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有紅色之都之稱,然而自從前蘇聯解體之后,它的紅色多了一道浪漫的色調。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前蘇聯,對于婦女極為苛刻,比如絕不允許婦女墮胎,一旦違反,將被流放到西伯利亞。
當時,社會道德觀念視性工作者也如洪水猛獸。解體后,從西方“拿來”一切的俄羅斯,“引進”了西方社會的“性解放”。和性充斥著莫斯科的大街小巷。“紅燈區”和“性解放”像瘟疫一樣,吞噬了傳統道德觀念。
因此莫斯科蘇哈列夫大街,被譽為歐洲第四大的紅燈區。
有個數據顯示,莫斯科每天晚上有四五千人走上街頭,用身體作為籌碼進行交易,當然,這些“流鶯”屬于比較危險的人群,相對而言,模特沙龍則是俄羅斯新貴們最喜歡的艷遇方式。高級沙龍從模特學校挑選出身材好,相貌出眾,平均年齡在歲之間,個個都擁有明星氣質的女子。
麗莎就是在高級沙龍工作的一名模特,她的任務主要是跳舞。沙龍對于她這種年輕貌美的新面孔,會進行保護起來,即使有豪客看中了麗莎,都會被進行拒絕,這是商人的典型的待價而沽的心態。
麗莎跳完一曲俄羅斯風情舞,正緩步走到后臺,醉醺醺的商人謝爾蓋沖到了臺上,一把拽住了麗莎的手腕,色瞇瞇地笑道:“美麗的麗莎小姐,晚上跟我走吧,我特別欣賞你。”
麗莎羞澀地一笑,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么是怕我沒錢嗎”謝爾蓋很氣憤地說道,“你盡管開價吧,一萬盧布,或者兩萬盧布,夠不夠”
麗莎聳了聳肩,機智地說道:“我不跟您走,是因為擔心您那兇神惡煞的妻子找到我,痛打我一頓。我有一位姐姐,曾經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我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擔心您會很難堪,畢竟您是有頭有臉的名流,而我不過是個模特而已。”
“哈哈!”麗莎的妙語,贏得了許多人的喝彩,大家都為她幽默地拒絕謝爾蓋,感到特別的開心。
畢竟,讓一個有頭有臉的社會上層人物鎩羽而歸,是一件讓人暗爽的事情。
“還真是掃興!”謝爾蓋瞪了一眼麗莎,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我會讓你臣服的。”
麗莎暗嘆了一口氣,走進更衣室里換衣服,想起謝爾蓋那張滿臉橫肉的面孔,她就覺得心驚肉跳和惡心。
雖然俄羅斯很開放,但好人家的姑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進入高級沙龍這樣的場所。
麗莎的母親前年癱瘓在床上,自己需要照顧妹妹還有弟弟,每個月母親的醫藥費,就是一筆龐大的支出,何況正在長身體的妹妹和弟弟。
麗莎進入模特學校,原本是想成為一個正軌的國際名模,她已經在一些小規模的大賽上展露過頭角。不過,夢想終究低估不過現實,在一個同學的介紹下,麗莎進了這個高級沙龍。因為她的條件不錯,所以她盡管不要陪酒、跳脫衣舞,但也能拿到穩定的薪酬。
女更衣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麗莎嚇了一跳,只見老板馬克西姆沖了進來,她連忙將胸衣的搭扣扭傷,很快地套上了自己的外衫,遮住身上大片滑若凝脂的肌膚。
馬克西姆望向麗莎換衣服的動人瞬間,眼中毫不掩飾貪婪之色。如果不是因為行規,老板不能與員工發生關系,馬克西姆早就對這棵水靈的白菜下手了。
馬克西姆經營這家高級沙龍已經有十幾年,他見過很多相貌出眾的女人,麗莎無疑是最突出的一個,既然是自己的搖錢樹,他當然要好好保護起來。
“老板,你找我有事”麗莎迅速地套上了短褲,裸露在外的花白,纖細袖長,九頭身的體型,讓一米七二的麗莎顯得優雅而嫵媚。
“謝爾蓋剛才找到我,對你進行了投訴。”馬克西姆很失落地嘆氣道,“如果你現在過去陪他喝一杯酒的話,不僅可以得到諒解,他還會給你一萬盧布的小費。”
“我拒絕!”麗莎面色變冷地說道,“剛才發生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對他無禮,而是他對我動手動腳。”
“麗莎,你不要這么沖動,只不過是跟他喝一杯酒而已。一杯酒,一萬盧布,嗯,怎么都是很劃算的一筆交易,你缺錢,不是嗎”馬克西姆蠱惑道,他很了解麗莎這種女人的心態,為了錢來到這個地方,自然只要給錢,她就會心甘情愿地放低底線。
麗莎咬著嘴唇,內心開始天人交戰,一萬盧布可以買很多面包,也能給弟弟妹妹添置新衣。
“我在外面等你!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哦!”馬克西姆朝麗莎眨了眨眼,然后轉身走出了女更衣室。
旁邊立即有人走了進來,勸說道:“麗莎,你不要猶豫了。馬克西姆是著名的笑面虎,你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明天他就會趕你離開沙龍。這個月的工資,你還沒領到吧,小心他扣下來不給你!”
