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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師娘,您說的是哪個?”南風問道,白衣女子一直在暗跟著天元子,當日眾人結拜之時她想必也在附近一 “此乃天機,不得泄露”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早些上路吧,走的越遠越好,莫要再被他們尋到”
南風還想再問,白衣女子已然離地升空,飄身南下“多謝師娘,您多保重”南風高聲呼喊白衣女子不曾回應,逐漸消失于夜空之南風目送白衣女子離去,白衣女子來去匆匆,他甚至不曾問過她的師門和來歷,但此人穿的不是道袍也不是武人服飾,這說明她不是道士也不是武人待得白衣女子徹底消失,南風收回視線,轉身回到馬車旁邊拍打車上的胖子,胖子閉著眼睛哼了兩聲卻不見蘇醒確定胖子無有大礙,南風重新上車駕轅,此番他走的便不似先前那么急切,不再催馬狂奔,而是隨那馬匹自由前行,與此同時回憶白衣女子臨走之前的那番話上人在此時有兩種解釋,一是對紫氣巔峰道人的尊稱,還有一種解釋是上界的仙人天元子曾經說過,七人之除了他和胖子,其他人天賦都很高,不過天賦高并不代表就一定適合悟道,眾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他對呂平川等人的脾性都很是了解,呂平川講義氣,有毅力,但呂平川的父親是做官的,呂平川的志向也是做官,他激進執念,可能適合練武,卻并不適合修行楚懷柔太過平和,與陰陽雙分,動靜兩極的道家相比,她的行事風格更傾向于庸的儒家,故此她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公孫長樂有外族血統,重情重義卻很是兇殘,橫刀立馬征戰沙場倒是可能,但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大眼睛是個啞巴,也是個聾子,修道是要聽經學法的,又聾又啞也修不得道可能性最大的是小弟莫離,不過莫離玩心很重,雖是男孩兒卻很是愛美,日后成為翩翩公子的可能要遠遠大于成為一個誦經的道士仔細想來,這五人入道修行的可能性都不大,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入道修行晉身紫氣巔峰,也不足以成為他的幫手原因很簡單,他知曉太玄真經,晉身太玄乃是早晚的事情,對方若是太玄紫氣,對他來說也算不得強援這般想來,白衣女子所說的上人,指的應該是第二種情況,也就是說另外五人之有一位是上界仙人再世臨凡仙人臨凡之后會失去之前的記憶,只剩下靈光一點,于冥冥之指引他們再度入道,重新修行除此之外是沒有具體征兆的,既然無有外相征兆,自然也就無從推想辨別不得頭緒,南風也沒有繼續再想,此前他能夠逢兇化吉全是因為白衣女子暗保護,此時白衣女子已經離去,接下來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擺脫太清宗的監視,只要處于對方的監視之下,性命就攥在對方手里,是生是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半柱香之后,胖子開始哼唧,哼唧了一陣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哪有你這么趕車的,勒的這么急,怎么也不說上一聲?”
眼見胖子對先前之事一無所知,南風也不主動敘說,等胖子坐好,立刻抖韁加,繼續飛馳向前一路狂奔,到得凌晨時分再度趕出兩百多里,趕車的受不住了,坐車的也受不住了,拉車的更受不住了南風將疲憊不堪的馬匹自車轅里牽出來,飲水喂料然后與胖子自路旁樹林里收集了一些干草,就地躺臥,睡覺休息南風體內有靈氣運行,精神體力最先恢復胖子被顛的神魂不定,先前又被白衣女子以靈氣致暈,躺倒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睡到午后仍然精神萎靡最慘的是那拉車的馬匹,蹄掌磨損嚴重,雖是個啞巴畜生,卻也能看得出行走之時很是疼痛南風于心不忍,便沒有再度驅使,為它梳理了鬃毛,又喂了些精料,解開嚼頭,放它自由 眼見南風把馬放掉,胖子急忙阻止,“哎,哎,你干啥呢?”
“它之前可能沒跑過這么遠的路,蹄掌都磨出了嫩肉,放它去吧”南風說道“放了它,咱以后就得用腳量了,去前面鎮子打副馬掌不就是了,放了干啥”胖子沖那初獲自由,正自近處游蕩的馬匹跑去胖子不跑還好,一跑,那馬受驚了,眼見胖子要來抓它,更是驚慌,凌空起腳,將跑到近前的胖子踢了出去胖子猝不及防,正前胸,哎呀一聲跌出老遠胖子挨了踢,大怒,翻身爬起又過去抓捕,那馬匹此番不等他靠近就調頭向叢林深處跑去,胖子不甘心,自后面大喊追趕他喊的是站住,休說那馬聽不懂人話,便是能懂,也不會傻到站住等他來抓胖子自然跑不過那馬匹,眼見距離越來越遠,胖子放棄了追趕,但他先前挨了踢,心有氣,便減撿拾石塊想要打它不過撿起石塊之后,他卻沒有扔出去,略作猶豫之后扔掉了石頭,沮喪的走了回來南風自樹下看的真切,若是換做之前,胖子肯定會扔石頭砸那馬匹,胖子信佛之后的確變的仁善了許多胖子想打馬又沒打,想罵又感覺不妥,不罵又感覺憋悶,坐下之后一直嘟嘟囔囔的埋怨南風不該放了那馬南風也不答話,他此時想的是胖子當和尚時間不長,受佛家影響不大,此時正處于四不像的蛻變時期,他考慮的是要不要設法把胖子拉回來,讓他與自己一同入道修行打定主意,便與胖子推心置腹的談論,但胖子雖然做不到自內心的慈悲,卻無心棄佛從道,原因也簡單,好不容易當了一年多的和尚,倘若改投道門,這一年多的心血就白費了南風不曾泄氣,繼續勸說,只說道士與和尚的區別,道士是何等灑脫,和尚是何其苦悶,多有清規戒律,好不煩人胖子也有說詞,清規紀律總要遵守,偶爾犯戒也不妨事,喝酒吃肉是不對,偶爾吃點也不妨事,僧人是不能娶妻,但少娶幾個也不妨事,還是之前的那一套眼見胖子這般說,南風便沒有再度勸說,胖子是死了心的要當那花和尚,隨他去吧不過南風也趁機與胖子約法三章,和平共處,互不拆臺,胖子自然滿口答應,他跟南風在一起屬于弱勢一方,受欺負的總是他,約法三章最大的受益者是他傍晚時分,二人步行上路,按照南風的意思,是一直往北走,自東魏腹地找處偏僻小鎮,藏身其,研習法術但胖子不同意,他想四處游歷,尋找寺廟學習武藝南風也沒有拗他,二人相依為命闖蕩江湖,修為若是差距太大會有諸多不便,不管是武功還是身法,都得差不多才行,如若不然,他日如果遇到危險,一個跑的快,一個跑的慢,快的總不能背著慢的逃命有了目標,二人便開始打聽知名的寺廟,寺廟雖然傳入土的時間不長,卻被土百姓所喜,故此土的寺廟雖然沒有道觀那般多,數量也著實不少,幾乎每處鎮子都有幾個不過這些寺廟規模都小,人也不多,住持方丈也不會甚么高深的武藝,胖子過去掛個單兒,蹭頓齋飯也就走了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并不見太清宗有人追來,南風徹底放下心來,跟著胖子專心尋找知名寺廟,又過了幾日,二人住店時聽一群江湖武人講說江湖之事,說那北面宿州有一處佛光寺,佛光寺有一門絕技名為部金身,得小成可刀槍不入,得成則水火不侵,得大成則金身不滅 胖子動心了,酒也不吃了,“這個功夫好,走走走,去佛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