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泰因在專門看押重點犯人的地方,見到了元蘭。
他蹲下身子,捏著元蘭的下巴看了一眼,雖然這個女人臉上滿是血污,但五官精致,眉宇中自有一股英姿煞爽的氣質,這讓施泰因頗為感興趣。
兩個人干掉了差不多兩百人,傭兵世界也是男人的世界,施泰因很少會看到這么特別的女人。
“呸!”元蘭吐了一口血水,落在施泰因的臉上。
施泰因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沒想到你還挺有性格的。”
阿諾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份材料遞到施泰因的手中,施泰因皺了皺眉,恍然大悟道:“難怪這么厲害,原來是華夏的特工。”
元蘭的身份一直保密,所以阿諾也只能找到一部分資料。
華夏的特種兵在斯洛伐克非常有名,因為每年的特種兵大賽,華夏的特種兵都能獲得前三的排名,因此在傭兵界,如果你曾經以華夏特種部隊或者特殊部門退役,會有很不錯的市場,受到傭兵組織的歡迎。
現在全球大部分國家都處于和平時期,都在削減在軍事裝備上的投入,但華夏軍方卻并沒有弱化自己的實力,將大部分注意力投入在精兵作戰上面。
絕大多數老百姓第一反應是,每當災情發生,軍隊會沖在前線,但事實上,華夏的精銳士兵一直活躍在動蕩之地,比如參加維和、反恐等,論單兵作戰能力,位居世界前列。
能在一夜之間,干掉數百傭兵,這讓施泰因感到震驚,同時也趕到遲疑。
因為對方只是安排了兩個人,就讓自己這邊人仰馬翻,若是安排更多這樣的人才,豈不是自己要遭受更大的損失。
施泰因必須得考慮后果,因為元蘭代表的不僅是個人,還是華夏這個龐然大物。
施泰因突然覺得為應雄提供庇護,有些得不償失,因為這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自己的老子還沒死,內部并不是特別穩定,如果這時候遭遇變化,根本看不清后續的發展。
“怎么處置她?”阿諾上下打量著元蘭,雖然元蘭現在有些狼狽和憔悴,但還是讓他興趣很濃,在基地里遇見的都是一些女,難得多了一個新鮮的女人,讓阿諾的色心大起。
施泰因對自己的老伙計了如指掌,淡淡道:“你不能動她!”
“為什么?”阿諾生氣地說道,“她是我的俘虜。”
在傭兵界,只要在戰場上掠得的戰利品,一般來說就成為自己的私人財產。
“因為她可以賣個好價錢。”施泰因知道阿諾的殘暴,如果被這個變態的家伙凌辱一番,這女人必死無疑,“無論是賣個華夏政府,還是賣給應雄,應該都可以得到不少錢。這筆錢,咱們五五分成。”
阿諾聽到這里眉開眼笑,他雖然覬覦元蘭的美色,但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男人只要有錢,什么國色天香弄不到手,更何況元淙懷さ帽曛荊絲毯芾潛罰蚨災嫫鵠瓷倭思阜中酥隆br/
“請應雄過來吧!”施泰因大手一揮,腦中開始盤算,如何做這次生意。十幾分鐘過后,阿諾將應雄帶到了囚室,應雄眼中流露出惡毒的目光,就是眼前之人差點讓自己一命嗚呼,恐懼、憤怒、復仇的情緒在內心開始蔓延。
施泰因在旁邊看到應雄的態度,非常滿意,笑道:“應先生,還滿意嗎?”
“還有一個呢?”應雄皺眉問道。
施泰因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見勢頭不對,逃跑了。”
應雄咬牙切齒地說道:“必須抓到另外一個,我給你三百萬歐元,顯然是希望你能斬草除根。”
施泰因眉頭皺起,心道這應雄說話還挺強勢,笑道:判陌桑熱晃頤鞘樟四愕那比換崧隳愕囊饉肌衷謨姓飧鲇斬曰岱禱兀胍韌椋絞焙蛭頤且砸荽汀!br/
言畢,施泰因得意地笑出聲,應雄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嘴角浮出冷意。
“這女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施泰因從腰間拔出一把槍,湊到應雄的耳邊,低聲道,“子彈需要錢,一顆子彈一百萬歐元。”
應雄知道施泰因又在敲詐自己,這家伙完全就是個吸血鬼,無時無刻腦海里都裝滿了錢,冷笑一聲道:判陌桑淼鬮一嵐顏獗是蛉肽愕惱嘶А!br/
“真痛快!”施泰因畬笮Γ叱雋朔考洹br/
應雄拿起了槍,逼近元蘭,雖然他狡猾陰狠,但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所以施泰因很聰明地了解,應雄又被自己坑了一把。
應雄也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心甘情愿地被施泰因各種壓榨。
“我都躲到這里了,為什么你們還不放過我?”應雄有些暴躁地說道,他現在宛如喪家之犬。
他為那些利益集團辦事,確實賺到了不少錢,但他現在很后悔,成為了飄搖不定,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昨夜的戰斗,讓應雄心驚肉跳,因為他知道,華夏政府雖然表面上放了自己,但暗中卻是安排人來暗殺自己。
“因為你必須死!”元蘭冰冷地說道,“那么多人因為你可怕的計謀,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作為一個華夏人,辜負了我們的民族。像你這種敗類死有余辜。”
“哈哈!”應雄情不自禁地大笑,譏諷道,“你死到臨頭了,還敢跟我這么說話,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元蘭目光平靜,不屑地笑道:“就憑你?”
