓不已,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他也有些意外,夏禹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漢州能夠呼風喚雨,這也間接說明三味堂如今在漢州的地位。
畢竟只是無足輕重地閑話,大家也是一笑了之,蘇韜在金牙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夏禹已經解決終生大事,咱們三味堂這么多人當,接下來就等著吃你的喜酒了。”
金牙情緒有些黯然,“梨花的意思,我們就這么搭伙過日!”
蘇韜知道樊梨花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想讓她改變刻在內心深處的想法,實屬不易。蘇韜點了點頭道,“也不能操之過急,在堅硬的冰也會被焐熱,給她一點時間。”
金牙在蘇韜的鼓勵下,眼重新燃起了斗志,等蘇韜走向澡堂,金牙突然望著他瘦削的身影,心情復雜無比。
無論蘇韜在外面多么榮光萬丈,但回到三味堂之后,他會斂去光芒,融入到三味堂每個人的生活之,利用他的思想慢慢影響所有人。蘇韜不知不覺,已經成為這幫人的主心骨,只要蘇韜在三味堂,一切困難都會變得簡單,無論生活上的瑣事,還是工作上的難題,他總能恰到好處地替人解憂。
金牙雖然不再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但他特別享受現在的人生,這里存有家的溫馨之感。
蘇韜從澡堂走出來之后,回到房間翻看手機,發現有未接來電,是柳若晨打來的,知道肯定是有要緊事,連忙回撥過去。
“遇到難題了?”蘇韜沉聲問道。
“我在陜州這邊等了好幾天,但并沒有見到戚家豪。對方只安排了一個集團副總裁,每天陪著我到處游玩,始終不提收購的事情,只要是一提及,他們立馬會打馬虎眼,敷衍幾句。”柳若晨皺眉抱怨道。
蘇韜對柳若晨的性格很了解,雖然長相溫婉清秀,性格也親和近人,但處理正事兒是有板有眼,容不得一點沙。
蘇韜摸著下巴分析道:“睿行集團那邊肯定是接到國務院的通知,知道收購的事情必須要執行,現在拖著你,一方面是想做好準備,把數據做得漂亮一點,以便后期能談個好價格,另一方面也是想磨磨咱們的性,不想讓我們很快收購成功。”
“只有盡快收購睿行集團旗下負責國企醫院改制的公司,我們才能盡快執行下一步工作。”柳若晨幽幽嘆了口氣,“沒想到出師不利,這么快就碰了個軟釘。”柳若晨沉吟許久,有些束手無策道。
蘇韜知道柳若晨有些失去信心,笑道:“我等下就讓給我訂機票,盡快來陜州與你回合!”
柳若晨輕松笑道:“你來了,我的確可以輕松不少,我猜這戚家豪也不真是工作繁忙,主要是覺得我不夠格與他安議事。”
蘇韜也想到了這一點,戚家豪是睿行集團的董事長,他是老一派的商人,很多做法比較官僚,在他看來自己是睿行集團的主要負責人,三味集團這邊想要收購旗下的資產,必須要請動相同地位的高層才行。
說得簡單一點,在戚家豪眼里,只有蘇韜能夠勉強與自己說得上話而已。
蘇韜的反應很快,迅速想通了這層關系,意識到自己不出場的話,柳若晨在陜州做的都是一些無用功。
陜州省西京市也是華夏著名的古都,政治化底蘊深受,是西部開發戰略的心城市之一。
傍晚的夕陽,照在遠處的山上,將山林抹上了一層金的光輝,一群穿著獵手服的人談笑著偏僻的山道走下。此處是一座私人購買的荒山,如同古時的皇家獵場一樣,定期有人會往里面投放野物,雖然沒有狼虎這樣瀕臨滅絕的兇猛野獸,但不乏彪悍血腥的野豬,這也是獵人們最喜歡征服的獵物。
后面有人抬著一頭四百多斤的野豬,一般的野豬差不多三百多進,這塊頭算是比較大,狩獵的時候必須非常小心,否則很容易出生命危險。
走在最前面是一個等身材的年男,因為經常鍛煉健身的緣故,所以比同齡人要年輕許多,等靠近整齊劃一排列的黑路虎車,一個年齡在三十多歲的女走上前,給年男遞上了一塊毛巾,媚骨天成地盈盈一笑,“戚董,今天收獲不錯啊?”
年男擦拭了一下棱角分明的臉,解開領口的扣,開始脫去外衣,哈哈大笑道:“是啊,為了找這只新野豬王,我上山五次,這次終于給我逮著了。”此男正是睿行集團的董事長戚家豪,性格愛好比較廣泛,尤其喜愛打獵,于是買了一塊山地,投放野物,鍛煉自己的獵術,身后傳來汪汪犬吠,戚家豪嘴角浮出笑容,從車后排取了精肉,拋給獵狗群,笑道:“有功必賞,今天多虧了你們這群小畜生,不然我還真差點出事了呢!”
“呀!”女聽到戚家豪這么說,頓時花容失,連忙追問道:“戚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沒受傷?”
男人打獵,還不是為了展現出自己體內強大的男性荷爾蒙,見女如此好奇,他就語速平緩地將今天山上發生的故事訴說一遍,女情商很高,等到精彩之處,總能恰大好處地驚叫一聲,充分滿足戚家豪的得勝歸來喜悅之情。
越野車繞山而下,女才提醒道:“燕京來的客人,已經在望海潮等著了。”
戚家豪微微點頭,嘴角浮出一絲淡笑,“等了多久?”
“上午一點到望海潮,現在已經是五點。”女是戚家豪的助理,名叫袁秀珍,正常人看來,有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助理,兩人的關系應該不干不凈,但戚家豪偏偏和袁秀珍保持著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覺得戚家豪是了不起的人物。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不是新聞,但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實屬異類。
“慢點開車,等點半到望潮樓。”戚家豪瞇起眼睛,開始打盹,袁秀珍知道上司的習慣,他其實腦飛速運轉,在思考一系列的問題。
抵達望潮樓正好點半,戚家豪進入店內,加快步伐,上樓推開包廂,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
等待之人,正是佟左青,他擺了擺手,笑道:“我是一個十足的閑人,多的是時間,不像戚董,時間寶貴。”
戚家豪朝佟左青拱了拱手,兩人并不是初見,對對方的根底都有些了解,將佟左青晾了幾個小時,是為了壓壓他的氣焰。佟左青對戚家豪的名聲自然是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關王,黑白兩道誰不給幾分薄面。
等酒菜上桌之后,佟左青微笑道:“戚董,不瞞您說,我是得到秦大少的委派,來與你商量一件事。”
戚家豪對佟左青并不放在眼里,但對秦經宇卻是要給幾分薄面,他拿起茶杯,掀起茶蓋,泯了一口濃茶,淡淡笑道:“不出意外,此事與蘇韜有關系?”
佟左青微微一怔,戚家豪不愧是成名人物,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了他。
佟左青頓了頓道:“此次收購睿行集團的旗下公司,總覺得有種太歲頭上動土,老虎頂上拔毛的感覺,所以秦大少十分看不下去啊。”
戚家豪不動聲地掃了一眼佟左青,搖頭道:“佟皇叔,你這煽風點火的策略,未免也太直白和生硬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