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和倪靜秋在酒窖里喝得昏天黑地,雖說他不相信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單純的友誼,但他還是挺享受和倪靜秋在一起的感覺。那種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倪靜秋論長相在自己熟悉女子中,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下,但她舉手投足散發出來俏皮、睿智、優雅多變的氣質,讓人接觸之后,會覺得特別的舒心。
長期以來,蘇韜一直在充當傾聽者的角色,但面對倪靜秋他竟然能有種敞開心扉的沖動,說出自己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甚至將少年時學醫的糗事,也能一一與倪靜秋分享,這是很難想象的一件事。
或許,他真將倪靜秋當成可以無所不談的紅顏知己了。
蘇韜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有點酸,他睜眼望去,發現倪靜秋如同慵懶的貓咪一樣窩在自己的懷里,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豐潤的嘴唇,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讓人看了心情頓時就會很放松。
蘇韜嘗試著將手臂抽出來,讓倪靜秋睡得更舒服些,不過因為細小的動作,也驚動了她。
她緩緩地蜷起身,用手指撩了一下發絲,望著滿地的酒瓶,尷尬地笑道:“咱們昨晚這是喝了多少啊”
蘇韜調整了個姿勢,依靠在沙發上,道:“沒數,你的酒量不錯!”
倪靜秋訕訕地笑道:“之前沒發現我挺能喝,因為有病的緣故,幾乎不喝酒。”
蘇韜搖晃了下手指,笑道:“還有一個原因,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你昨晚因為我,才會喝那么多。”
倪靜秋突然拍了下腦門,苦笑道:“差點忘記早上還有會要參加呢!現在感覺頭昏昏的,等下估計得推掉。”
蘇韜自告奮勇地笑道:“這就包在我身上了,別忘記我是中醫。”
他摸到了行醫箱,從里面取了一顆醒酒用的藥丸,然后找來一瓶礦泉水,遞給倪靜秋道:“吃完半個小時,就能沒事兒了。”
倪靜秋沒有拒絕,抿嘴笑道:“有個當醫生的男閨蜜,感覺不錯!不過,你記得千萬別踩線啊。”
“什么線”蘇韜困惑道。
“別誤會咱倆的友誼,把它當成愛情。”倪靜秋一本正經地說道。
蘇韜擺了擺手,笑謔道:“絕對不會。咱倆經過昨天一宿,不是什么都沒發生嗎,也算是對彼此很了解了。尤其是看過你宿醉的形象,我完全不把你當成女人了。”
“怎么就不是女人了”倪靜秋有點生氣地問道。
“女人應該是漂漂亮亮的,而不是眼角掛著眼屎,嘴里還有口氣的形象。”蘇韜夸張地說道。
倪靜秋惡狠狠地盯著蘇韜一眼,微怒道:“你厲害,成功做到讓我無比討厭你了!”
蘇韜挑釁道:“那就絕交啊”
“別做夢,我會纏著你,休想躲過我!”倪靜秋一邊說著,一邊還突然沖過來,強行摟住蘇韜的脖子,兇猛地哈了一口濁氣。
蘇韜被偷襲了一下,也反哈了一口,兩人就這么彼此傷害了。
片刻之后,兩人捧腹大笑,這清早的口氣,味道不是一般的酸爽,但兩人的關系卻在這嬉笑打罵中升華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嗎”倪靜秋平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問道。
“這小子長得真帥!”蘇韜條件反射地答道。
“錯!”倪靜秋換了個側躺的姿勢,平靜地盯著蘇韜,“女人看男人,長相在其次,關鍵是要能給人安全感。當時我孤立無援,你從天而降,幫我解決了問題。我就在想,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朋友。錦上添花的朋友,我并不缺少,但雪中送炭的朋友,掐指一算,真心沒有幾個。”
蘇韜放松地笑道:“原來我這只白天鵝,早就被你這只懶蛤蟆給盯上了啊難怪之后,每次見面,你對我的眼神就充滿了不懷好意。”
倪靜秋得意地笑道:“是啊,你是我倪靜秋苦心孤詣、費盡心思才找到的男閨蜜,以后一定要隨叫隨到,不然我饒不了你。”
蘇韜不屑地說道:“你怎么饒不了我呢”
倪靜秋輕輕地拈了拈手指,得意地說道:“我會將你昨晚酒后吐露的真言,全部發到網絡上去,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網紅,相信被這么在一抹黑,肯定沒法抬頭見人了吧”
蘇韜深吸一口氣,佯作憤怒地說道:“你還真卑鄙!”
