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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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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么解釋?他有個大膽的臆測:主子和余姑娘來自同一個神秘地方,而那兒的人,對天下事了如指掌,就像天上的神明一樣,用他們的視角俯視整個大明朝。

  此時,蘇然無比慶幸自己棄暗投明,跟了現在的主子。主子從來沒有因為他身殘而歧視過他,從來沒有因為他以前的身份而懷疑過他,反而委以重任,把暗衛和火器營的事宜交托于他。

  或許跟主子來自同一個地方,余姑娘對他的尊重,以及容顏上的欣賞,他是能夠清楚地感知到的。主子和余姑娘的故鄉,人和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的、尊重的、極賦教養的。他真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樣的地方,能培養出主子和余姑娘這樣的人才。

  不過,主子對待余姑娘的態度,又讓他費解了。如果兩人都來自某個神秘空間,且都天賦異稟,主子不應該對余姑娘心存忌憚嗎?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主子對余姑娘還那么器重,難道是因為對方對他沒有威脅的緣故?

  不能不說,蘇然大總管,你一不小心真相了。如果余小草是個有能力又有手段的少年,朱君凡或許會考慮將“他”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可余小草這個他一眼就能看穿,沒心機、沒手段、沒背景的“三沒少女”,只在種田上有特長,把賺錢當樂趣,胸無大志。他忌憚她做什么?他還不至于心胸狹窄到這等地步!

  再說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也很孤單很寂寞,需要有個跟他又共同語言的人,沒事時候嘮嘮嗑,嚇唬嚇唬她取取樂,達到減壓放松的效果。(余小草怒!!)

  此時的朱君凡,就巧克力跟余小草展開了辯論。一個說,巧克力現在還沒誕生呢。作為一個資深巧克力愛好者,朱君凡前世無聊時候曾經探討過巧克力的歷史。有歷史記載的巧克力,大約是在十六世紀初,現在才十四世紀,差了近兩百年呢!

  一個說,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時候,帶回的奇珍異寶中,就有可可豆。也就是說十五世紀以前,北美洲就已經有可可樹種植的歷史了。那么現在十四世紀中葉,不到百年的時間差,誰能肯定此時的北美洲沒有可可樹?有了可可樹的種植,那么巧克力的鼻祖——液態巧克力飲料,肯定已經誕生了。

  兩人各執一詞,爭得面紅耳赤,且聲音越來越大。蘇然從來沒有看過皇上如此幼稚和放松的一面,果然在最了解自己的人面前,一切偽裝都是多余的。所以,皇上才能像常人一樣,跟人斗嘴,乃至慪氣!

  余姑娘的膽子也夠大的,竟然敢跟皇上拍桌子,吼得唾沫星子都濺到皇上的臉上了。兩個人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話題,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真是夠夠的了!

  “蘇先生,你來評評理!是不是你家主子太過武斷!”余小草開始拉同盟了,把戰火燃燒到了在一旁優哉游哉吃冰點看好戲的蘇然身上。

  朱君凡也把目光移向了蘇然,重重地哼一聲,道:“蘇總管,你說,這丫頭是不是全憑臆測,沒有絲毫根據的臆斷,都是站不住腳的!!”

  “哧…”蘇然挑了挑眉,這小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哧”皇上,真是大不敬啊。

  “別以為你多上了幾年學,讀了個三流的大學,就覺得自己無敵了!!你學的是船舶制造,又不是歷史學。別總覺得自己是對的,你這叫剛愎自用!!”氣極了的余小草,開始人參公雞!

  朱君凡嘿嘿一笑,沒臉沒皮地道:“是啊,好歹咱還上了大學呢。某人初中沒畢業,連歷史兩個字都不知道怎么寫的,也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才猜測是對的!”

  “讀過大學有什么了不起?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連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還想振興農業?到后來,不還得指望我這個初中沒畢業的?”余小草雙手叉腰,一副俯視眾生的傲嬌姿態。

  前世生在城市、長在城市、讀書還是在城市的朱君凡,對于韭菜、蒜苗和麥苗還真是傻傻分不清楚。他哽了一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你在種田上再能耐,現在不是還得給我這個分不清麥苗蒜苗人打工?”

  “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造成的!!”余小草不服氣。

  朱君凡對于自己占上風,頗為得意:“不管是封建社會,還是社會主義社會!都是有能耐地占優勢。譬如,咱們老家那些金領、銀領,CEO啥的,不都是高學歷高智商高收入?那些打工一族,不得接受他們的領導,從事一線體力勞動?”

