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龍五指宛如那堅硬的鋼鐵澆鑄而成,緊緊地鉗住了這名男子的咽喉。
稍稍一用力之下,赫然將這名男子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隨后他用力一甩,呼的一聲,這名男子的身體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墻壁上,頭破血流,頭暈目眩的他倒在了地上,動也不動。
至此,林家的四名護衛保鏢全都被蕭云龍擊倒在地。
現場的氣氛頓時凝固,無形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在彌漫,蕭云龍身上彌漫而出的那股嗜血的殺機籠罩全場,威懾人心。
林威一張臉色直接煞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高薪請來的護衛高手在蕭云龍面前就像是紙糊人一般,轉眼間就被蕭云龍鎮壓倒地。
林飛宇一張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顯得無比的難堪,他看向蕭云龍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的驚懼之意。
若非親眼所見,他難以想象蕭云龍竟然如此之強!
蕭云龍一腳踢開前面礙路的凳椅,鐵青著臉朝著林飛宇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真以為仗著你有點身手就可以胡來嗎?這里是江海市,是將法律的!”林威反應過來,他喝聲說道。
“林家主這話可真是雙重標準啊。你叫人上來要圍攻我,如若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怕都要被他們打得斷手斷腳了吧?”蕭云龍冷笑了聲,他說道,“在我眼里,唯一的準則就是弱肉強食。既然你叫來的人不是我的對手,那你們也要承受我相應的怒火!”
“蕭云龍,你、你狂妄!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嗎?”林飛宇怒聲說著。
“狂妄的是你!”
蕭云龍怒喝,他猛地沖了上去,左手一伸直接鉗住了林飛宇的咽喉,將他的身體重重地按在了餐桌之上。
林飛宇痛叫出口,他那縱欲過度而顯得無比虛弱的身體哪里經得住蕭云龍這樣的折騰,整個身體被震得氣血翻騰,渾身骨頭都要散了。
蕭云龍右手拿起一瓶酒,猛地敲在了餐桌上。
咔嚓!
酒瓶破碎,蕭云龍手中握著半截酒瓶,那銳利的玻璃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那半截酒瓶銳利的玻璃直接抵在了林飛宇的咽喉之上,甚至劃破了他的咽喉皮膚,有著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這一刻,場中之人全都驚住,蕭云龍此舉像是要直接切斷林飛宇的咽喉。
這間包間內的打斗還是傳出去了,有服務員看到了這一幕,她們驚呼而起,第一時間給酒店的經理匯報此事。
秦老爺子他們所在的包間內,蕭萬軍、秦遠博等人仍是在喝酒閑談,氣氛很是融洽。
“云龍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秦老爺子開口問著。
“說得也是,他不是說去上個洗手間嗎?已經有段時間了,怎么還沒回來?”秦遠博也說著。
蕭萬軍忽而皺了鄒眉,他說道:“隔壁的包間中似乎有著打斗之聲傳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話剛落音,卻是看到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她臉色驚慌的說道:“很抱歉,隔壁有客人起了沖突,因此請你們暫時不要先出去,以免受到意外的情況。”
“難道云龍在隔壁的包間?”蕭萬軍臉色一怔,他開口說道。
“那我們快去看看…云龍怎么跟別的人起沖突?”秦老爺子連忙說著。
蕭萬軍他們立即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秦明月臉色也是一緊,她也是在擔心著蕭云龍是不是跟別人起沖突了,否則為何去趟洗手間這么久沒回來。她很清楚蕭云龍的脾氣,屬于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怕真要跟別人起沖突,蕭云龍會大打出手。
很快,蕭萬軍、與秦老爺子、秦遠博他們快步走到了隔壁的那間豪華包間中,蕭萬軍推開包間的門口,看到里面東倒西歪的躺著好幾道身影,而在前面的餐桌上,蕭云龍正一手按住了林飛宇的身體,一手拿著半截破碎的酒瓶抵在了林飛宇的咽喉上。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錯了,我、我想你認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林飛宇臉色驚恐萬分,從蕭云龍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嗜血的殺機籠罩而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再加上蕭云龍手中那半截酒瓶銳利的玻璃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只要蕭云龍稍稍一劃,林飛宇的咽喉將會斷裂!
林飛宇被嚇得神魂出竅,六神無主,他一張臉為之慘白,渾身都在顫抖著,在那股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他將所為的尊嚴與臉面全都拋到一邊,祈求著蕭云龍能夠饒他一命。
在那股驚懼無比的恐懼之下,林飛宇身體猛地一抖,他失禁了,整個褲襠一下子浸濕,一股尿騷味也彌漫而出。
“云龍,你住手!”
蕭萬軍看到這一幕,他連忙開口,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止住蕭云龍的舉動。
蕭云龍抬起眼,他的目光泛著一層血紅的殺意,他看到了蕭萬軍、秦老爺子他們過來了,在蕭萬軍的制止之下,他心中的那股戾氣漸漸地消散。
林威也回過神來,他臉色驚恐,忍不住喝聲說道:“你、你給我住手,你、你出手傷人不說,還想殺人?”
蕭云龍冰冷的目光盯住了林威,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你的兒子能夠派人去暗殺我,為什么我就不能殺他?”