倪靜秋緩緩站起身,俏皮撅嘴道:“彼此彼此!”
桌上的手機響起,倪靜秋過去接通電話,面色很快恢復嚴肅與冰冷,沉聲道:“我會準時參加會議,另外,繼續盯著小泉一行人,我有任何情況,都得及時向我匯報。”
掛斷電話之后,她朝蘇韜擺了擺手,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我得去工作了。吃了你給我的藥丸,的確精神好了很多,以后我有個小病小痛,都會來找你。對了,作為閨蜜之間,我是不會給你診金的了。”
言畢,她咯咯笑了一陣,心情愉悅地離開。
蘇韜望著倪靜秋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氣,嘴角浮出微笑,倪靜秋算是徹底從霍坤的陰影中走出了。
想想霍坤,這貨也是時運不濟。雖然在公園里被自己救了一命,但也因為自己人生遭遇了巨大的滑鐵盧,現在不僅公司頭牌男星被逮捕,導致損失慘重,自己還設計了個陷阱,自討苦吃,請人打折了自己的雙腿,至今還躺在床上,即使康復之后,也留下了后遺癥。
至于自己看似被頻頻陷害,因為處理得當,反而成為了大贏家。
現在蘇韜不僅因為多次上了頭條新聞,名氣炙手可熱,其次還跟倪靜秋搭上關系。
憑借倪家的支持,自己在燕京扎穩腳跟,指日可待。
當然,即使不處于如此功利的心態,蘇韜也會幫助倪靜秋。
因為當一個女人刻意要接近你,而且這女人善良、優雅,作為一個男人,是無法拒絕這種吸引的。
王氏醫館,依然每天都排著一條長龍,盡管知道王家父子并不輕易出手醫治普通人,但他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一輛黑色的豐田世紀在王氏醫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停在了專門設置的停車位。豐田世紀被譽為島國的勞斯萊斯,主要在島國銷售,在海外極為罕見,在華夏,香都前任特首的座駕便是豐田世紀,另外,島國駐華夏大使館也有一輛,這種車價格已經其次,更是地位的象征。
小泉冶平和妻子淺香從后排走出。
排隊的人員,一臉羨慕地望著這對夫婦,因為心中明白,這兩人遠比他們更加幸運,能夠被王氏醫館的神醫親自治療。
小泉冶平走入充滿燕京分隔的高門大院,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主動先與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握了握手,道:“稻田大使,您好!”
稻田健次郎身為島國駐華夏大使,能親自來王氏醫館,以王儒的身份,必須親自迎接。
稻田健次郎與王儒微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泉冶平先生,身邊是他的妻子小泉淺香女士。”
王儒與兩人相繼握手,目光停留在小泉冶平的臉上時間稍久,暗忖這人恐怕就是今天前來尋醫的病人了。
王儒之前就得到了小泉冶平的資料,如果他能夠徹底根治小泉冶平的病,那么就可以拿到一億人民幣的診金。能開出這么高的籌碼,任何人都難以做到不被動搖。王儒也是如此。
不過,當王儒看到小泉冶平的面色,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這錢還真不是好拿的!
王儒帶著小泉等人進一個寬闊的屋子,因為來王氏醫館治病的人非富即貴,所以診室也經過精心裝飾,墻壁上懸掛著多幅字畫,上等紅木家具一套,問診桌顯然也是聘請人專門設計,擺放著筆墨紙硯、砭石等中醫診治工具,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古色古香味道。
王儒已經早已安排人煮好茶,讓幾人坐下品嘗,似乎不著急治病之事。
閑聊幾句之后,稻田健次郎終于開口問道:“王神醫,我們這次前來造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請您和您的父親,給小泉先生診治一下,無論能否治好他,都支付百萬診金。”
王儒擺了擺手,淡淡一笑,道:“稻田大使,你曾經多次介紹病人給我,應該知道我遵循中醫八不治的原則。不信中醫者,不治;不遵醫囑者,不治;諱疾忌醫者,不治;口是心非者,不治;朝三暮四者,不治;自以為是者,不治;重財輕命者,不治;病入膏肓者,不治!”
稻田健次郎尷尬地望了一眼小泉冶平。
小泉冶平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誠懇地說道:“王神醫,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我現在和妻子遍訪名醫,就是想知道結論是否一致。請理解我的心情,每個人面臨絕癥,都想試圖改變命運,即使一絲可能也不會放棄。”
王儒無奈搖頭,道:“診金,我不能收。既然小權先生是要一個答案,那么我就給你一個答案,您的病屬于病入膏肓,我并非無心醫治,而是實在回天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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