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套間,王佳佳坐在窗口抽煙,霍坤見王佳佳嘴角噙著微笑,總覺得不對勁,道:“佳佳,這么一大早,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啊?”
“送給你一個驚喜啊!”王佳佳翹起二郎腿,露出了粉的底褲。
霍坤聳了聳肩,道:“這么早你就想?好,我滿足你啊!”言畢,霍坤開始脫衣服。
王佳佳捂住嘴咯咯笑道:“你別脫,不是那個驚喜,等下帶你見幾個人。”
霍坤臉上露出疑惑之,重新穿上衣服,好奇道:“誰啊?”
王佳佳還沒來得及說明,門鈴聲響起,她豁然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古洋和寧毅站在門口。
寧毅笑著說道:“人已經在路上,我將房間號發給他,大概十幾分鐘之后,就能到了。”
霍坤一臉茫然,依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所謂的驚喜是什么。
王佳佳見霍坤臉上滿是問號,撲哧笑出聲,道:“好,我也不瞞著你了。我花了八百萬買到新廣傳媒的商業機密,一旦這份機密資料對外曝光,新廣傳媒將會徹底完蛋。親愛的,之前倪靜秋那么對待你,讓你失去了事業和名聲,現在我替你復仇,這個禮物驚喜不驚喜?”
霍坤瞪大眼睛,沒想到王佳佳竟然會這么做,苦笑道:“我已經和倪靜秋徹底斷了,你何苦這樣呢?”
王佳佳沉下臉,怒道:“怎么?我這么做,讓你心疼了嗎?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想著她?”
霍坤哭笑不得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倪靜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對付,上次壁球館的事情,已經是個教訓,你怎么還糾纏不清?”
提到此事,寧毅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上次在壁球館的事情自己的臉是丟大了。
“我王佳佳不喜歡吃虧,因為上次壁球館她拿了我三百萬,所以我必須要讓她原封不動地吐出來。”王佳佳面陰狠地說道。
霍坤有點頭大,他難道對倪靜秋就沒有憤怒?但倪靜秋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嗎?
說到底,霍坤是被整怕了,尤其是那個蘇韜,指不定會從哪里蹦出來,那家伙給自己的幾次教訓刻骨銘心。
“罷了,你們玩,我先走了。”霍坤決定遠離是非之地。
“你不準走!如果你走了,我們就拜拜。”王佳佳憤怒地跺腳,威脅道。
“那就拜拜!”霍坤淡淡地掃了一眼王佳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離開房間,留下尷尬無比的王佳佳。
“孬種,霍坤。你一定會后悔的!”王佳佳拿起茶幾上的杯子,朝霍坤拋了過去,杯子砸在墻壁上,四分五裂。
屋內陷入寂靜,最終被寧毅口袋里手機鈴聲打破,他朝王佳佳苦笑道:“是老鐘打來的電話,應該是到了。還讓他上來嗎?”
“當然!”王佳佳咬牙切齒,“霍坤對倪靜秋舊情未了,我必須徹底斷他的念頭才行。”
寧毅暗嘆了一口氣,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很可怕,古洋為了報復自己的未婚夫精神出軌,可以在外面養情人,而王佳佳為了報復倪靜秋,不惜豪擲數百萬購買對方的機密情報,不死不休。寧毅給老鐘回撥了個電話,再次告訴他房間號,老鐘在電話里嘿嘿笑了兩聲,道:“我馬上就到!”
老鐘正準備下車,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見是瞿婉婉打來的電話,皺眉道:“怎么?出事兒了嗎?”
瞿婉婉低聲道:“沒事,事情解決得很順利,已經辦妥。你在哪兒?我現在來找你啊?”
“找我做什么?”老鐘拔掉車鑰匙,緩緩走出車外,皺眉疑惑道,“我們各辦各的事,等結束之后再回合。”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能有機會拿到這筆錢嗎?我必須要在現場!”瞿婉婉語氣堅定地說道。
老鐘有些不悅,敷衍道:“難道你還信我騙你不成?”
“你們談判合作的情況,我必須在現場,不然我就報警!”瞿婉婉威脅道。
老鐘面鐵青,沒想到瞿婉婉會較真此事,如果真報警的話,事情就鬧大,他有些不悅地說道:“我在金盾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等你十五分鐘,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就不等你了。”
掛斷電話,老鐘鐵青著臉又回到車里開始等待,心中暗自琢磨,這瞿婉婉翅膀戰長硬了,等這事兒了解之后,即使她自己不退出,也得將她主動踢出團隊。
到了約好的時間,老鐘正準備離開,一輛轎車駛入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下,瞿婉婉從后排下車,戴著一副墨鏡,老鐘皺眉道:“怎么突然戴墨鏡了?”
瞿婉婉托了托鏡框,道:“你不怕被監控拍下來,我還擔心呢!”
