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韜的幫助下,元蘭和劉建偉驚險完成任務,消息傳回國后,引起了各方震動。
尤其是一些特殊勢力,不得不重新審視蘇韜的價值。
他不僅是個大夫,而且身上還具備執行特殊任務的潛質。
漢州,燕宅。
夏日上午的陽光落在屋檐、臺階,遠處的樹木上,泛著點點光斑。
燕無盡躺在院內的搖椅上,讀著剛剛接到一條消息:“應雄已死,元蘭、劉建偉成功完成任務。蘇韜起到關鍵作用。”
此外,還有對此次行動的詳細描述,對蘇韜如何從傭兵基地救出元蘭,進行了如實闡述。
看完消息,燕無盡嘴角浮出一絲欣慰之色,他猜測蘇韜去斯洛伐克,可能會與元蘭、劉建偉兩人執行任務產生交集,但沒想到蘇韜竟然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通過這件事情,烽火內部對蘇韜應該會有更多了解吧?
“你覺得他怎么樣,適合當你的領導嗎?”燕無盡低聲與站在身前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我覺得太還是太年輕了一點。”中年男子沉聲道,“烽火有這么多人,不能如此輕易托付給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伙子。”
他頓了頓,“當然,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他讓我刮目相看。”
“年輕代表著潛力。你也有年輕的時候。我知道,讓他成為火神,會讓你感到不滿意,從組織內部的程序,你功勞最多,為人辦事真誠。但,你欠缺領袖的一些必備條件。”燕無盡與身前之人說話,沒有繞任何彎子,直來直去,因為燕無盡對他很了解,能夠接受自己忠誠建議。
“什么必備條件?”男子并不生氣,因為在他心中,燕無盡不僅是領導,更是自己的師長。
如果不是燕無盡,自己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勇氣!”燕無盡朝男子輕聲道。
“我從來沒當過逃兵!”男子有點意外,如果燕無盡說自己缺少其他東西,自己或許還會認同,但說自己沒有勇氣,是個膽小鬼,他絕不接受。
“勇氣,不僅是在戰場上的表現,而是在生活中隨處可見。蘇韜擁有打破常規,扭轉乾坤的勇氣,而你沒有。”燕無盡頓了頓,“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讓你改變烽火現在的等級結構,進行一次全面的改造,你有幾分勇氣?”
男子被燕無盡問愣住了,因為現在的烽火在男子看來,已經十分完美,即使有變化,也是一些細節進行調整。
“現在的烽火,我并不滿意,我希望有一個人全面的改造它。”燕無盡嘆了口氣道,“你有守成的實力,但沒有開拓進取的勇氣。”
“我明白了!”男子黯然失色,告辭離去。
見男子失落的身影,燕無盡嘆了口氣,蘇韜想要全面接管烽火,并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次的斯洛伐克之行,已經開始煽動翅膀,燕無盡嘴角又浮出微笑,心想總算對蕭副總理有所交代。
當初,允許放走應雄,交換黑金,蕭副總理承擔了許多壓力。
國安三十三局。
燈光朦朧,黑金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雖然他被傭兵組織遣送回國,但身上傷勢嚴重,并沒有康復。
他從唐詩口中得到消息,眸光閃動,沉聲感慨道:“真遺憾,我沒有親身參與這場驚心動魄的戰斗。”
盡管只是口述,但黑金依然能嗅到其中生死存于一線的情況。
黑金是一個爺們,元蘭、劉建偉和蘇韜此行,其實是為他而行動,他是一個重情義的漢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已將劉建偉和蘇韜視作生死兄弟。
至于組長元蘭,黑金早已欠她太多,無以為報。
“等你休息好之后,還會有機會的!”唐詩嘴角浮出笑容。
“我得好好謝謝蘇韜,我欠了他一條命。”黑金無奈苦笑道。
如果不是蘇韜出口相求,黑金此刻還在傭兵組織手中,然而,現在黑金回來了,應雄成功被暗殺,黑金內心沒那么愧疚了。
“蘇大哥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唐詩有些花癡地說道,“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的人呢?”
黑金張大嘴巴,一陣無語。
國務院,副總理辦公室。
薛秘書長將一份資料放到首長手邊,沉聲道:“從斯洛伐克傳來的消息!”
蕭副總理認真地看了兩邊,嘆氣道:“烽火的人辛苦了!”
他知道要辦成這件事情,烽火要承擔多少風險。
“在這件事情上,蘇韜起到了關鍵作用。”薛秘書長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他加入,元蘭和劉建偉無法完成任務。”
蕭副總理嘴角噙笑,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很少沒有看到這么杰出的晚輩。對了,等他回國之后,我得見見他。”
薛秘書長試探道:“你還是想讓他進入官場?”