此話一出,林威臉色一變。
走進了的秦老爺子聽到了這句話,他一張老臉一沉,說道:“云龍,竟有此事?這是怎么回事?你詳細說來。”
林威這時也看清了走進來的人,有蕭家家主蕭萬軍,以及秦家的主要人物,特別是秦老爺子都在場。
秦老爺子德高望重,在江海市享受一定的威望,即便是他在秦老爺子面前都要客客氣氣,在家秦家產業龐大,林家要論權勢也比不上秦家。
“云龍,你先住手。有什么事容后再談。”蕭萬軍沉聲說著。
這件事已經鬧大了,酒店的服務員都知道,一會兒酒店經理會趕來,說不定酒店方面已經報警。因此,一旦警察過來,看到蕭云龍拿著半截酒瓶抵在林飛宇的咽喉上,那可就影響不好了。
“云龍,你冷靜一點。”秦明月跑了過來,伸手拉住了蕭云龍的手臂。
柳如煙眼圈濕潤,她也跑上來拉住了蕭云龍的手,她心知蕭云龍發如此大火,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若非蕭云龍想要為她出頭,也不至于跟林家的人對峙在了一起。
“哼!”
蕭云龍冷哼了聲,他松開了手。
林威見狀后連忙沖上去,把林飛宇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而后他怒視向了蕭萬軍,冷冷說道:“蕭萬軍,看看你生的好兒子,簡直是無法無天,我林家與柳家在這里吃飯,他無故闖進來打打殺殺,真以為你們蕭家在江海市可以橫著走了嗎?”
“咳咳——”
柳乘風也扶著墻站了起來,他被蕭云龍一腳踢得口中咳血,他義憤填膺,也怒聲說道:“蕭萬軍,你這個兒子對我大打出手,這筆賬你蕭家怎么算?”
“你?”蕭云龍看了眼柳乘風,冷笑著說道,“你說我是野種,沒殺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猛然間,蕭萬軍身上涌出一股駭人無比的威勢,有著凌厲無匹的內家氣勁席卷而出,他霍然轉身,直接一巴掌扇向了柳乘風,打得柳乘風口鼻血飆射而出。
蕭萬軍的右臂青筋畢露,有著強大的氣勁之力彌漫,他鉗住了柳乘風的咽喉,盯著柳乘風,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膽敢說我的兒子是野種?!”
蕭云龍的母親莫靈是蕭萬軍最為摯愛的女人,因為二十年前的一場變故而生離死別,對此蕭萬軍一直后悔在心。
蕭云龍的回歸,讓他心中欣慰,更想好好地彌補一個父親的責任,在他心中莫靈的地位無可替代。柳乘風說蕭云龍是野種,無形中自然也侮辱到了莫靈,這讓一直以來都極為穩重的蕭萬軍也動了怒火。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會有著一處守護著的圣地,不容他人褻瀆與侵犯!
一旦侵犯,即便是血濺五尺也在所不惜!
蕭云龍臉色一怔,看著蕭萬軍此舉,他心中泛起了一絲暖意,很感動,因為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守護著他母親的尊嚴。
柳乘風更是臉色驚駭,他哪里想到就連蕭萬軍都不顧眾多人在場,直接對他出手?
看著蕭萬軍那張鐵青的臉色,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多年前蕭萬軍的種種強勢手段,曾經的蕭萬軍有著橫掃千軍的稱號,打得江海市各大強者紛紛折服,只不過這些年來蕭萬軍已經不再出手,不少人已經忘了蕭萬軍曾經的那股一怒殺千里的威勢。
“蕭、蕭家主,我、我之前只是無心失口,并非有意冒犯,還請手下留情。”柳乘風語氣驚恐的說道。
“蕭云龍是我蕭某人的兒子,蕭家堂堂正正的后代與傳人,日后如若再讓我知道,誰還敢說我兒子是野種,我蕭某人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對方血濺五尺!”蕭萬軍一字一頓的說著,隨手一甩,將柳乘風震飛而出。
末了,蕭萬軍轉身看向蕭云龍,說道:“云龍,跟為父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為父在這里,任誰也欺負不了你,我蕭家即便是沒落,也不是他人就能任意欺辱的。”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林家聯合柳乘風逼迫柳如煙嫁給林家少主,還逼著柳如煙喝下所謂的定親酒。我看不過來,就過來替柳如煙喝杯酒。林家主就打電話讓林家的護衛上來把我轟出去,然后就打起來了。”蕭云龍輕描淡寫的說道。
“蕭叔叔,很抱歉,是因為我云龍他才會牽連進來。”柳如煙開口,她語氣愧疚。
“你就是如煙?”秦老爺子看向柳如煙。
“秦爺爺,是我。”柳如煙說道。
秦老爺子一笑,他說道:“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記得你小時候,那會兒你爺爺還在世。當時柳老頭來秦家找我下棋的時候,帶你來過幾次。自從你爺爺病逝之后,我已經許多年沒見過你,一轉眼已經長大了。”
“秦爺爺,這些事我也還記得。”柳如煙點頭說道。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他說道:“你是個好孩子。林家要逼著你嫁入林家?如果你不愿意,秦爺爺給你做主,算是償還你爺爺的一份人情。”
此話一出,林威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柳乘風也怔住了。
這章有些長,所以更得有點晚,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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