麗莎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走出更衣室,朝謝爾蓋的包座走了過去。
馬克西姆遠遠地看到麗莎,得意地笑道:“美人兒來了,你得表示一下吧”
謝爾蓋滿意地一笑,從皮夾里抽出四張五千面額的紙幣,道:“這是今天的買酒錢,給我多上幾瓶酒,越烈越好!”
馬克西姆點了點頭,起身離開,心中暗想,這個老色鬼,只不過兩萬盧布,就想搞定我的鎮店之寶嗎 今晚只是讓麗莎給他陪酒而已,等到賺夠了錢,馬克西姆才會讓謝爾蓋如愿以償。
蘇韜和江清寒找到的就是麗莎工作的這家夜店,里面的工作人員對華夏人的面孔見怪不怪,而且沒有任何歧視,畢竟有不少華夏富商慕名而來,對模特眾多的沙龍特別感興趣,且出手闊綽。
接待他倆的是一個小姑娘,聽不懂漢語,所以喊來了一個名叫維克多的同事,盡管維克多的漢語說得很糟糕,但至少能讓蘇韜和江清寒猜出意思,能進行一點交流。
終于明白蘇韜的來意,維克多聳了聳肩,歪嘴道:“對不起,如果你們是過來找樂子的,我可以幫你做向導,如果不是,那請你們離開吧。”
江清寒失望地看了一眼維克多,指著一張燕隼的照片,試圖說服他,“請你務必幫忙,辨認一下他,他是我的丈夫,已經離家十多年了。”
維克多無奈嘆了口氣,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道:“做我們這一行,每天會遇到很多陌生的客人,哪能記住每個人的樣子”
蘇韜朝江清寒搖了搖頭,暗示她別說話,然后開口與維克多,道:“維克多先生,如果你原因給我們提供線索,我們會給你好處的。”言畢,他將團成卷狀的面額為五千盧布的紙幣,塞到了維克多的口袋里,“這只是預付款而已。”
維克多眉頭舒展,從口袋里取出盧布,仔細辨認了一下,笑道:“我可沒有說謊,我真的記不清楚他是誰,不過,我們這里有很多人,他們或許會有印象。”
蘇韜朝他炸了眨眼,從錢包里取出好幾張大面額盧布,壓在杯子上,笑道:“如果你們能給我提供準確的消息,這些都是給你們的酬勞。”
維克多想要過去伸手拿,被蘇韜按住了手。
蘇韜朝維克多搖了搖頭,維克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笑道:“那我現在就去組織人來,你們稍等片刻。”
等維克多開心地小時之后,江清寒不悅地說道:“這幫人還真夠現實。”
蘇韜無奈苦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走到哪兒都不會變的道理。”
江清寒咬著嘴唇,道:“讓你破費了!錢…”
蘇韜連忙搖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師父,千萬別提錢,如果計較這些身外之物,我怎么會跟你千里迢迢來到這兒呢”
江清寒想想也對,朝蘇韜點了點頭,嘆氣道:“行吧,我也不矯情了。”
蘇韜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還是錯,如果真找到了燕隼,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維克多走到后面的員工休息區,朝一個身高約莫在一米九以上壯漢招了招手,面色凝重地說道:“你趕緊提醒馬克西姆,就說他終于可以報仇了。”
“哦”米哈伊爾好奇道,“馬克西姆從來沒吃過虧啊,我怎么不記得他有什么仇人”
維克多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米哈伊爾,沉聲道:“還記得一年前那個將沙龍搞得一團糟的華夏男人嗎”
米哈伊爾嘴唇哆嗦了一下,驚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會功夫的華夏男人,又來了”
維克多知道米哈伊爾上次是被那個華夏男人給揍得有心理陰影,才會有現在的反應,嘆氣道:“不是他來了,而是他的妻子,正在找他。”
米哈伊爾恍然大悟,復雜地看了一眼維克多,道:“咱們對付不了他,就打算對付他的老婆嗎這有點卑鄙啊!”
維克多覺得跟米哈伊爾交流特別心累,道:“你每天吃那么多飯,除了長肉之外,能不能長點腦子馬克西姆,是咱們的老板,你上次沒有能保護好這里的安全,所以被扣了一大筆工資,現在如果能彌補的話,馬克西姆一高興,說不定會給你了。”
米哈伊爾開心地咧嘴笑道:“我這就通知馬克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