  余小草有些詞窮,卻又不甘示弱地道:“別扯這么遠!就說這巧克力豆,我說有,你說沒有!開往美洲的遠洋船隊,已經出發大半年了,等船隊返航之后,一切自然見分曉!!咱倆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免費供應你一年的巧克力。你要是輸了,怎么說?”

  “我會輸?我這個歷史通會輸?”朱君凡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拿什么當籌碼。

  蘇然在一旁捂臉:我的主子哎!您被小丫頭給繞進去了!!您想想,要是余姑娘輸了,代表船隊根本帶不回那個什么豆。沒有那個什么豆,又怎么制作巧克力?制作不出巧克力,又怎么能供應您一年的量?沒相當看上去單純的余姑娘,也會空手套白狼的招數了。

  朱君凡終于想出了一個他認為不錯的籌碼:“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給你提縣主的分位等級,五品提到三品,再給你賜婚!怎么樣?”

  五品縣主提到三品?這個可以有!至于賜婚嘛,雞肋啊!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身邊守著一忠犬,還需要他賜婚?

  “你撇什么嘴啊!是不是覺得某人已經在你的手掌心中,逃都逃不掉啊?我告訴你,千萬別這么自信,尤其是男人,是最善變的動物!”朱君凡一副愛情專家的嘴臉。

  蘇然一杯圣代接著一杯的吃,聞言瞟了自家主子一眼:皇上,你把自己也出賣了,成為男性的公敵!

  “經不起考驗的、善變的男人,即使用手段抓住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在這個男性為尊的社會,變了心的男人,可以一個小妾一個小妾地往家抬,或者直接休了原配再娶。狠辣一些的,把原配給害了,嫁妝都不用退了,花著前任的錢,娶著繼任的新人…”

  朱君凡撇撇嘴:“小丫頭,宅斗小說看多了吧?原配是說休就休的?還害死原配,你當咱們大明朝的法律,是當畫看的?”

  “法律?咱們那兒的法律健不健全?不還是有人鉆空子?休妻需要七出之條,隨便弄個男人扔你床上,不就有理由休了你嗎?至于害人…我有一千個方法,讓你死的無聲無息,不留一點兒證據,你信不信?”余小草露出一個黑化的表情。

  一旁的蘇然,不得不開口了:“余姑娘,慎言!”

  “我就打個比方,沒針對皇上您!再說了,咱們在聊原配之死的問題,您又不是女的,咱們也沒啥利益沖突,所以,您不用怕!”余小草大咧咧地沖朱君凡笑了笑。

  “那…是不是朕跟你有利益沖突的時候,你就能讓朕死得無聲無息了?”朱君凡故意歪曲她的話,鉆空子。

  余小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皇上,您身居深宮后院,我一市井小民,平時很難有交集。我就是想害您,手爪子也伸不那么長啊!再說了,您身邊有蘇先生這位高人‘貼身’保護著,您身邊十步以內,連個蚊蟲都飛不進去,更何況小的這么大的目標?”

  正說著,一只蒼蠅不知從哪個旮旯里飛出來,蘇然手沾了桌上杯子外面的水,輕輕一彈,“嗖”一個水珠射過去,蒼蠅“吧嗒”掉在桌子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蘇總管,你跟誰是一國的?能不能配合得別那么默契?”朱君凡想笑又強忍住,憋得臉通紅。

  剛彈完蒼蠅,余小草的聲音也剛好落地,蘇然自己都憋不住想笑了,他咳嗽一聲,低頭吃了一口圣代:請無視我,你們繼續!

  朱君凡突然正色道:“余小草,繼續剛剛那個話題。朱俊陽這個人,你覺得怎么樣?”

  “怎么?真想保媒拉纖啊?”余小草有些戲謔地看著皇上,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八婆的一面。

  朱君凡搖搖頭,一臉看好戲地表情:“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你的情敵出現了!俊陽那個姨媽,進宮的時候,在皇后面前明示加暗示,說她看上陽郡王了。還想讓皇后給她小女兒賜婚呢!!”

  “招蜂引蝶!”余小草怒罵一聲,心中的酸澀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忍不住暗罵吳君靈:沒見過男人是不是?也不管人家中不中意你,就上桿子硬湊過來。還請皇后娘娘賜婚?以朱俊陽的性子,別說皇后賜婚了,就是皇上金口玉言,都敢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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