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蘇韜一五一十地將真相和盤托出。
“其實我和顧茹姍并非情侶,只是鄰居,因為她的要求,我才配合她,欺騙了伯父伯母,還請你們能夠諒解。
同時,我也要為顧茹姍說幾句,她雖然故意騙了你們,但初衷也是好的,防止你們擔心她在燕京的生活。另外,我也要為她說幾句,她現在活得很充實,雖然很辛苦,但每天都在為夢想努力。所以還請你們給她多一點時間和空間。”
真相終于大白,難怪袁翠會拍到蘇韜進了這棟樓。
顧道山擺了擺手,理解地說道:“這與你沒什么關系,是我女兒不懂事,將你牽扯進來了。”
袁翠覺得是自己戳穿了陰謀,志得意滿地譏笑道:“難怪我覺得你們關系不對勁呢,原來竟然是一個騙局。”
蘇韜看了一眼袁翠,沉聲道:“伯父,有句話我必須要說。人和人生來是不一樣的。您女兒在我看來,出類拔萃,跟一些庸脂俗粉不一樣,她不甘于平凡的生活,一定會做出自己的成績。至于庸脂俗粉,就像這位袁翠女士一樣,慳吝刻薄,自私貪婪,活得庸俗不堪。”
袁翠被氣得不行,雙手叉腰,怒道:“你竟然罵我”
其余幾人也有點懵了,雖然蘇韜說得句句在理,但他如此指名道姓,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蘇韜不屑地望了一眼袁翠,繼續說道:“你多次針對我,不停地挑刺,指桑罵槐,我早就忍你很久了。不跟你一般計較,只不過是不想拉低我的素質,另外也是看在茹姍的面子上,不想讓你太難堪。”
袁翠被氣得胸口劇烈匍匐不定,“你就是個騙子,有什么資格來訓斥我我對你各種挑剔,那是希望茹姍回心轉意!”
蘇韜絲毫不給情面地繼續羞辱道:“顧茹姍是自由和獨立的,她不會因為你的話改變自己的理想,至于你,不過是嫉妒她,所以才會表現得那么尖酸。人要多給自己積口德,否則的話,你早晚會有所報應。早晚有一天,你會眾叛親離,被人拋棄!”
袁翠怒火攻心,差點被氣得口吐鮮血,怒道:“你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袁翠竟然將自己當成這里的女主人了。
發泄過了心中的郁悶,蘇韜朝袁翠擺了擺手,預言道:“老天爺的報應,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祝你好運吧!”
言畢,他干凈利落地離開。
對于袁翠這種女人,蘇韜沒有任何同情,她就跟潑婦一樣,不僅市儈,還惡毒。
他也沒有必要直接收拾袁翠,在傳統中醫“祝由十三科”中,像袁翠這樣口舌不凈的人,極容易患上因果病。有句話說的好,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袁翠雖然嘴上涂抹著唇膏,但看得出來有唇裂的痕跡,不出意外,她的脾臟已經出問題,胃也有很大的毛病,直觀地反應在唇上,嘴唇總是裂的,懂行的中醫,一看這嘴就知道是不老實的嘴,胡說八道,涉及到別人的名譽地位,不負責任亂說一氣。
袁翠已經有了“脾唇果”的跡象,只是還沒有到完全爆發的時候。
等出了屋子,蘇韜給顧茹姍撥通了電話,說明了始末。顧茹姍沉默片刻,語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憤怒,嘆氣道:“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因為我的自私和任性,給你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其次,我代表我的親人向你道歉,他們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讓你難堪。最后,即使咱倆沒有了這層虛假的關系之后,希望能成為好朋友。”
蘇韜對顧茹姍的冷靜,感到吃驚,他很快明白,這女人或許很久之前,就已經猜到會有這個變化。
蘇韜沉聲道:“希望你能頂住壓力,不要被現實所打倒。”
“你不要小看我的決心!”顧茹姍灑然笑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掛斷顧茹姍的電話,蘇韜突然覺得空落落的,雖然從一開始就是個謊言,但人會情不自禁的代入,所以他對顧茹姍也有了些許關注。
“茹姍,你在想什么呢”劇務催促道,“下一場你的戲份比較多,不僅有好幾句臺詞,同時還得加入動作戲。導演對這一幕很重視,可能會極為苛刻,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顧茹姍發現手機屏幕亮起,是媽媽張芬打來的電話,她將手機早已調到靜音,沒有接通電話,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攝像機的前面,巨大的搖臂開始調試,在空中緩慢游走。
顧茹姍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掛上了威亞,伴隨著打板聲響起,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因為多年舞蹈功底,所以能輕易地做到在威亞狀態下保持身體繃直,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然后緩緩落地,正準備念臺詞,導演喊了一句“咔”!