應雄氣得渾身直打哆嗦,迅速地拔開保險栓,黑黢黢的槍口,頂著元蘭的太陽穴,激動地說道:“你這個賤貨,我斃了你。”
幾分鐘過去,應雄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元蘭冷笑,她現在只求一死,因為按照施泰因的計劃,會將自己當成誘餌,設置陷阱讓劉建位上當。
元蘭不想成為累贅,如果可以的話,她此刻就可以犧牲自己,這樣劉建偉至少不會盲目沖動,所以元蘭故意用話語刺激應雄。
不過,沒想到應雄是個軟蛋,根本沒膽子殺掉自己。
“現在想死,還太早了一點!”應雄獰笑,“你不是還有一個同伙嗎?我會以你作為誘餌,然后抓到他之后,讓你們一起死!”
元蘭心中暗嘆一聲,這應雄果然狡猾。
應雄雖然沒有勇氣,射殺元蘭,但他還是打算折磨一下這個女人,見她腿上有傷疤,走過去用槍口直接搗在了幾乎要愈合的傷處。
結痂處瞬間綻裂,鮮血汩汩涌出,元蘭凝眉傲骨,一聲也不吭,沒有任何反應。
應雄原本想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痛苦委屈和求饒,但元蘭仿佛沒有感情的石頭,這讓他不禁感覺到恐怖,同時也是索然無味。
元蘭接受過殘忍的訓練,自然不會被這皮肉之傷所影響,不過,再次失血,讓她感覺到體力不斷地損耗。
她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任務,遇到過無數次兇險,也曾經做過階下囚,同時利用自己的實力,找到機會脫困。
但這一次難度非常大,因為自己的腿傷太嚴重,失血過多,如果不進行及時治療,只能就這么慢慢死去。
元蘭是女戰神,但她其實也是血肉之軀。
“應,你干掉她了嗎?”阿諾歪嘴譏笑道。
沒有槍聲響起,那個漂亮的女俘虜肯定還活著。
“我要留著他做誘餌!”應雄很不開心地說道,“還有一個家伙,必須要抓到他。”
應雄知道即使自己殺了元蘭和劉建偉,華夏政府還是會源源不斷地安排人來取自己的性命,他現在滿嘴苦澀,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有些后悔。
不過,人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么就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往下走。
蘇韜為哈姆扎單獨治療過后,見他氣色好了很多,低聲囑咐道:“暫時還得委屈您一下,不能表現出你明顯好轉了,你得演戲!”
哈姆扎點了點頭,沉聲冷笑,“我知道施泰因,巴不得我現在就死。他實在太貪婪,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將遺產留給他。”
哈姆扎的遺產不僅僅是這個傭兵基地,他是個軍火商人,手中掌握著無數個軍火資源,施泰因正是鑒于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將哈姆扎徹底逼上死路。
施泰因希望哈姆扎看上去是“很自然的病死”,畢竟做生意,對方會考慮你的人品,如果你惹上了殺父的惡名,誰還敢跟你打交道?
蘇韜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治好了哈姆扎或許是一個轉機,雖然他現在因為重病,失去了對基地的控制,但是如果他突然痊愈,以他的實力能不能將施泰因逼下臺?
當然,這只是蘇韜的一個計劃而已。
畢竟,哈姆扎和施泰因是父子,兩人之間的情感,他也無法判定,此刻他必須要找到元蘭在哪里,然后籌劃解救方案。
至于這件事情,蘇韜決定暫時對林毅夫進行隱瞞,倒不是不信任林毅夫,因為林毅夫此刻只帶著一名保鏢在身邊,幫助并不大。
現在基地都被施泰因控制著,有什么變化,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覺,所以蘇韜暫時要保持克制和冷靜。
謀劃成功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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