老鐘微微一笑,他這種事情干多了,所以膽子特別大,突然想起自己辦的事情搬不上臺面,屬于偷竊別人公司機密文件,從車內取出墨鏡,也戴了起來。
瞿婉婉暗嘆了一口氣,這墨鏡是用來擋自己臉上傷勢,剛才蘇韜及時在她臉上涂抹膏油,很快就消腫,如今化妝之后,幾乎看不出來,但如果足夠細心的話,還是可以看出眼睛部位有些異常,因為人的眼睛部位毛細血孔比較多,一旦受傷的話,比較難以恢復。
瞿婉婉現在是逼不得已,只能按照蘇韜的指示來做,蘇韜此刻和呂云川坐在轎車內,盯著老鐘和自己一言一行。
瞿婉婉想告訴老鐘,事情已經暴露,但她沒有那個膽子,因為自己之前跟呂云川的對話全部有錄音,根本無法擺脫法律的追責,現在她也只想著如果配合蘇韜,能夠獲得從輕發落。
老鐘并不知道瞿婉婉的想法,他也沒有跟瞿婉婉溝通的打算,鐵青著臉,兩人搭乘電梯往上走。
等兩人消失在電梯間,蘇韜從車內走出,沉聲與倪靜秋、呂云川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上去看看情況。”
電梯門在十六樓停止下來,老鐘突然覺得不對勁,問道:“你剛才是怎么過來的?”
瞿婉婉沒想到老鐘突然會這么問,看上去很平靜地說道:“我用軟件喊了一輛快車!”
“什么軟件?你打開給我看看!”老鐘突然上前一把奪過瞿婉婉的手機,狐貍的嗅覺很靈敏,他發現那輛車將瞿婉婉送到停車場,竟然沒有直接離開。按照道理,如果是出租車或者是快車,將客人送到位之后,會立馬離開接客。
老鐘故意試探了一下,瞿婉婉就露出馬腳,可謂姜還是老的辣。
瞿婉婉緊張道:“把手機給我!”言畢,沖過來想跟老鐘奪過手機。
“賤貨,你老實交代,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陰謀?”老鐘雖然年齡在五十歲左右,但畢竟是個男人,單手就摁住了瞿婉婉的喉嚨,同時將電梯門摁下關閉的旋鈕,原本即將打開的電梯門,再次關閉起來。
“你放開我,咳咳!”瞿婉婉只覺得呼吸不過來,眼淚水止不住往外流。
老鐘也不是想殺瞿婉婉,他是希望用這種辦法,逼使背后真相浮出水面,“告訴我原因,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然我就殺了你。”
瞿婉婉試圖用力掰開老鐘的手掌,不過徒勞無功,突然她眼中出現曙光,電梯的門打開,蘇韜從另外一個電梯直接上十六樓,發現隔壁的電梯內有動靜,然后直接按開了門。
蘇韜見瞿婉婉面醬紫,幾乎要暈厥過去,立馬上前重重地一腳踹在老鐘的腹部。
老鐘哪里是蘇韜的對手,瞬間跪倒在地,捂住腹部,眼珠突起,喉嚨里發出“咕咕”的聲音。蘇韜沒有給老鐘喘息的機會,剛才在車上,在蘇韜的逼問之下,基本可以確定老鐘就是婚托團隊的首腦,雖然瞿婉婉死不足惜,但躲在后面控制瞿婉婉的人更是罪無可赦。
蘇韜直接將跪著的老鐘提起,死死地抵電梯的不銹鋼門之間,冷聲道:“我現在如果按關門鍵,你覺得腦袋會不會被電梯門給壓扁了?”
“你是誰?我們無怨無仇,為什么要襲擊我!”老鐘故意大聲質問,試圖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蘇韜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在他的啞門穴上用力一點,老鐘頓時就無法說出話來。
啞門穴,在頂部后正中線上,第一與第二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被點中后,沖擊延髓中樞,失啞、頭暈,重則倒地不省人事。
蘇韜倒沒有直接點暈他,與旁邊顫栗不安的瞿婉婉,沉聲命令道:“摁電梯的關門鍵!”
瞿婉婉此刻手足無措,被蘇韜這么一呵斥,連忙過去按鍵。
電梯很靈敏,雙門往中間移動,重重地壓在老鐘的頭上,然后“咣當”一聲分開,因為受到阻礙,自動有分開。
“繼續!”蘇韜命令道。
瞿婉婉只能又繼續按關門鍵,隨后老鐘的腦袋繼續被撞擊了一下。
“繼續!”“咣當!”
“繼續!”“咣當!”
也不知重復多少次之后,蘇韜湊到老鐘的耳朵邊,低聲道:“腦袋被門擠了的感覺不錯?等下我把你的腦袋往前移動一點,讓你的脖子放在兩個門縫之間,然后再按十八樓,你覺得會不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電梯往上移動,然后你的身體和腦袋直接分家?”
電梯門的壓力其實挺大,腦部神經多,哪里經得起這番折騰,被連續擠了無數次之后,老鐘已是頭昏目眩,被蘇韜這么一威脅,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就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