“面部表情不夠豐富,重新來過!”
顧茹姍稍作休息,重新上了威亞,不過,依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咔,手上的動作不夠飄逸!”
導演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格外地挑剔。
“咔,臺詞念得太快!”…
劇組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顯然知道導演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替顧茹姍多說一句。
大家都不明就里,因為平時導演對顧茹姍非常滿意。
雖然顧茹姍不是科班生,但她勤奮努力,特別有靈性,所以經常被導演當作正面教材來表揚。
但今天導演是怎么了,仿佛故意要修理顧茹姍!
其實,顧茹姍已經表演得夠盡力,一般這種高難度的畫面,有點資歷的演員,都會讓臨時演員來拍攝動作戲部分,然后再通過后期的處理和剪輯,讓畫面完整。
顧茹姍展現出了韌性,她每次重新上掛上威亞,都會比上一次更加專注。她沒有因為導演的批評而氣餒,只是一心的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到位。
大約半小時之后,導演再也無法找到挑刺的地方,終于滿意地點頭,語氣冰冷地說道:“好了,這場戲過了!辛苦你了!”
顧茹姍終于松了口氣,找了個地方,輕揉身上方才被勒得通紅的地方。
導演朝顧茹姍瞄了一眼,走到她身邊,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鼓勵道:“你很敬業,雖然不是科班出生,但悟性很高,一點就通。我已經跟編劇商量過,會增加你的戲份。同時給你的薪水,也會上漲!不過,你得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后的工作會更加辛苦。”
言畢,導演輕描淡寫地說完,就徑直離開,開始準備下一場戲的拍攝安排。
顧茹姍許久沒有反應過來,她明白了,這是導演故意為自己設置的儀式。通過一幕戲的艱難打磨,讓自己不要忘記表演的真諦,然后再告訴自己,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可。
顧茹姍望著手里的礦泉水瓶,用力地握緊,壓抑住內心振奮的情緒。
“顧茹姍,干得漂亮,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倪靜秋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拿到了一份關于小泉冶平的行蹤報告,面色凝重地嘆氣道:“根據智囊團的分析,小泉冶平此次來華夏,投資只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在于治病”
總裁助理安茜點頭道:“沒錯!他先去了將軍胡同的王家,然后又在島國駐華夏大使稻田健次郎的引薦下,與數位名醫見了面。不過,這里面有一個特點,所有的醫生都是華夏中醫,他沒有見任何西醫領域的專家。”
倪靜秋想起了那天飯局上,蘇韜故意不治小泉冶平的細節,心知肚明,這個醫術妖孽的年輕神醫,怕是早已瞧出小泉冶平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繼續觀察,記得與他們保持聯絡。”倪靜秋吩咐道。
安茜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倪總,其實小泉冶平此次投資的意向不明顯,如果他真的身患重病,恐怕即使談好了合作,也會因為他的身體狀況而導致失敗。我建議,不妨關注富士財團其他有決定權的高管,對小泉冶平采取放棄的策略。”
倪靜秋搖頭道:“小泉冶平在富士財團的地位非常重要,更關鍵他是親華的代表,如果不抓住他這條線索,很難獲取富士財團的投資。”
安茜困惑道:“我們新廣傳媒一直保持健康發展,并不缺少資本。”
倪靜秋淡淡笑道:“我是希望利用富士財團的影響力,切入島國市場!其余財團在文化領域,相對比較薄弱。”
安茜知道倪靜秋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再多言,準備離開。
倪靜秋輕聲喊住她,追問道:“剛才讓你安排的包廂,你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安茜表面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是很意外,因為倪靜秋已經第三次詢問自己,看來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飯局。
等安茜離開房間之后,倪靜秋走進里屋隔間,在滿是各種衣服衣架前,出人意料地出現了選擇性障礙,每次將衣服放在身前,都會很快否定搖頭,然后重新換上另外一件。
倪靜秋心知肚明,自己是被蘇韜刺激到了,漂亮的女人她暗忖可不能在衣著打扮上給比下去。
倪靜秋雖然在商場上極其果斷,但在生活中她其實與尋常女子沒有什么太多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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