蕭副總理點了點頭,道:“這樣的人才,理應為國效力,如果不在官場,那太可惜了啊。”
蕭副總理看得很透徹,蘇韜想要振興中醫,就得進入官場。在華夏,沒有權力作為輔助,寸步難行。
“他已經是烽火的新繼承人。”薛秘書長提醒道。
“難道他是烽火負責人就不許進入官場,有這條規定嗎?”蕭副總理淡淡一笑,反問道。
薛秘書長連忙微笑道:“我這就去準備和安排。”
蕭副總理等薛秘書長離開辦公室,輕輕地嘆了口氣,盡管自己希望蘇韜能棄醫從政,進入官場,踏上仕途,有一番作為。
但蕭副總理看人很精準,蘇韜恐怕是舍不得自己從事的職業,只相當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秦經宇坐在茶樓內,面色凝重,戲臺中央是佟左青重金聘請過來的兩個相聲演員,出場價至少十萬,一般人請不來,佟左青靠著名氣,才能請他們過來表演,為自己茶樓重獲天日之后打打人氣。
“秦大少,不開心啊?”佟左青暗嘆一聲,那個胖演員開始唱自己的招牌《五環之歌》,所有客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但秦經宇面沉如水,有些意外。
“應雄,死了!”秦經宇剛剛收到消息。
“死了,不是好事嗎?”佟左青笑道,“他也是你的敵人。”
“烽火完成的任務。”秦經宇眸光一閃,不悅道。
佟左青知道烽火和龍組之間的矛盾,笑道:“秦大少覺得沒面子?”
秦經宇搖了搖頭,道:“他斷掉了我在斯洛伐克的一個財路。”
佟左青微微一怔,知道秦經宇一直在搞軍火裝備生意,靠的是一些軍火商人。
施泰因與蘭格麗一樣,都屬于秦經宇的線人,幫自己將一些裝備賣給戰火紛飛之地。
雖然施泰因之前的訂單量并不是很大,但秦經宇知道施泰因即將接替他父親,全面掌管業務,那將會給自己帶來豐厚的收益。
不過,從斯洛伐克的消息傳來,施泰因的傭兵基地遭遇巨大的損失,人員流失的厲害,已經無法開展更高要求的軍火訂單。
簡而言之,烽火斷掉了自己的財路,而且從消息中得知,蘇韜也是牽涉其中,成為關鍵人物。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秦經宇那里咽得下這口氣,他已經做好決定,要對蘇韜開始全面打壓。
首先,就要從他身邊的紅顏知己開始下手。
回到林宅,稍作休息調整幾日之后,蘇韜、劉建偉和元蘭乘坐航班,飛往首都國際機場,然后轉機到漢州。
劉建偉與元蘭直接去瓊金匯報工作,蘇韜則在三味堂住了幾天,把身體的傷徹底養好。
夏禹這幾天經常過來,找蘇韜說話,匯報三味制藥的投建情況,因為資金如期到賬,所以進度非常快,預計下半年初就可以投入使用。
“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夏禹皺了皺眉道,“你上次讓我打聽的那個人花嶺,已經安排人跟蹤他了。這家伙現在每天都會接觸花顏,看上去沒安好心。”
“花顏是花嶺的侄女,按理來說,不會有什么問題。不過這個家伙心術不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得關注好。”蘇韜暗嘆了一口氣,他對晏靜母女十分關心,總覺得花嶺是個禍害。
不過,花嶺和花顏有血緣關系,自己作為外人,也不好阻止人家親戚來往吧。
“花嶺上次從晏總那里拿了一百萬,這幾天出手大方,早已花得干干凈凈。我估計按照他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估計還得繼續糾纏。”夏禹憤憤不平,他最討厭這種家伙,本質上跟敲詐勒索沒什么區別。
“我有機會提醒一下她吧!”蘇韜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隨后又問道,“藥神集團現在怎么樣了?”
“王國鋒那小子厲害了。原來的助理羅燃晉升集團總裁沒幾天,就被他送到監獄里,名義是職務貪污,挪用公款三千萬。”夏禹笑著說道,“要知道,那羅燃本來是蘭格麗的眼線,這么做,太明顯,王國鋒有脫離蘭格麗掌控的趨勢了。”
蘇韜卻并不看好,搖頭苦笑道:“蘭格麗可不是簡單的女人,王國鋒想要擺脫她,難度太大。王國鋒可是有不少黑資料都被蘭格麗捏在掌心,他這輩子根本逃離不了陰影。對于藥神集團新合并的那家中成藥工廠,你要格外留意,我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